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掠愛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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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他的敗筆……就是他的女兒——談余嫣?

  「為什麼要背叛我?你以為東方皇字會真心待你嗎?」他的怒氣再度暴露。「他究竟給了你什麼?竟然可以讓你死心塌地跟隨他!」

  談余嫣忽然綻出幸福的笑顏,信心滿盈地回答父親:「他給我一張笑臉,在最黑暗的角落,將我引向光明,我試著重新建造自尊、重新接納自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有多麼可愛……」

  她笑了,猶如盛開的花朵。

  「你毀了我的皮相和聲音,只是想將我控制成殺人工具,但是他還我漂亮的面貌和動聽的聲音,彌補了我心裡的殘缺,卻是愛我的表現。」她指出他的冷血無情。「我……只想被愛而已!」

  算是她自私吧!付出長久的心靈煎熬後,她現在只想好好生活。

  可是談天破卻哈哈大笑,反駁她的幸福論調。「你少癡人說夢話了!」

  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東方皇宇會善待她!

  「憑你一個邪教之女,又如何引得了他的真心?他們根本是偽君子!骨子裡全是陰謀狡猾!你是不可能掌握住他的!」他狂吼著,瀕臨崩潰。

  他不能容忍她的背叛,因為她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殺手,除了他之外,她不能把生命奉獻給任何人!她的命是他賦予的,既然她的一切都源自他,她就不能脫離他她是他的一部分!仇恨亦是一同負擔!

  談天破揮袖掃出一陣強風,將她震得頭暈目眩,正欲出掌擊向她,祝顯傑即時開口阻止。「師父!手下留情!」

  談天破怒火攻心,先賞祝顯傑一掌,再重重擊向談余嫣——

  「啊!」她按住胸口往後連退數步,由於沒有提真氣防護,所以她被重創得不支倒地。

  爹依然是殘酷無情的!他的心中只有憤恨,沒有其他!縱使她會慘死在爹的盛怒之下,也不改變想投奔自由的決心。

  當她視死如歸地閉上雙眼,等待一個結束時,四周頓時靜默了!她以為死亡即將來臨,可是並沒有——她緩緩張開雙眼,怔望爹絕望的表情,她忽然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你走!永生永世絕口不提你我骨肉血親!」他握緊雙拳,憤言道。

  他們薄弱的親情終將化為虛無,在她忍痛朝他一拜之後,含淚奪門而出,不再回頭!

  談天破怒捶石牆,冷聲下達命令道:「派人追殺叛徒談余嫣,不留活口!」

  「是!」幾名弟子領命,恭敬地退出總壇。

  忽然一聲碎裂巨響,將領命的弟子從外頭打回談天破的面前,莫離帶著數位高手包圍邪靈教內內外外,傲然出現。

  談天破大吃一驚,卻是前有緝兵、後無退路的困境!

  他十分清楚來者何人,多年的怨恨總算可以一併解決。

  莫離冷傲地開口道出奪魂令:「邪派惡徒,死劫難逃——」

  第七章

  「你這種作法真的妥當嗎?」北庭缺月仍然懷著反對的意見。

  他從來沒有特別支持東方皇宇的決定,但是也極少作出反對。憑東方皇宇一流的果斷力,根本毋須誰來操心,但是這次的計劃又像遊戲,不禁教北庭缺月多加留意事情的發展。

  「有何不妥?」他慣性的懶姿頗為優雅,散發不可抗拒的魅力。

  坐在一旁品茗的南宮焱,難得表示他的意見。「倘若此女真是暗殺我的刺客,皇宇這種輕如鴻毛的懲戒方式實在不算什麼。」

  敢冒犯他權威的人,都該入地獄。

  「焱,別鬧了。」北庭缺月此時無暇同他們輕鬆以對。

  或許,邪靈教裡也有誠心悔過的人,更何況他看得出來,皇宇對這名女刺客用心匪淺。

  即使一個再會掩飾真心的人,也有無法繼續佯裝不在乎的時候,他不希望皇字走到那一步。

  「還是寬宏待她吧!」北庭缺月建議道。

  「你確定可以?」

  「為何不可以?」他反問。

  東方皇宇咧嘴而笑,令人摸不著他的心意,直到他坦言出談余嫣的身份。「她不是一般受控制的奴隸,她是邪靈教教主談天破唯一的親生女兒。」

  「她是亂賊的後代?」北庭缺月終於明白她不被饒恕的原因。

  怪就怪她生錯環境!才會落得至今的慘狀!

  「原來你們都知道她的來歷。」南宮焱幾乎想砍人了!

  記憶中,他是約略聽過惡派系邪靈教的傳聞,但是基於省得麻煩的原因,他沒有留意這個旁門左道的邪教,只知道大概在數年前被皇宇和缺月聯手收服了。

  最後,為什麼邪靈教會東山再起?又為何尋他為仇敵?嘿!他實在不知。

  想要知道更詳細的原因,就得拿他們兩人來拷問一番。

  「她究竟找我們做什麼?」南宮焱酷酷地問,自認脾氣不是很好。

  如果他們交代的不清楚,或許他會立刻心煩地找他們一起練功強身。

  「她是效忠父命,特來覓仇解恨。」東方皇宇大約敘述道:「約莫八年前,我和缺月閒得發慌,於是想找點事做,便立即想到無惡不作的邪靈教派橫行已久,所以,我們各自帶領幾十名侍護,聯手圍剿了邪靈教,孰知缺月當時顧忌弄髒衣服,索性讓邪靈教教主談天破父女倆倖存下來,釀成擾人的後果。」

  南宮疑看向北庭缺月,心裡知道他對皇宇的話略有微詞。

  「我必須糾正皇宇說的兩個謬誤,第一,當初閒得發慌的人只有他而已,我依然在為行俠仗義而奔忙,因為邪靈教確實是惡派,所以我才答應他聯手剿攻邪靈教;第二,當時怕弄髒衣服而高抬貴手的人也是皇宇,絕不可能是我。」他交代清楚幾項疑點之後,朗笑道:「除此之外,一切如皇宇所述。」

  南宮焱才不在乎這丁點芝麻小錯誤,他想知道談余嫣為何率先挑上他復仇?

  明明是皇宇和缺月聯手圍剿邪靈教,又與他何干呢?

  「我並不知情。」他確定自己從來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無聊行動。

  「你應該知道的。」東方皇宇端過茶盅,移去杯蓋輕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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