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寶兒這才想到自己的任務。
「怎麼啦?」鮑志升被她的慘叫聲嚇了好大一跳。
「沒、沒事。」嘴裡說沒事,但她的心卻在哀嚎。
她能不能不要進去啊?但顯然不行,因為鮑志升已推開門,並將她推進門內,順手將門關上。
被推進門內的寶兒膽怯地抬頭看了一眼沉坐在牛皮辦公椅的男子,立即被他週遭冷冽的氣息凍得低下頭。
他就是項毅珩,女同事口中的超級大帥哥!
過去,她雖然曾遠遠看過他幾次,但都是驚鴻一瞥,不像現在可以將他看得分明。
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帥,是個讓人眼睛一亮的美男子。
深邃漂亮的雙眸,彷彿會將人的靈魂吸入,兩道濃密的眉毛,為他略帶中性的俊美臉龐增添幾許陽剛味,使他不至於被錯認為女子。不過,雖然有著令女人為之著迷的優秀條件,但他形於外的懾人氣勢,卻讓人望之卻步。
而元兒竟耍她……
寶兒欲哭無淚地轉過頭對著門哀歎,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門把上,就在她想拉開門溜之大吉時,坐在皮椅上的人說話了。
「你是誰?」項毅珩的聲音突然響起,震掉寶兒放在門把上的手。
她戰戰兢兢地回頭,卻看進一雙黝黑的眼底,久久答不出話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項毅珩的音調沒有提高,但不怒而威的氣勢卻很嚇人。
他皺著眉頭,瞪著眼前莫名其妙的女子,明明是炎夏,竟然還穿著風衣,她是不是腦筋有問題?究竟是誰放她進來的?
寶兒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本想轉身逃走,但是想到元兒還在等「貨款」,如果沒完成所交付的「工作」,是絕對收不到錢的,到時她鐵定會被元兒罵死。
元兒的愛錢是出了名的,這該如何是好呢?她皺起了眉,陷入思考。
「別再讓我開口問第三次!」他的聲調轉冷,眼神更是冰得凍人。
「啊!」寶兒一驚,擺在腰上的手竟不小心扯下風衣腰帶的結,露出裡頭的比基尼內衣。
她慌慌張張地拉扯風衣兩端,想要遮掩白嫩嫩的肌膚。
看到她這身打扮,項毅珩猜到她的目的,嘲諷地說道:「幹嗎遮遮掩掩的,你不就是來露給我看的嗎?」
原來又是一個拜金花癡女!只是這個女人大膽多了,竟然直接穿內衣上場。
現在的社會,果然到處都是這種拜金的女人,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我不是……」寶兒才開口想解釋,卻被他毫不留情地喝止。
「別說了,出去!」不想讓這種人弄髒了他的地盤。
「我……」不能出去呀!沒拿到錢就走,會被元兒罵到臭頭耶!
「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還是要我叫警衛來抓你出去!」他這次的語調裡多了幾分火氣。
嗚……他好凶喔,可是元兒更凶。
尤其是拿不到錢的元兒,就像夜叉般恐怖。
兩相比較之後,寶兒已經作了決定。她寧可唱歌跳舞給這個男人看,也好過面對元兒的火氣。
於是寶兒心一狠,索性一把脫掉風衣,穿著性感內衣搖曳生姿地舞動,邊扭邊跳地走向他,身上的鈴鐺也隨之搖晃,響起的鈴鐺聲,宛如伴奏的音樂。
項毅珩眉頭越皺越緊,防備地看著幾乎全裸的她越走越近,不知她的意圖為何!
不會吧!難道她想在這裡非禮他?
寶兒在離他不到五十公分處站定,突然開口唱歌—— 「Happy birthdayto you,Happy birthday toyou……祝你生日快樂。」
她出其不意地唱完生日快樂歌後,雙手還高舉過頭,展現渾圓性感的曲線,最後轉個圈才結束舞蹈。
「項總,生日快樂。」寶兒笑得很得意,她覺得自己好棒喔,竟然可以有始有終地完成元兒所交付的任務。
項毅珩因為她出乎意料的表演而怔住,張大眼呆愣地瞪著她。
「你是誰……」她是誰?怎麼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寶兒笑臉盈盈,單純地回答:「我是寶兒。」
寶兒?!是老鴇嗎?怎麼現在還有人用這古老的名詞?現在不是都叫媽媽桑嗎?
「誰叫你來的?」其實他心裡已經有個人選,絕對是鮑志升!只有他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只有他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寶兒理所當然地回答:「元兒呀!」
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回答。「元兒?元兒又是誰?」沒聽過這人,難道是他錯怪志升了,這次是別人的惡作劇?
「元兒是我姐姐呀!」她一貫地漾著天真的笑靨,沒意識到自己因答話而靠他越來越近,幾乎快貼上他了。
隨著她的前進,他也越退越靠後,直到背都頂到椅背,沒法再退了。他惱羞成怒地吼道:「她叫你來,你就來啊!還穿得這麼暴露,成何體統!」
他備覺挫折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向來以超強自制力為傲的他,竟在看到她幾乎衣不蔽體的身軀後感到緊張!
怎麼會這樣?!
以往也有一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纏著他,有幾個甚至還全裸上陣,但他不僅沒起反應,甚至覺得反感噁心!
為什麼惟獨對她會有反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很露嗎?我也覺得耶!」寶兒完全不知他內心的煎熬,還一副遇上知音的模樣,笑得天真無邪。
他滿臉不自在地嚷道:「快穿上衣服啦,你不怕感冒啊?」
他不得不承認她有著美麗的外表,不但身材前凸後翹,皮膚也是吹彈可破,再加上她嬌柔甜美的嗓音,魅惑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假如她能換下那張宛如平劇的大花臉,絕對會更吸引人!
不過光是她現在的尊容,就已搞得他快著火了!他自嘲地想著。
「喔!」她乖乖地回去撿起風衣穿上,隨即又回到他面前,露出嬌憨的甜笑,「你人很好耶,還會怕我感冒。」
項毅珩翻翻白眼,這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呀?連諷刺的話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