「曾源光,你帶嚴堂來幹什麼?」嚴皇似乎並不意外看見他。
兩個男人盯著神色自若的嚴皇把兩盤麵條擺到桌上,依然處在「驚嚇」狀態,說不出一句話來。
「嚴皇,你煮好了嗎?」羽旻走下樓來,又抓了嚴皇的毛衣穿在身上。
廚房門口站著兩尊門神擋了她的路,而且眼睛一概瞪得其大無比。
「怎麼……有客人?」羽旻霎時羞紅臉,她不知道樓下還有別人,只穿了一件大毛衣蓋到膝上。
「不速之客!」嚴皇皺起眉頭,把兩顆直盯著羽旻瞧的頭顱粗暴地扭向別處,然後攬著羽旻的腰,推她上樓,「去換衣服。裡面也得穿。」後面一句他是附在她耳朵上用威協的語氣說出來的。
羽旻瞪他一眼才急急忙忙的溜上樓。
嚴皇回頭準備料理兩個愛打擾人的傢伙。
「曾源光,鑰匙拿來。」嚴皇極度不悅的伸出手。
曾源很快地掏出來遞上去,而且露出一張奉承的笑容,「謝謝惠顧,歡迎多捧場。」
「你這傢伙在搞什麼魔鬼」」嚴堂狐疑地睇向曾源光。
「嚴皇向我的朋友買傢俱,前幾天他沒空,我過來幫他開門,今天來還鑰匙,這怎麼算是搞鬼?」曾源光無辜的反駁。
這傢伙!還以為他憑本事查到,原來耍這一套!難怪「簡單」的「不屑說」啊。嚴堂譏誚的眼神狠狠瞪過去。
曾源光當作沒接收到。
「你們兩個沒事做的傢伙在玩什麼把戲?」嚴看起來走進客廳,不想一直站在廚房門口「聊天」,而且客廳出去就是大門,「送客」比較快。
兩個男人對看,然後眼睛同時望向桌上的兩盤面。
「一人一盤?」曾源光先說出彼此心裡的話。
「不知道能不能吃」嚴堂頗狐疑地靠近桌子。
這輩子還沒看過嚴皇拿鍋子,兩人對面的味道都抱持質疑的態度。
「試試看就知道了。」曾源光趕緊端起一盤先走。
「嚴皇煮的,吃死了也值得。不過還是先查查醫院的電話號碼比較保險。」嚴堂跟著端出客廳。
「太離譜了,居然能吃耶!」曾源光塞了一口,連忙喊出來。
「快!快吃,待會被搶回去就可借了。」嚴堂也吃下一口後接著說。
兩個男人邊走邊吃,走到客廳,已經解決了一大半。
嚴皇正奇怪他們在廚房磨蹭什麼,才回頭,就看見兩個狼吞虎嚥的餓死鬼拿舌頭在掃盤子。
居然敢不吭一聲就吃了他煮的面,這兩個傢伙也不怕被毒死!
「羽旻下來記得向她交代,你們吃了她的早餐兼午餐。」嚴皇睇他們一眼,坐進沙發裡。
「堂哥,原來你一直深藏不露,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嚴堂吃飽了,滿意地投進沙發裡。
「太小看你了,改天再做點別的未嘗嘗如何?」曾源光放下清潔溜溜的盤子。
「蜥蜴尾加蟑螂腳吃不吃!」嚴皇冷冷地道。
「市井小民吃不起稀有的美味,還是別麻煩您好了。」曾源光差點沒把剛才吃的吐出來,光想就噁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嚴堂調侃兼瞪眼。能偷到一餐吃就不錯了,居然大搖大擺的巴望嚴皇為他下廚?不識時務!提早和他撇清關係,免得死無全屍。
「你們到這裡來不會沒事吧?」嚴皇瞅著他們。
「堂哥,你真枉費我的一番苦心。」嚴堂意有所指地朝樓上瞟了一眼。
「說到底,你這自私傢伙還不是為了自己,就別抱怨人家『甘願墮落』了。」曾源光揚起嘴角。
嚴皇表情冷淡,懶得搭理他們。他的視線上揚,落在下樓來的女子身上,「羽旻,過來我幫你介紹。」
「不用介紹了,我們都見過,只是不熟而已。」曾源光笑著跟羽旻點頭打招呼。
「是啊,在宴會上碰過幾次,可惜雷小姐從來不跳舞,才白白讓堂哥你給撿了去。」活像羽旻要是肯接受別人的邀舞,今天局面就會完全不一樣做的。
「我跟嚴皇只是朋友,你別誤會了。羽旻挑了一張離嚴皇最遠的沙發坐下來,還故意不去看他。
嚴堂雙眼霎時亮起光芒。莫非還有希望——
拆離他們!
「羽旻,既然你這麼說,那給個機會吧,我請你吃飯,走!」嚴堂趕緊跑過拉起羽旻的手,準備拐走她。
羽旻在剎那間轉白了臉色,眸底掠過恐懼和一絲疑惑。
「嚴堂,放開她!」嚴皇嚴厲地斥喝,深沉的眸子直盯著羽旻一張不自然的容顏走過來。
嚴堂才升起狐疑的神色,嚴皇已經一把拉過羽旻,攬進自己懷中。
「堂哥,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生這麼在的氣吧?」嚴堂想不到嚴皇醋勁這麼大。
連曾源光也在一旁挑起眉頭。
「沒什麼,我沒生氣。」嚴皇緩和語氣,焦距卻落在羽旻臉上。
「嚴堂,走吧,去看車。「曾源光起身。
「誰要買車?」嚴皇放開羽旻。
「當然是嚴堂,不過車主是我。」曾源光非常感激地握住嚴皇的手,「托了你和羽旻的福,謝謝、謝謝,改天免費充當司機載兩位去郊遊。」
「你想死啊,走啦!」嚴堂往曾源光的腦袋用力拍下去,然後拉著他出去。
兩個人到了外面才開始「交頭接耳」。
「你真是不要命了,讓嚴皇知道我們拿他和羽旻交往的成敗來賭,起碼半年都得躺在醫院!」嚴堂訓斥他。
「喂,你別輸了就拿人出氣好不好?我早說過你鬥不過嚴奶奶,是你自己不信邪硬要賭的。」曾源光得意地吹著口哨。
「老祖母果真厲害。這下慘了,嚴皇和羽旻送作一堆,她接下來不知道要拿誰來玩,被挑到就死定了!」嚴堂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連嚴皇那座活動冰庫都逃不過她的陷講,我看你這花花公子更沒指望了。除非你肯過一段和尚生活,否則一理讓她老人家捉到把柄……唉,你連和尚都當不成。」曾源光對他投以無比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