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女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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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要金家人擔心,他沒有求助金末日,可是不知道她究竟會上哪兒,只能一個人彷徨的坐在公司,等待她的主動聯絡。

  鈴——鈴——

  宛如聽到天籟之音,范羿行驚喜的接起了電話,「雀兒!」「總經理,我是黃芯……老天保佑,我終於找到你了!」打了家裡電話找不到人的黃芯,一聯絡上范羿行,胸口的壓力霎時消融。

  「黃芯,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你還打電話來公司做什麼?」不希望她佔線的范羿行,許是記恨下午的事件,又或許是希望落空的怒火,口氣冷得凍人。

  「總經理,你現在趕快到黑店PUB來,總經理太太人在這兒……」黃芯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卡一聲就被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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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金屬的搖滾音樂,強而有力的節奏敲擊在裝潢得詭異多怪的空間裡,像在調整焦距般,匆忙趕來的范羿行視線慢慢地縮小到吧檯前的那抹小小身影,立刻察覺了不對勁。

  「小姐,酒量不錯哦,看你好像喝很多了。」「心情不好嗎?」兩個年紀不超過二十五的男人走來搭訕,互相眨眼的樣子看來似乎存有陰謀,一左一右分別站在藉酒澆愁的金雀兒身邊。

  「走開!不要吵我!」金雀兒理都不理,數不清這是今晚驅趕的第幾隻蒼蠅了。

  「這麼凶?做個朋友不好嗎?」擺架子?!等會兒看我怎麼讓你求我滿足你!

  「我不缺朋友!」白癡,釣馬子連對象都不會挑,挑上酒量極佳的她,他們永遠不會有下手的機會。

  「那麼就當炮友吧?」另一名男子曖昧地眨眼,以眼神意淫她。

  性感、純真兼具的女人,算是酒吧的稀有動物,沒想到今晚就教他們給碰上了。

  他們是這間酒吧的常客,只要看上眼的女人,夠意思的酒保一定傾力幫忙,這年頭女人嚴重缺乏危機意識,鮮少會有漏網之魚。

  「你——」耳膜灌入淫穢不堪的字眼,金雀兒立即起身欲給對方一頓教訓,卻感覺身子有些虛浮。

  怎麼可能?!

  她現在對酒精過敏了嗎?為什麼半小時前上完洗手間回來後,不過又喝了幾杯酒罷了,身體卻愈來愈感酣熱了。

  「是不是很熱?」「再加上一點點的興奮?」見狀,兩個男人笑得好不自豪,一搭一唱地問道,一個攀著她的肩,一個摟著她的腰,無禮的動作簡直目中無人。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金雀兒掙扭著,曲起手肘就要撞向他們,卻也驚覺力氣不若平常。

  「你們在我的酒裡下了藥?」「你說呢?」「放開她!」端著一張冷凝的臉,范羿行走到金雀兒面前,「你們想對我的妻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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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甫脫離兩個惡男的魔掌,金雀兒換在另一名男子懷裡掙扎扭動。

  「李貫中呢?」「我哪知!放手——你放手!」用力拍打他的手臂,無奈他像是不怕痛似的,手臂一逕環抱胸下,將她拖出酒吧。

  「他怎能放你一個人坐在吧檯?」范羿行恨不得將口中的男人大削八塊。

  一派愛慕模樣,卻任由她被調戲,該死!

  「你有病啊?李貫中又沒來!」金雀兒惡女形象在怒火衝冠時刻,一寸寸展露出來。

  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一定是世上最矛盾、是言不由衷的女人沒錯。

  適才,大概十分鐘前吧,心裡還信誓旦旦不再與他說話,再也不理負心的他,可是一看到他出現,滿滿的怒火與怨氣霎時削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感動——他英雄救美的感動,他來找自己的感動……她都要唾棄自己了。

  當眾受了委屈,她真的不想理他了……可因何她的決心卻是那樣薄弱?

  「你沒和李貫中在一起?」范羿行讓這個臆測折磨一晚了,現在聽到她的說辭,情緒的轉換快得令他吃不消。

  「心情已經夠不好了,我幹嘛還自虐地找只吵雜的麻雀陪伴?」她沒好氣的回答。她和李貫中又沒話說!

  「你一個人跑來酒吧?!」突地,他意識到另一個問題的可怕,「你知道酒吧這種地方有多複雜嗎?一個好女孩不該那麼晚了還在外頭逗留!」范羿行指責的語氣挑燃了金雀兒的心火,「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孩,你不是說我誣蔑於虹嗎?」回想他的嚴厲指責,以及在外人面前令她心寒的種種言行,方纔的感動又消逝不見了。

  「既然寧可相信別人也不信相我,那還來找我做什麼?」他曉不曉得為了維持稱職好妻子的形象,她努力不說粗話、不發脾氣,走路像烏龜、說話像結巴……做了那麼多事討他歡心,他卻一口氣全盤否定她,教她怎能不氣憤?

  「不要碰我的胸部,否則我報警告你強暴!」她使勁扳開那只宛如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我的肋骨好痛……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咬你了!」擺出惡狠架勢,威脅地說道。

  聽她喊痛,范羿行立刻鬆開手勁,另一隻手卻轉而勾摟腰部,將她的身子轉正面對自己,「你咬吧!如果這樣你能消氣原諒我,我沒關係。」他將手抬至她嘴旁。「用力咬下去,然後別再生我的氣了。」他求和的語氣。

  「你……」眼眶突然發熱,金雀兒迅速扇動眼睫,「為什麼?」那對充滿歉意的眸子潰決了她體內的火山,「明明是你對不起我,為什麼我會捨不得咬你?」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她奇怪得令自己都受不了!

  「於虹真的只是朋友,我和她已經結束很久了。」

  他的神情尋不著任何說謊的跡象,金雀兒心頭甜滋滋的,「真的嗎?」故作姿態,她掩下喜悅,矯情質問。「不對——」他尚未開口,她已噘起小嘴,氣憤問道:「可是你們一定做過,對不對?」范羿行登時無言,她的問題太教人措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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