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重視她,所以留住她——想蓉發現自己的幻想愈來愈美好了。
忽然,房門被推開,南宮焱從外頭走了進來,他掃視芽兒一眼,芽兒立即領會。
「奴婢先告退。」
芽兒離去時,不忘帶上門。
幾日未見,他俊偉不凡的風采依舊未減,而她卻日益憔悴。
想蓉無法平息強烈的滿心悸動,此時此刻她才發覺,原來思念竟是如此深切!
她非但不怨他限制她的自由,反而暗自高興能與他相見。
「你瘦了、也憔悴了。」是他害慘她嗎?他不禁捫心自問。
如果是裝模作樣,也沒必要如此虐待自己的身體吧?或許,她真的很傷心……
南宮焱走近她,慢慢地將她逼到桌角。
「爺……我——」她不明白他要做什麼,所以有些不安。
南宮焱欺近她,雙手朝左右方向緊護住她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雙臂中。
「你在生氣?」
「沒有……」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南宮焱凝視著她的嬌顏,心又開始浮動。「我要你。」
「嘎?!」如此唐突、直接的宣告,令她當場傻了眼,連嘴巴都忘了合上。
南宮焱低頭吻住她,將溫熱的舌滑進她口中,與她的交纏。
細細的、輕柔的、纏綿又醉人……數不盡也說不完的濃情蜜意,倘若一切的情感都投注於此,那……她是最幸福的。
想蓉再一次沉溺於他的魅力之中,甚至不像先前那樣膽怯,反而進一步想要擁抱他的熱情……彷彿他的心屬於自己。
欺騙自己也好、癡心妄想也罷,就讓她暫時拋開所有顧忌吧!
想蓉閉上雙眼,仔細地享受他的溫柔,或許過了這一刻,又將夢醒。
南宮焱大手一揮,掃去桌上的障礙物,輕柔地將她抱上桌面,讓她往後仰躺。
「不……」她輕聲拒絕。
「我無法答應你的拒絕。」他輕笑,邪魅的唇又吻上她的。
「爺……」
「叫我的名字。」
「焱——」她嬌喘連連,渾然忘我地跌進情慾漩渦中。
當她不可自拔地奉獻自己的時候,他……是否珍惜呢?
他的吻落在她雪嫩的皮膚上,順著她清香的頸窩一路慢慢往下探去,吻過她的細緻和她的甜蜜,他仍然覺得不滿足。
於是,他伸手褪去她的衣衫,一片玉脂凝膚隨即呈現眼前。
南宮焱瞇起雙眸,忽然狠狠地在她的胸前吸吮起來,攫取兩處柔軟。
「啊!不要……」想蓉覺得羞怯,她想推開他,但是她不能。
她已經決定獻上自己!既然終究要離別,不如向他討個回憶讓他成為自己第一個男人,也是最終和唯一。
她不奢求共度一生,但是此時此刻,她衷心期盼和他曾經纏綿!
她已經認清事實的殘酷,一旦離開他的臂彎,這一生中,便再也無法和其他男人共享!她將永遠屬於他!身如此心亦如此。
或許真的很傻——
可是她不想在乎……
愛上一個人根本沒道理可言。
「請你……輕一些……」她語調軟軟的要求,引起他滿心憐愛。
她原本就是個誘人的小東西,如今像只溫馴的貓兒臣服在他身下,更教他欣喜若狂。
只是……他也惱怒,是否她向來如此?
總是可以輕易地教男人為她癡狂、喪失自主性!
南宮焱發現自己愈想愈多,煩亂地一甩頭,迅速拋開滿腦兒的胡思亂想。
他低下頭專心啃咬她的蓓蕾,不願放過一親芳澤的機會,於是在她微張口之際,又猛然貼住她的朱唇,進一步探索、攫取她的香甜。
他為她心動,生平首次渴望情愛相伴,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將熱忱的心投放在她身上,沒有人知道的柔情,他完全給了她……
為什麼要欺瞞呢?
他難以接受她的貪慕虛榮,他認為事情不該是這麼善變……「我要你衷心於我——永世不改!」。
「呃……」她不適應的悶哼,為他帶來更深的佔有慾。
「嗯……焱……」想蓉初次體驗到這種言語不可形容的感覺,一時難以控制本能從唇角逸出輕輕的呻吟聲與喘息。
她到底怎麼了?為何全身癱軟無力?不覺得痛苦,反而整個人飄飄欲仙。
很快的,她的奇異感受傳達給他。
「我、我好熱……好熱啊!」她星眸微瞇,忍不住伸手抓住他。
她雖然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但是她的直覺是她需要他!
「焱……」
「要我幫你解熱?」
「嗯……」她毫無意識地點頭,視線裡的他,笑得好溫柔……
她喜歡溫柔的焱,雖然不討厭冷漠、暴躁的他,但她比較希望他的笑容永在。
如果他能常常掛著笑容,內心肯定不寂寞,因為會有很多人更願意親近他……
「我先親你……」他說著,便往她的唇瓣吻去。「因為你的味道香甜可口。」
想蓉雙手攀上他的頸首,不希望他離開。
「這麼迫不及待?」他笑得邪魅。
他脫去她身上所有衣物,一併卸下自己的,讓兩人真的裸裎相對。
「好美。」他由衷讚賞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絕不後悔想侵佔她的決定。
「焱——」
「說愛我。」他半命令道。
「焱……我、我愛你!」她嬌羞地道出內心言語,以為他會明瞭。
可惜他卻冷冷一笑,臉色忽然轉為黯沉——
「誰稀罕你的愛?可笑又多餘!」
瞬間,她完全清醒!一陣強烈的痛徹心扉,教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焱——」
「你的愛給過多少人?」他語氣充滿危險,動作卻依然輕柔。「我是你服侍過的男人中,最有權勢聲望的吧?想要抓住榮華富貴,就先好好伺候我,否則等我一旦厭倦你——就什麼都別想得到!」
她睜大雙眼搖了搖頭,卻說不出半句話。
「想哭?呵!我可不會心軟,白費力氣去疼惜一個妓女!」
他為何不懂珍惜她的心呢?
當所有感情都赤裸裸呈現,他卻不屑一顧?是她的錯嗎?
突地,他猛然挺身。
「啊!」她慘叫出聲,晶瑩的淚珠滑過太陽穴,沾濕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