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不是存心玩弄他的好友,那麼,她和他之間,沒有對和錯,禹天麒喜歡上她……這才是癥結。
望著她,他迷惘了,茫然了……
「天弈?」望著他轉身的背影,她的心在哭泣,接下來的結局,她彷彿已經預見……
他真的再也沒有一句話,離開兩個人的公寓,接下來有好幾天,沒有再回來過。
※ ※ ※
她一個人守著兩人的公寓,等了好幾天。
石利文再也看不下去!
「『天冰天飯』正要擴大店面,現在是正忙的時候,你為了那個小白臉整日失魂落魄,值得嗎?」
「……你有看到他嗎?」她望著他,眼裡充滿期待。
石利文惱火的撇過頭去。「哼,你以為他像你一樣,會為了你把自己藏起來?人家早飛到大陸去工作了,他壓根就不在乎你!」
大陸……原來他去了大陸……
看著她一張慘白的臉,整個人彷彿缺乏善分枯萎的花,
石利文緊緊攢著眉頭,一把將她從沙發里拉起來。
「你再不振作一點,展愛龍就過來找你了!」
她一怔,緊緊抓著石利文的手臂,「別讓愛龍知道,我……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嗎?」
「展愛凰!你該醒了吧?他現在已經打算要拋棄你了,你還賴在這裡不走!一點也不像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了?」石利文用力搖晃她。
她如被雷打,狠狠的一擊,那麼準確的劈中她早巳疼痛不堪的傷口。
「……你真狠。」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眼淚滾落了下來。她也是直到他離開才明白,她遠比自己想像來得更懦弱。
「……凰,你以前說過,你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活,就算你和司天弈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你也是因為和他在—起,你覺得快樂,你享受與他之間的那份感覺。因為他來來去去,從來就沒有影響到你的生活,所以我才相信你的話,難道這些話你是騙我的?」難道他一直以來所看到的,始終只有她堅強獨立的一面,連他也不曾真正瞭解過她?石利文瞇起眼,
她避開了他的眼,他的詢問。
石利文放開了她,「我明白了,你沒有他不行——那你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你沒有他會死!」他氣憤的大吼,極度看不慣她為了那種男人拚命犧牲奉獻的精神,「就是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造就出那種自私自利的男人!你真是笨得可以了!」
「利文!你夠了!」她的心已經夠殘破不堪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況且這根本不關你的事——」
「我愛你!」
他的吼聲幾乎震破她的耳膜,她瞪著他。
他濃眉糾結,卻一臉理直氣壯,炯炯的目光回瞪著她。
「……你別開玩笑了。」
「……凰,你眼裡別只有司天弈一個男人了。」他轉身,走出大門,很快的離開了。
她呆在那兒。
第八章
錯誤,是從哪裡造成的呢?
如果他早公開他和愛凰在一起,那就不會演變成這樣。
如果,他早留意到禹天麒喜歡的是愛凰,那也許還有轉圈。
如果,他閉上嘴不去勸禹天麒追他已經決定要放棄的女人,那老禹也死心了。
如果,他沒有叫愛凰找機會去勸禹天麒,那也許他們兩人就不會那麼接近。
如果……再多的如果,都挽不回眼前的事實了。
現在他知道老禹喜歡的人是展愛凰,但是老禹卻不知道,愛凰一直都是他的女人……
愛凰……為什麼想起她,他的心開始產生疼痛?愛凰……對他而言,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這幾年來,他雖然在兩地來去,但他一直在美國物色可以接手的人才,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的心已經偏向台灣,他喜歡愛凰,很喜歡她,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開她,即使是老禹——
叩,叩!
「誰?」
門外,響起了服務生的聲音,「司先生,唐夫人說想和您見一面。」
「我說過,我沒有約任何人,不見。」
「很抱歉,可是——咦?夫人,您還不能進去……」
門被推開來。
「司天弈,我找了你好久,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師妍妍一聽到消息,說他在這家私人俱樂部的包廂裡,她馬上就趕過來了,還好這家俱樂部她先生也是會員,否則她連大門都進不來哩。
司天弈手裡一杯酒,一個人坐在那兒。看見她,他臉上毫無表情。
「司先生,很抱歉,我——」
「唐時俊夫人——我知道你得罪不起,下去吧。」司天弈揮了揮手,等到服務生離開,他瞅著師妍妍,「有事?」
「你還敢問,十天前我約了你,結果你一聲不響跑到大陸去了!司天弈,我是有哪裡得罪你啊,讓你這麼看不順眼?」她今天確實是興師問罪來著。
司天弈緩緩扯眉,略略一想,「嗯,我想起來了……好吧,是我不對,我道歉,你那天約我,有什麼事嗎?」
師妍妍一怔,一臉狐疑,瞇起了眼睛,把他看了再看,「真難得,你今天怎麼這麼正經?」
「請坐。」
師妍妍一面看著他一臉懶洋洋沒什麼精神的表情,帶著疑惑在對面的沙發坐下來。
「你想喝什麼?」他拿起話筒。
「跟你一樣就可以了。」話雖這麼說,看見他面前擺著的是一瓶烈酒,她微微扯了眉。
放下話筒,他傾身為她倒了一杯酒。
「謝謝。」她碰了一下酒杯,若有所思地瞅著他,「你怎麼了?」
「嗯?」他挑眉,若無其事地遞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看樣子他是不想說。「算了。我找你,是有事情問你。」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小袋子和一份文件夾。
司天弈坐在那兒,看著她把很小的紙袋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枚戒指,他垂下目光,繼續喝著他的酒。
「司天弈,你還記得這戒指嗎?」她把戒指拿到他的視線底下。她想啊,他大概以為她又是來找善款的,所以對她看也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