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彌補我這幾日所受的折磨。」龍宇棠埋首在她頸項間含糊不清的說著,並伸出舌輕舔著她雪白柔嫩的耳窩,迅速引竄出她陣陣的顫抖。
檀幽發燙的小臉已然是一片紅暈蕩漾,奇異的灼熱有如火焚般燃遍她全身,讓她難受得直想抗拒。
她試著抽出一隻手想推開他,卻被他迅速截住,壓制於她的頭頂上方。
跟著,他利落的扯去她的外衫,暴露出她那一身柔滑細膩的雪膚,以及絳紅色的肚兜;他微微抬起身,自她纖白的上臂向下啃吻,任他的唇滑過她柔軟的臂膀,滑下她圓潤細嫩的肩頭,最後停在她那小巧的鎖骨上頭,來回品嚐著她帶給他的滋味。
濃烈幽雅的檀香味纏住他的鼻息,不可思議的芳香甘甜在他的舌尖漫了開來,暖融融的氣息滲人他的四肢百骸,令他不住沉淪其中,他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這種令人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
他不禁感到有些納悶,這種感覺他為何從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過?然而此刻,他已無力思考也不想思考,光是這樣品嚐她一點也不夠,根本就不足以消去他體內漫天覆地的洶湧波濤,他想要更多、更多……
隨著慾念指引,他的手已不自覺扯下她上半身惟一的遮敝物,登時瑩白高聳的香肌玉膚,綴著誘人的粉蕾,一覽無遺的映人他灼灼燃燒的黑瞳。
檀幽只覺胸口一涼,忙垂眸一望,立即驚駭地瞠大了眼,無措地大叫:「你、你無恥,別碰我!」
龍宇棠只是邪邪一笑,低柔地道:「你把我那些紅粉知己全趕跑了,我只好要你賠給我噦!」
「你可惡!我不是你外頭那些鶯鶯燕燕,你趕快放了我!」檀幽漲紅了小臉,怒狠狠地瞪向他。
望著她因氣紅而更顯得嬌艷絕倫的容顏,以及那雙翦水秋瞳裡閃動著的澧燦光芒,龍宇棠頓覺一陣滾燙的情潮以撲天蓋地之勢在他的胸口劇烈地翻湧著,他的眼瞳更加深邃漆黑了,眸光乍然轉沉轉濃。
「相信我……」他把唇貼在她唇畔幽沉的喃語,深炯的黑眸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直直望進她的眼底。「我從沒將你當成那些女人,她們沒有一個會是你,對我而言,你是絕無僅有的。」
他醇濃的嗓音像絲絨般輕拂過她所有的感官知覺,深深蠱惑了她,她幾乎就要相信他,並沉醉於他那兩潭深情的眼波中。
但,她不能也不敢!她不是個容易交心的人,而她卻早已將心遺落在他身上,在那一片杏花雨中。即便後來知道他是個風流多情的花花公子,她的心也已經收不回來了。而今,她僅剩的只有這麼一點傲骨和矜持,失去最後這一道防線,她就真的徹底沉淪了,而沉淪的下場很有可能是心碎情傷。
思及此,她強迫自己閉上眼,並封閉所有知覺,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感受。
「你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她不斷喃喃自語著,彷彿想說服自己似的。
見她用這種方法將他排拒在外,龍宇棠氣惱地沉下臉。他第一次說真話,試著對她掏心,她竟然是這種反應!這幾日,他腦子裡、心裡想的全是她,再也裝不進其他女人,那些潛進府裡找他幽會的女子,他全只是和她們做做樣子而已,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讓她承認她對他的感情、承認她也在乎他,她的心同他一樣早已沉淪得無法自拔。
「睜開眼,看著我。」他忍不住光火地低吼。
檀幽震了一下,卻將雙眼閉得更緊了。
龍宇棠惱火已極地瞪著她固執抗拒的臉蛋,但當他的視線觸及她胸前裸露的雪艷春光後,唇畔忽地咧開一朵邪惡的笑花。
「不睜開眼是吧,你以為這樣就能抗拒我嗎?」他將唇偎進她耳畔,呵著暖氣邪魅地低語:「你太小看我了,對付女人我有的是辦法……」
隨著話語歇落,他溫熱的大掌瞬即覆上她柔軟僨起的酥胸,極盡挑逗之能事地摩挲揉捻著。
檀幽霍地睜開眼,猛然驚喘出聲。他怎麼可以用這麼卑鄙的方法!?
「放開我,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焦急地嬌喊。
「為什麼不可以?」龍宇棠非但沒放手,反而雙掌齊下,在她雪白柔嫩的雙峰上點燃一串串熾熱的火花。「你是我未來的妻子,這美麗的身子遲早都是我的,至於這顆心……」他忽地用力握住她的左胸,「無論你承不承認,它也是我的!」
檀幽的身子乍然抖瑟了下,瞠大雙眼看著他。「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真願意娶她為妻?她原只是想替自己出一口氣,心底深處卻仍是不敢妄想這樁婚事會成真。
「我沒說過自己真要嫁給你……我、我只是氣你一點也不顧及我的名節和我心裡的感受,才、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心緒惶惶,結結巴巴地道。
「這些我都不管!」龍宇棠臉色不悅地低喝了聲,隨即卻又換上一張詭魅的笑容,緩緩的俯近她,邪裡邪氣的在她耳邊吹著熱氣,「等木已成舟,你再怎麼推也推不掉了。」
木已成舟?什麼意思?
檀幽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之際,龍宇棠炙熱的唇已迅速襲向她胸前的雪嫩渾圓,恣意地逗弄、舔吻,引發她一陣陣痙攣般的顫抖。
「停、停……住手!」檀幽尖銳地倒抽了口氣,忙伸出手慌亂地推拒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停止這駭人的舉動。
龍宇棠仿若無所覺的繼續他的掠奪,沉迷於她柔馥馨香的嬌軀,他心裡所想的全是佔有她、得到她的熱切渴望。
正當激情以燎原大火之勢席捲向他們兩人時,房門外突地傳來梁氏焦急的呼喊聲——
「檀香,你快來呀,阿笙他好像不行了!」梁氏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這回她很有分寸的沒闖進房裡。
房內的兩人瞬間完全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