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地不疑有他地摸著自己的胸部兩下。「我的胸怎麼啦「!」」
她怕被識破了底,趕緊又換了詞。「「你」的胸綁得挺平順的,完全看不出是姑娘家的,咦?「你」連睡覺都綁著胸啊,不用扮得這麼徹底吧!」特意把聲音壓低一點,心付:身材像不了,聲音總裝得成吧。
牧風地自嘲地說著。「我天生賤骨頭,喜歡虐待自己的身體,行不行?」
誰像她那麼好命,睡飽吃,吃飽又睡,而且睡著時就跟被打昏一樣,不省人事,更別說她的睡姿了,簡直不堪入目。
他一夜未合眼,還不是為了她去探究藏經閣的第十層,少林寺的十八銅人陣和木人巷,聞名江湖,他也沒把握能否過關,取得金剛經。
「我可不行,綁得那麼緊,難過死了,哪睡得著,像這樣多舒服啊工她挺起不怎麼傲人的胸圍,任那小巧的雙峰在他面前舒展。
他趕緊別開臉去,免得鼻血逆流而亡,那就死得太不值得了。
「你能不能像蘇姑娘那樣端莊一點?!」
端木紫突然靜默下來,吸著嘴,皺著鼻,臉上有股火氣。
「「你」那麼喜歡大師姊,就別跟我來少林寺嘛!」
牧風兒好玩地抬起她的小臉蛋瞧去。「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她被問急了,惱羞成怒。「「你」……又不是……男的,有什麼醋好吃的!」她的心快跳出來似的。
「如果我是男人呢?」其實他被那一句醋勁十足的話給震驚了,這個小丫頭似乎有點長大了。
端木紫怔怔地看著「她」,答不出勝來,臉紅得像火燒天。
兩人尷尬地對看,眼神紛亂,各自佈滿了問號。
端木紫光移開眼睛,沒勇氣再對看下去,怕漏了心底事,抿起嘴角,別過臉頰,裝著一副高傲模樣。
「「你」不教我武功,沒關係,少林寺裡會功夫的人多的是,自然有人願意!」那樣說是想氣氣牧風兒.也讓腦子別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你不會想自投羅網,去找那個悟覺吧!」
對於端木紫,也許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懷吧!
「我找誰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就拿悟個來氣氣「她」,這個笨蛋,瞧了老半天,居然瞧不出她的心意,還以為「她」有多聰明呢!
他氣得想一拳打醒她的武功春秋大夢:「蠢蛋,你看不出,悟覺想吃了你嗎?」即使她現在是男裝扮相.悟覺的口水都流了滿地,若悟覺知道端水紫原來是個女兒身,那不連骨帶肉全吞了。
看到牧風地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罵人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她心裡竟然有點暗爽,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氣「她」個夠,順便秤秤她在「她」的心目中,究竟佔有多少份量。
「為了學武功,他想吃就讓他吃吧!」她等著看牧風地的反應。
可是,牧風兒這回居然沒有反應!「她」只是瞇著深透的眼眸,定定地瞅住她,不再咆哮了。
咦?怎麼會這樣?她是不是玩過火了?
寧靜的氣氛裡,好像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數得出來,蹦跳得一清二楚。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你這樣跟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麼不一樣。」 那種痛心疾首已不是言語可以表達。
衝著那句話,她又不服了,怎能拿清純如朝露的她和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相提並論呢?
「當然不一樣,她們是為了錢,我是想學武功嘛!」
牧風地摸了下嘴角,慶幸自己沒有被那句無知到極點的話,氣得吐血。
「那還不是一樣得失身下海去做……」
「不同的,青樓女子為了錢和誰都可以做,我只和教我武功的那個人做,這點很不同的!」咦,這麼說,如果「她」願意教她功夫的話,那她不就得……她臉又紅成晚霞天。
「不同你個大頭鬼!」他最後一次的聲嘶力竭,連粗話都出來了。
端木紫嚇住了。哇,牧風地居妹也會說粗魯的話,真是氣到最高點,心中有髒話!
「怕了你。真那麼想學,我教你就是了!」他絕不會讓那個色迷迷的和尚碰她一根寒毛。
端木紫花心中嘿嘿偷笑,哈,激到了吧!就不信「她」那麼好脾氣,而巨「她」明明是在乎她的……
「我可先說清楚,「你」願意教我武功,並不表示我願意和「你」做那件事的幄!」
「我——知——道!」瞧她把他說得像急色鬼似的,誰希罕跟她做那件事,瞧那副身子骨,前胸貼後背的,抱她活像抱男人似的,而且她到底了不瞭解他此刻是女人身份呀!她實在天真得可以了。
第八章
那一夜,端木紫開心了一整晚,因為牧風而終於願意教她功夫,而且「她」對她越來越有耐心和愛心,雖然口氣上仍是揶揄加嘲笑,不過,她感覺得出「她」的關心。
牧風兒忙著把鋪在地上的經書收拾到一旁,騰出一方空間,雖不大,倒也夠身子轉園,反正只是要教她幾招簡單的擒拿,制伏惡人,不讓別人近她的身而已。
兩人對峙半晌,收風地的眼神不聽使喚他老想盯著端木紫的胸前,想起方纔她稚氣的挺胸動作,那渾圓的曲線,宣教他的眼睛瞪凸了啊!
「我們要對看多久才能開始?」端木緊等得不耐煩。
幸好室內燭光微弱,她不知他的眼神飄落在哪兒,否則她准又罵人。
他振作精神,開始教她基本的防身之術。
「如果有人想近身輕浮你,馬上叵手抓住時方的手腕,住後一板,按住肩腫,稍一用力,對方的肩膀就算不斷裂也要脫臼,來,我示範一次。」
「哎呀,好痛!」她揉著肩喊疼。
他力氣太大了,忘了她是女人,細肩細手的一吹彈即破。
「你認真點,想學就別喊疼。」他的憐香惜玉可不會表現在這裡。
在示範的過程中,一來一往地模擬.兩具穿著落衣的身體互有碰觸,每碰一回,他的心思就飛走一點,如此一點一滴地慢慢渙散,到最後他根本就是拉著她的手在輕舞飛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