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夏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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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一雙雙豎直的耳朵,高懸著等待答案,這般新鮮的話題,如此火辣的對話,當然馬上在辦公室裡引起大伙的關注。

  「我——沒——有!滿意了沒?」耿夏荷故意提高音量回答。

  「可是,你明明就說……」鄭艷紓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似乎就是不願意收手。

  「聽清楚,鄭小姐,我對你已經夠忍讓了,是不是要我在鍾總的耳邊低語,說你不太適合這裡的工作,讓他把你Fire,才讓大家心滿意足呢?」威脅的話語出口,耿夏荷瞇起眼睛,煞有其事的樣子。

  「你……」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鄭艷紓因她的威脅而略微收斂,但口中仍適時地放話,「我知道你和他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哼!你別得意,十年風水輪流轉,哪天他厭了你,當心惡有惡報。」

  「我會記住你的忠告,現在,可以離開我的座位嗎?」她有意無意瞄了四週一眼,原本抬起頭的同事們都低下頭,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被告狀,到時候可吃不完兜著走嘍!

  看吧!以後教她如何在「達致」生存,鍾瀚惟,你可真是害人不淺。這是代價,她最後還是支付了,可他於她有恩,所以,除非他開口要她走路,否則她不能辭職。火氣在心中冒起,耿夏荷心想,好吧!既然他要她留下,代價就不能只由她一個人支付,鍾瀚惟,咱們走著瞧吧!

  第八章

  陪著駱清堯出席一個衣香鬢影的餐會,耿夏荷拉拉身上的黑色小禮服,雖然凹凸有致地將她身上所有的特點都表現出來,但不該露出的地方,半點都沒出現,十足高雅莊重。

  可她還是不滿意,不時東看西看,生怕旁人有借口可以說話。嘖,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她就不喜歡這種無聊又危險的場合,人們如果沒事做,還不如找些有益身心的出路,也不要無聊至此,開這種餐會。

  這對駱清堯來說是個重要的生意餐會,舉辦者要求每個參與者必須攜伴同行,若不是顧春江有事不能陪同,千拜託萬拜託求她的支持,只差沒有聲淚俱下,外加上駱清堯是個大方的男人,願意給「晴光」一塊土地,不幫忙說不過去,否則耿夏荷說什麼也是不願意參加的。

  對呀!總不能要膽小的沈秋池或言辭太過犀利的舒冬海來吧,所以,耿夏荷只好勉為其難地來了。所以現在,她只能靜靜地待在駱清堯的身邊,當個微笑的洋娃娃,笑到兩頰發酸。

  幸好,駱清堯還算位稱職的護花使者,對餐會中所有拋媚眼、主動搭訕的女人視而不見,大概是怕她向顧春江說他花心的壞話吧!

  耿夏荷在心底暗笑,這個男人對顧春江真的有心,將來想必也不是個負心的人。他紛紛對企圖欺近她的男人給予嚴厲的眼神,擊退其他意有所圖的對象,阻絕旁人的覬覦,讓她有個清靜的夜晚,另外,也怕她向顧春江打小報告,說未來的「姐夫」不懂得愛護小姨子。哈哈!她對自己的聯想感到好笑,自娛是件藝術,她是箇中高手。

  好笑歸好笑,沒人分享總是無趣,古人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總不能說給近在身邊的駱清堯聽吧!今兒個,她的心總是懶懶的,對所有的事情提不起勁,心裡頭悶悶的,比起上一次的興致勃勃,眼前的一切讓耿夏荷感到無奈,活力與精神全無,她竟懶散得可以。

  如果鍾瀚惟也在的話,所有的話都可以說,情況會變得有趣多了……不不不!跟他絕對扯不上關係,像被人窺視到內心,一陣的臉紅之後,耿夏荷忙將他的身影逐出腦海,將整晚的無聊歸咎於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而認清本質的她早已經不希罕這種無聊的餐會吧!

  面對眼前的景致,對煩人的音樂與過濃的香水味倍感厭煩,當她覺得自己再無法忍受下去,她附在駱清堯的耳畔輕聲告知去處。耿夏荷悄悄離開人群,只是想讓心情好過些,她進入花園中吐口氣,雖然夜晚的樹木不會分泌芬多精,但至少讓夜晚的冷空氣涼一下心中的鬱悶。

  「呀!」突然間,一隻手捉住她裸露的手臂,引發她一陣驚呼。

  「不錯嘛!還有膽子獨自出來,不怕碰到上次的登徒子嗎?」鍾瀚惟咬牙切齒的影像近在眼前。

  「是你。」還好不是壞人,驚惶過後,耿夏荷有些許的不悅,「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幹嘛無聊至此。」

  「哼!」他冷哼。

  「我怎麼沒看到你?剛到嗎?」她問,看到他的出現,原本沮喪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沒看到?鍾瀚惟在心中冷笑,她的眼光只停在駱清堯的身上,還有心思注意其他人嗎?「我可是打從你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嘍。」他略帶酸味地說,打從她挽著駱清堯的手臂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她了。然後又見他倆形影相隨,沒有須臾分離,更讓他的怒氣加重。這女人,全然不顧他的警告,還大大方方地招搖,參加這種餐會。

  一個晚上,耿夏荷巧笑倩兮的模樣讓他看了眼紅,當她附在駱清堯的耳際,細訴甜言蜜語後,握拳的手只差沒有用力地落在駱清堯那張女人愛透、男人恨透的俊朗面容上。忍著一口氣,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要鬧笑話,終於在她落單的現在,讓鍾瀚惟有機會逮到可以教訓她的大好機會,怎能放過?

  從耿夏荷一進來參加餐會,鍾瀚惟馬上察覺到異狀,他的眼光掃向門口,見一對璧人驚艷全場,他不由得痛恨起自己,是不是腦子裡裝了雷達,對耿夏荷的舉手投足都帶了高度的敏感。然後,大半個晚上看著她笑靨如花地任由駱清堯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的纖腰上游移,那感覺——真他媽的糟透了!

  他不甘心,受苦受難的只有他一人,為何耿夏荷像個無事人,不但笑口常開,還美艷更勝以往,小鳥依人似地傍在駱清堯的身旁,她難道沒聽清楚他那天說過的話嗎?火苗慢慢地醞釀,燒得連最強的冷氣都像失去功能,鍾瀚惟一身的悶熱,分不清到底是天氣熱還是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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