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被一個陌生男子在胸口上亂摸一陣的大小姐,肯定又要跟人打架了。想起上個月,同樣的地點,大小姐把一個人從二樓打落街上,那人的肋骨斷了好幾截,人家找上門去討個公理,老爺氣得差點要和大小姐斷絕關係呢,所以她得阻止即將發生的慘劇才行。
容容心急口快地大喊著:「大小姐,你別動粗啊!」
楚巖皺著眉,看著小書僮容容,好奇地喃喃自語:「你叫「他」大小姐?」
被一口氣嗝住聲音的李慎,喝杯茶後,順順喉嚨,才驚惶地說:「沒錯,楚兄,她正是花大小姐,也是西城捕頭花峰的妹妹——花、蝴、蝶。」
楚巖的唇角倒浮現一絲詭笑:「原來「發瘋」真有個妹妹——」嘴裡說話的同時,那只勁在花蝴蝶胸口的大手掌還不忘按壓兩下,確定一下貨色的好壞。
「你還摸?!」花蝴蝶大怒,揚起一隻腳,朝楚巖的胸口上踢過去,「大色魔!去、死、吧!」最好把他踢下樓去,摔個四腳朝天,跌斷那只摸過她胸部的賤手。
幸好楚巖及時閃開,沒被她的玉腿踢中,但可惜的是——他的掌不得不離開她那有點軟又不會太軟的胸乳。
「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他緊瞅著她瞧,一臉勢在必得。花蝴蝶原來是個丫頭,難怪他老覺得那張臉太俊美了;不過既是女人,那就好看了。
「你在吠什麼?誰遲早是你的人?!」踢他不著,改摑他個大巴掌也可以,她毫不猶豫地便揮手——
楚巖一個下腰又躲過她的掌摑:「我不是叫花峰送你去藏春閣加強一下床上技巧的嗎?」
容容一聽到「藏春閣」三個字就先摀住了耳朵,李慎一見情勢有點失控;趕緊走過來擋在兩人中間,防止他們大打出手。
然而花蝴蝶可不是尋常人家的膽小姑娘,她一把推開文質彬彬的李慎,衝著楚巖怒喝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叫我花蝴蝶去藏春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飛腿掃過去,原是想撂倒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沒想到他還真有兩下子,縱身一跳,又閃過了。
「不去藏春閣也行,我辛苦一點把你娶回家後再自己訓練。」
「誰要嫁你了?!你敢再亂吠亂叫,看我不打爛你的嘴才怪!」她又欺身過去開打。
然而楚巖無意和她過招,一個彈跳,站到巍巍顫顫的樓台頂上。
「回去問你那個發瘋的哥哥,他會告訴你,我是誰。」
唇邊留著一抹笑意,心中暗忖著,這只「花蝴蝶」如果回復女兒身,必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方才撫過她胸乳的手,還留著柔軟綿密的感覺。
花蝴蝶不認輸地也跟著跳上樓台頂上,非報摸乳之仇不可,「我非砍斷你那只髒手不可,有種就別走!」
楚巖在空中翻個身,一陣旋風似的立定在地面上,回頭朝花蝴蝶瞟了一眼,大聲吆喝著:「別用布條捆住那兒,我會心疼的!」隨即哈哈大笑地走進人群,沒多久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留下氣得滿臉通紅的花蝴蝶,兩手不自覺地抱住胸口,因為太氣忿,再加上胸部又綁得太緊,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第二章
花老爹和兒子花峰在廳堂上聊著天,喝著茶,陽光煦煦,照進廳裡,哇,多安詳的一幅天倫之樂。
「你是說那名採花賊連縣老爺的女兒也敢采?!」花老爹顯然被這駭人聽聞的案子給嚇得臉色蒼白。
「是啊,所以才會連夜召集我和東城的捕頭共商捉賊大計。」花峰忍不住打個呵欠,他才剛睡醒。
花老爹關心地問兒子:「那你什麼時候能將採花賊抓進大牢裡?」
「爹,你別急。」他才醒來,腦子還沒正式運轉,抓賊大計尚未成形。
「我怎麼不急,你也有個妹妹,她可是個含苞待放的大姑娘呢!萬—……」花老爹不敢再想下去。
花峰可是一點也不緊張:「爹你不說,我倒忘了妹妹也是個女的。不過,爹你放心,你擔心的萬一,絕不會發生。」
「你怎麼知道?」
「妹妹一天到晚老是穿著男人的衣服晃來晃去的,那個採花賊又是外地來的,一定不知道她是個女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採花賊是外地來的?」花老爹不禁好奇地問兒子。
爹那種質問的語氣,和那個自以為聰明的楚巖,如出一轍,花峰不免氣惱,但他答的依舊還是另句老話:「你想想,連縣老爺的千金都敢玷辱,當然是外地來的人啊,本地人誰有那個膽?」
花老爹搖搖頭:「不對哦,你想想,會這樣連續辣手摧花的人,心理一定不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人的做事方式去思考,我看,很可能是本地人。」
「爹!你怎麼跟那個目中無人的楚巖有相同的說法?」花峰簡直受不了他們兩個人∼模一樣像回音似的論點。
「楚巖?!」花老爹有點震驚了,「兒子,你說的是詔安縣的首富、住在東城的楚大少爺嗎?」
花峰翻著白眼,沒好氣地說:「對,就是那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紈褲子弟,他可紅了,現在是東城的大捕頭呢!」
「那我就放心了。」花老爹鬆了一口氣。
「爹,您放心什麼?」花峰不解。
「有你們東西城兩大捕頭聯手抓採花賊,他還逃得了嗎?那你妹妹就安全了。」既然放了心,就再喝口茶,壓壓剛才的驚,老人家是不禁嚇的。
花峰立刻撇著嘴,很不屑地撇清關係:「誰要跟他聯手?!他抓他的,我抓我的,看誰本事大,先擒到那個採花賊。」
花峰極度看不慣那傢伙的狂妄性格,瞧他看人的眼神,似乎天底下就只有他是聰明人,其餘的全是笨蛋。
「那也好,兵分兩路,各展所長,全力緝拿採花賊,同心協力解除詔安縣女人的噩夢。」花老爹開心地再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