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來的老公真是把你寵壞了。」耿夏荷道,和其他兩人只能苦笑。
「他是對我很好,不用懷疑。」閒話講完,她還有正事要提,這也是她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對了,我跟清堯商量過,『晴光』沒有自己的根也不成,長期飄浮的結果,有一天還是會出現像現在的情形,下一次我們也許沒有如此好運,能得到他人的幫助。」
」說穿了,你未來的老公怕你再去拋頭露面,又引來覬覦你的男人吧!」舒冬海笑譴。
「我們也知道行不通呀!可是現在沒別的路,說來說去都怪我們太沒本事,沒法子一下賺到大筆金錢,唉!那清堯哥有方法嗎?」瞧沈秋池叫得多順口,馬上轉風向。
「如果沒兩把刷子,怎麼會提起這事,他願意轉讓一筆土地給『晴光』,作為永久的住所,也算做做善事。『晴光』有了自己的房子,從此就沒有搬家的問題了。」顧春江笑著宣佈答案。
「酷!太帥了。」沈秋池率先叫好,「房子和土地耶,都是我們自己的。至少可以讓院長的頭髮少白好多年。哇!聽起來好像做夢一樣,眼看我們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當聘禮嗎?好吧!我勉強同意他向你求婚。」舒冬海也笑得開懷,「本來想等我以後賺錢再來打算這點,現在可好了,荷荷,你不用擔心你老闆何時將房子收回去了。」
「嗯!很棒。」望著大家興奮的模樣,耿夏荷輕輕應了聲。她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聽了顧春江的話,整個心裡不停地迴盪著一句話——可以結束了嗎?也該是時候了,她和鍾瀚惟之間,牽繫的只是如此薄弱的基礎,既然牽連已斷,也該落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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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曾經慷慨解囊,現在我們有能力自主,不再需要你的幫助。」細聲地開口,雙腳不安地左右交換,耿夏荷就是不想正眼瞧向鍾瀚惟。衝進鍾瀚惟的辦公室之後,她始終低頭望著自己的鞋子,醞釀許久勇氣之後,還是沒法子大聲說話。
「為什麼?」她反常的舉止讓鍾瀚惟心生警惕。不能否認自己身體強烈地渴望她,可是他終究是個君子,不願強人所難。這些日子以來,即使強迫她一道吃飯,也多半在吻上她之後,趁著慾火還未高漲前,急急地送她回家,他並沒有越軌的行為呀!
「有善心人士的支持,『晴光』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家。」耿夏荷平板的語氣下,聽不出喜怒哀樂。
「誰如此大方?」鍾瀚惟譏誚地問。
「我不想說。」她扁扁嘴,「反正你也不認識。」
「很難說哦,依我們鍾家在社會上的地位,你別小看了。說說看,我或許可以幫你鑒定。」見她不肯爽快說出,他心頭緩緩升起不悅與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讓她口風如此緊。
「唉!是正當的來由,我們又不偷不搶,有啥好擔心。」她頗不領情,這個男人也未免太嘮叨,關他屁事。
「耿夏荷。」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中有著明顯的警告。
「好吧!說就說,他是駱清堯啦!」遲早會傳出的事情,也沒啥好隱瞞,只是被人逼出答案,心中難免有些窩囊。
「拿什麼去交換的?」
駱清堯三個字在他腦海裡迴盪,駱清堯在商場上是響噹噹的人物,但也該死的聲名狼藉。她竟為了小小一棟房子自甘墮落。Shit!她不知道那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嗎?尤其對一個清白的女孩子來說。
「他心甘情願的,何必交換。」
「原來你又搭上新人,這次,人家乾脆直接送上房子,嫌我不夠大方嗎?你以何等條件答應他?我也該享有同樣的待遇吧!」薄怒下,鍾瀚惟漸漸失控,說出口的話也更加不堪。
心頭一把火因他的言辭而燒起,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很快地反駁,「我沒有你想得那麼齷齪,你少編派罪名在我頭上,駱清堯只是個……好人。」耿夏荷原想將實情和盤托出,轉念間,又何必管他呢!
「我少給你編派罪名嗎?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想清楚吧!」
「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需要多想?鍾瀚惟,含血噴人之前,最好知道你說的話是啥意義。」她氣得臉色通紅。
她居然不認為自己有錯?為屈屈小錢出賣自己的女人,原是他最不以為然的,賺錢的方法很多,一定要用肉體嗎?果真如此,也該有羞恥之心,而她——耿夏荷,不但當著他的面大方承認,還不以為意,怎不讓他氣極敗壞。痛心疾首啁!其他女子皆可拜金,惟獨耿夏荷不可以,她應該人如其名,應該出淤泥而不染。
如果她自甘墮落,那他——不准!不准的!她是他看上的女人,因為他的小心呵護才能開花結果,那男人,憑啥想半途劫走一朵不自知的野百合。
火氣猛然上升,鍾瀚惟粗暴地擁她入懷,蠻橫地覆上她的唇,全然不顧身下的嬌軀強烈地掙扎,僅存的意念是教訓她。沿著她纖細優美的頸部曲線吻下,雙手制止她的掙脫,一路直下高聳的雙峰,沒有半點遺漏。這個他忍耐著不去碰觸的身體,落在別的男子手中,光用想的,都可以教他火冒三丈。「我不准你用自己的清白換取那些世俗的雜物!聽到沒?」他在她的耳際低喃,說出口的話百分之百算數。
皮膚因他的接觸而炙熱起來,耿夏荷對突來的侵犯感到不安,他的吻明顯地帶著懲戒意味。
懲戒什麼呢?方才說過的話——呀呀呀!他把她當什麼?說起話來諷刺有加之餘,還帶著處罰。她頂多算欠他人情,嗯……就算還有欠他房租,還有那些傢俱及玩具好了,不想再接受別人的施惠難道也不行嗎?「你這個自大的豬,我才不受你威脅。」她要反抗,絕不能屈服於如此無禮的羞辱中。
就像有反作用力功能似的,耿夏荷每多一分反抗之力,鍾瀚惟必定多一分箝制回敬。到後來,她已經失去抵抗的力量,反正體型懸殊,不可能會贏的,但他卻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