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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愛情無法給她安全感,就像此刻,看見鍾瀚惟和拍廣告片的Model打情罵俏的情景,耿夏荷沒由來地感到心痛,也再一次讓腦海中分手的念頭提高到無窮盡。眼看他的手溫柔地撥拂Model頭上略微散亂的秀髮,輕聲細語著不為人知的話題,惹得Model咯咯嬌笑不停,那愛憐的模樣,只怕明天又讓影劇圈的記者有話題可炒作。
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心底,耿夏荷是個傳統的女子,即使外表大方熱情,即使感情充沛,仍忠於自己的感覺。雖然不見得「從一而終」,卻從來沒將自己的身體當成是件交換的對象。自從那一夜的繾綣後,她明白自己沒有回頭的路,只是給了他自己之後,她不希望束縛他,不願意他為了責任的緣故負責,卻還是希望他能珍惜、疼憐,就算只是欺瞞也成。
唉!女人總是這樣,該算是口是心非吧!所以灑脫如她,見到此情此景,一樣讓她難堪。他難道不懂女人的心?真要遊戲也請避於人後,不要在她的面前,讓人看了心痛。在謠言滿天飛的當會兒,這樣的情形只會讓她更難堪,處境更為艱難。他豈不見同公司的人,紛紛用同情的眼光灑向她?每每感受到熱度,她回頭一望,就見滿是躲避不及的尷尬眼神。
「我說鍾總的行情愈來愈好,就連小有名氣的Model照樣難逃情關。嘖嘖,現場虎視眈眈的記者還真不少,看來明天又有新聞見報了。」同組拍攝的於靜惠有感而發。
「他就是喜歡招蜂引蝶,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不在乎的語氣下,耿夏荷的心淌著血。
「不是呀,以前沒有人會吃醋哦!」
「現在也一樣。」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於靜惠好奇地問。
「在乎什麼?我該嗎?」耿夏荷眼睛直視著前方的兩人,鍾瀚惟正整理著Model頭上的亂髮,此舉贏來Model的一記熱吻。倒抽一口氣之後,別過臉,她冷冷地回答。
「我是不清楚啦,鍾總向來風流卻不下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大家的眼光都掃向你,讓我好奇吧!」於靜惠含蓄地沒有說出近日公司內的流言,也不會當面詢問,只是點醒她。
「你放心!在工作場合中,我與鍾瀚惟之間,只是單純的老闆與員工的關係,人是他請來的,愛朝秦暮楚、愛燕瘦環肥,我無法控管。如果人家自動送上門,算是他的本事吧,對我們有啥影響?」私底下她曾告訴於靜惠有關她和鍾瀚惟之間不欲人知的事情,也許是心中無法負荷太多,想找個人說說。她只省略掉那一夜在別墅中發生的纏綿,所以於靜惠才會有意無意地暗示著。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該替自己想想,萬一氣到內傷,花大筆醫藥費,很划不來哦。」
「何必呢,萬一礙了人家的眼,說不定被掃地出門。」睨了眼還在不遠處舉止親暱的兩人,耿夏荷嚴苛地說。
「該與不該,就看你自己嘍。」
「靜惠,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只是你喜歡當個鴕鳥的人,總是故意裝傻,以為這樣可以掩飾一切,殊不知,故作姿態才是最讓人容易看穿的無謂掙扎。聰明如你,不需要我再多說吧!」於靜惠對她眨眨眼。
「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真喜歡他就該明白表示,宣告你的權利,讓其他虎視眈眈的女子退避三舍,從此不敢招惹屈服於你的男人。嘿!勇敢點,懦弱可不是我認識的耿夏荷該有的舉止。」
「他——喜歡自由吧!」耿夏荷沒否認,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沒人說戀愛一定要將兩個人綁死,有自由的空間很好,但卻有相當的界限。你是個愛面子的人,總是不願將心事透露。可在愛情的領域中,佔有是絕對的特質,否則根本就不能算數。看,他和Iinda兩個人的動作,你不會氣到吐血,我真是佩服到家。」於靜惠衷心地說。
「那些情況我都能瞭解,只是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該怎麼說呢?唉,你不能理解的。」再一次,耿夏荷只能以這種帶著歉意的答案說。
「我是不能,你讓自己鎖進死胡同中,搞得什麼事都神神秘秘的,誰會明白?戀愛該是簡簡單單的,何必把它弄得那麼複雜?又不是演連續劇,專門賺人熱淚,增加觀眾的好奇心,好強是不是件好事,也很難說哦。」於靜惠像打啞謎,留下語尾。
「是嗎?」耿夏荷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接下來的時間中,她兀自思索著於靜惠的話,對的,她也明白,如果兩人之間就此暖昧不明的走下去,首先忍不住的人一定是自己。與其到時候再傷神,倒不如趁著情況還沒惡化時說清楚。
可說與不說之間該如何拿捏,抑或能談論到什麼程度,卻也讓耿夏荷傷透腦筋。女人的心思難猜,男人又何嘗容易瞭解,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在鍾瀚惟的心中,自己是不是有份量,該付出多少真心,如果他無心,這一切是不是只當成遊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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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廣告拍攝中間的休息時間,鍾瀚惟把耿夏荷叫到一旁。「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抬起她的下巴,他關心地問著。
「不會吧,我好得很,在眾人面前,請你不要動手動腳。」一把拍開他的手,她厭惡看到他那張對每個女人都溫柔的臉。
「哦,眾人面前不行,私底下就可以嘍。」
「別亂開玩笑。」耿夏荷沖沖地回答。
「姑娘不高興,身為老闆的我當然要想辦法讓你開心,該不會是生理期,讓你火氣太旺吧?」
「鍾瀚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開玩笑?租個攝影棚可是所費不貲,我沒心情在這裡陪你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