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女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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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不要發出那種會讓我忘記決心的聲音!」俐落的調整椅座,他用力將嬌小的她拖至自己身上。

  「啊——」金雀兒被他心口不一的行動嚇了一跳,情緒卻亢奮不下。

  怕他臨時反悔,「只是今天的范范好像野獸……」「你怕了?」柔軟的胸脯與炙熱的體溫壓在身上,范羿行都要呻吟了。

  「不怕,就算把我吃了也沒關係!」「我會從頭到腳好好品嚐的。」

  第九章

  星期天,時間已近中午。

  砰!

  「起來了?」坐在客廳看報的范羿行先是聽到書房碰撞的聲音,然後看到一個身影晃了出來。

  「嗯。」金雀兒像隻鬼一樣,穿著一襲睡衣,臉色蒼白且滿頭亂髮的在廚房無神地晃呀晃的,漫不經心地回答。

  「怎麼啦,臉色這麼不好?」那晚之後,她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而她,也許是扮淑女的興致已過,更也許是煩了,懶散的個性不自覺間展現得盡善盡美。

  「有、有嗎?」金雀兒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氣無力的搭腔,心裡牢騷不斷。

  范范這個大笨蛋,一夜沒睡,黑眼圈都跑出來了,臉色當然不好。

  「你昨夜沒睡好啊?」范羿行盯著她的黑眼圈,明知故問。

  金雀兒卻像是突然發了瘋似的,躍過茶几翻身過來,粗魯地抓住他的衣領,「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心疼?」折騰一夜的眼皮,此時像是精力旺盛似的,努力撐大。

  「心疼什麼?」大概知曉她要纏的企圖,他好整以暇的問道,注意力重新回到報紙上。

  「我熬夜啊!」「學生熬夜準備考試本來就很正常,誰要你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星期一期中考,她卻週末才開始準備,態度不見戰戰兢兢,仍舊散漫得可以,第一次聽說那麼不怕死的學生。

  「考試前念個兩三天就夠痛苦了,打死我都不可能像個書獃子一樣,每天抱著書本不放!」她本來就不是第一名的料,能撈到一所二流學府混就很不錯了。

  「所以……」金雀兒眸心燃著期待,「看我那麼痛苦,你是不是答應讓我休學了?」「當然不是。」話一出口,范羿行立刻看到一個吹飽氣的氣球狂洩。

  「你好狠!」難以置信的指控。

  「昨晚十一點多我經過書房,看你已經趴在書桌上陣亡了,一早起床發現你人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睡得可舒服了,」被逮到了!「我哪有睡得舒服?」金雀兒說得好不心虛,極力辯駁,「你知道嗎,我的壓力好大的,即使在睡夢中都不得安寧,老是夢見教科書內容,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得焦慮症。」「你不可能得這種文明病的,學校又不是每天考試。」見招拆招,范羿行不接受她的撒嬌要求。

  關於她的學業,他和爺爺爸爸的意見一樣,認為她無論如何都得念完大學,倘若中途發生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例如懷孕,即便必須延長就學期間,依然要完成。

  見他的堅持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金雀兒負氣地瞪他一眼,開始大叫。

  「我肚子餓了!」大家都不讓她休學是嗎?無妨,她一個人自力救濟繼續努力,成功向來屬於堅持到最後的人。

  「我要吃沾千島醬的生菜沙拉、丁骨牛排,還有奶油蘑菇玉米濃湯!」報復似的,她說了一些製作手續麻煩的菜名。

  「爺爺要我今天帶你回去吃晚飯,你中午吃這麼多,小心晚上吃不下。」就是婚後生活的第一盤炒飯,從此決定了他家庭煮夫的命運。

  擔心她大展健忘粗心的本領,毀了裝潢漂亮的廚房,更怕她柴米不識、油鹽不分、醬醋當茶喝,所以婚後只要在家裡開伙,下廚的一定是他。

  何況她早吃定他了,總是自動坐在餐桌前等待好菜上桌。

  「不管、不管!我好餓,現在就要餓死了!」金雀兒誇張的喊,像個小孩般跺著腳,開始使出那套賴皮的功夫,纏著要食物吃。

  「我餓昏了,你快去煮飯!餓……餓……餓……餓……餓……」將餓字哼成旋律,她在他耳邊唱個不停。

  「別唱了!」范羿行從來沒想過光個餓字,都能唱出一首歌。

  她五音不全的歌喉足以唱破一大塊玻璃,若非擔心危害她的自尊,他一定當面摀住耳朵。

  「快點啦,我的肚子餓……餓……餓……餓……餓……」「是,就去煮了!」拿她沒轍,他起身走去廚房,心頭沒有任何被欺壓的感覺,就是喜歡金雀兒對自己的依賴。

  ……………………………………………………

  「范范,等會兒你車子借我好不好?」吃到一半,金雀兒突然要求。

  「你要去哪裡?」「呃……」臨時搜索到一個好理由,「我要去圖書館找資料,明天考申論題用的到。」「不行。」一眼即知是謊言,雖然不知道她為了什麼說謊,范羿行沒有當面拆穿,但卻也不給商量餘地的說。

  「我有駕照耶!」金雀兒瞪大了眼看著他,差點衝回房間拿出證據來。

  「還是不行。」「為什麼?」什麼原因都沒有就拒絕,太不給她面子了。

  「我不放心。」「不放心什麼?」擔心她撞人,還是怕人家撞她?

  「反正就是不可以。」「你太專制了!」金雀兒氣呼呼的站了起來,美味的食物瞬間失去了誘惑力。

  若不是那件車禍,她的豐田老爺車不會深鎖車庫中,獲判永不見天日;若不是家裡的大人們一個個以她已嫁人、出入有范羿行接送為由阻擋,她早將那輛新車開來了,哪裡還要看他的臉色?

  我是為了你和別人的安全考量,范羿行在心裡解釋。

  曾是受害者的他,既已知道她駕車「勇往直前」的狂猛,說什麼都不會再讓她上路涉險。

  「你又不說話了!」金雀兒氣挫,像只戰敗的母雞頹然坐下,再次覺得自己唱的是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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