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茵一雙淚濛濛的眼不解的急切望住他,她聽話的點頭,「我會愛你,我以後會愛你,好不好,嗥?」
又是這樣,凱茵還是不懂。問嗥的神色疲累,他的心更累。
他放開她的手站起來,「凱茵,我要的不是一個聽話的妻子,我需要能夠懂愛,同時只愛我的伴侶,才能一起生活。而你。你的丈大不一定要是我,不是嗎?」
「可是……我已經嫁給你了……」楊凱茵委屈的頭的搖頭,「我的丈夫只能是你……」
她要的不是「問嗥」,是「丈夫」。
楊凱茵無話可說,喉嚨裡卻哽咽著百般委屈,當初也是聽話才嫁給他的,他卻說他要的不是————個聽話的妻子,究竟他的標準在哪兒:她不知應該怎麼拿捏,才能令他滿意。
她究竟錯了哪兒?為什麼她總是聽不懂他的理論?他問她的愛,她也說會愛他了,為什麼他還說她不愛他。要怎樣才算愛他?不過他說對一點,她不懂愛,可她的母親沒有教她呀,也沒有人教她……
凝望那雙寫著無辜,滿載著淚水的晶瑩前瞳,問嗥緩緩別開深邃沉鬱的目光。
「對不起,是我的錯,也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從你父母的手中娶過你……是我錯了。」他低啞的嗓音裡夾帶著深深的愧疚。
楊凱茵淚眼模糊的望著丈夫。他的意思,是他後悔娶了她嗎?正午來,他一直是帶著這份後悔,勉強和她生活在一起嗎?
這樣的想法,在楊凱因的心裡又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淌著血.
她緩緩的點頭,哽咽的說:「我知道了.我……想好未來,我會告訴你。
問嗥轉頭凝視她,「凱茵,如果你不打算回到你的父母身邊.我會照顧你未來的生活……你的生活除了沒有我,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不需要擔心。」
他其實不希望凱茵回到她父每那裡,他不想說岳父母的醜話,但他們確是把凱茵當成搖錢樹,很可能又會給離婚的凱茵很快找個富家子,他不希望單純的凱茵受這樣的委屈。
即使和凱茵離婚,他還是希望能夠保護她。凱茵完全沒有社會經驗,她又是一個無法在社會中獨立的柔弱女孩,不能夠獨自生活,他也不放心。
楊凱茵垂下濕濡的眼鹼,沉默著沒有回應。
問嗥只帶幾件簡單的衣物,便離開這個他一手創建起的家。
由問嗥,商繼羽,沈東白三個人一起開創出來的羽程,如今不再只是間科技公司,這幾年他們做了多方面的投資,儼然已經成為一個不可小覷的集團,這個集團由三人之中最為冷靜沉著的沈東白掛帥,商繼羽掛名副總裁,問嗥任職職總經理。這樣的分配沒有所消謂年齡、學經歷、出資多寡的差別。
其實,三個人的投資差不多,在羽程成為上市公司之前,三個人根本懶得去分配職銜。有事一起商量、一起做。年輕公司就連職員也年輕,大伙年齡差不多,常喚綽號、喚小名,更不會去在乎職稱的問題,後來公司擴大到不得不正視時,他們三人誰也不願意去當股東的「炮灰」,彼此相讓不下的結果,是做了三支籤。因此三個人的職銜,便是以抽籤來決定的。
問嗥在公司附近另外買——層公寓住下來,他和楊凱茵分居的消息是直到一個禮拜後,商繼羽和沈東白才知道,兩人的震驚程度非同小可。
這日一早,總經理室的大門砰地一聲撞到牆上還反彈回去,推門進來的人脾氣不太好,而放眼整個公司,除廠商繼羽,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人敢對總經理室的大門「發脾氣」了。至於沈東白。他不是不敢,他是不屑。
「幹嘛?」問嗥從計算機屏幕抬起視線,商繼羽、沈東白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他狐疑地瞅視兩人。
「你他媽的腦袋短路啊!你要和凱茵離婚,」商繼羽不止吼,還拿桌面出氣,差點把電話也打掉了。
「原來為這事。」面對商繼羽這火爆頭,問嗥先把把桌上的水晶相框收入抽屜裡。
「混帳?」問嗥的冷淡一下子把商繼羽的火氣飆到最高點。
沈東白按住他,「老羽,控制一下,你不是來打架的。」他睇一眼問嗥關上的抽屜,記得那水晶相框裡擺著的是楊凱菌的照片,他如此小心翼翼收起來……也許離婚的事有什麼誤會吧?
「你聽他那什麼口氣!他根本就欠揍!」
「小問,你要跟凱菌離婚的事是真的嗎?」沈東白瞅著面無表情的問嗥。
「是真的。」問嗥把視線拉回計算機屏幕。
「你說,你為什麼對凱茵提出離婚?你做出什麼對不起凱茵的事?你在外頭搞女人,是不是?」
商繼羽啪地一聲把計算機給關掉,繞過桌子揪起他的衣領。
「別胡說八通了。」問嗥皺起眉頭。
「小問,到底出什麼事?」沈東白過去把商繼羽一邊拉開,一邊要問嗥解釋。
「你今天要不是把話說清楚我宰了你?」
商繼羽依然氣得一副冒火的模樣。問嗥面對這個堅持要問到答案的好友,臉上更顯得疲憊,他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沖好的咖啡。
「我不明白,你對凱茵還有什麼不滿?」沈東白一臉深不可測.
問嗥知道,他如果不提出一個理由,他們倆今天大概不準備放過他。
「你敢喜新厭舊試試看!」商繼羽又丟下一句充滿氣憤的威脅。
問嗥無聲的歎口氣,視線落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為什麼出問題的一方一定是我?你們可真看得起我。」他彎著嘴角自我調佩。
「難道是凱茵?」沈東白瞇眼。
「別開玩笑了!」商繼羽立刻一口否決。
問嗥臉一沉,苫澀而落寞的說:「凱茵沒有錯,她只是不愛我。」
聞言,沈東白皺起眉頭。
商繼羽則嗤之以鼻的叫罵:「你在說什麼鬼話!凱茵為了你把眼晴都哭腫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