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席福想再辯解,卻被席尚錦給阻止。
「算了,你們都下去吧!」他揮手要他們離開書房。
「是。」席福和席緣聽令離去。
席尚錦掩上門、落了閂之後,走向坐於地上的蘇琴愫。「你啊,真是自找苦吃。」他蹲下身與她平視,讓她能看清楚他說了什麼。
她既沒賣身、又沒欠債,他們憑什麼不讓她離去?
蘇琴愫有滿腹的道理想說,奈何不知該如何言語,而手也被綁了起來,根本無法將她的意思傳達給他知道。
「嗚、嗚——」她想叫他幫她鬆綁。
「要我幫你鬆綁嗎?」他明知故問。
蘇琴愫猛點頭。
他沒有立即幫她鬆綁,反而繼續問:「你還想要離開嗎?」
她當然想要離開,這兒又不是她的家,她想要回家。蘇琴愫在心底大聲地回話。
看她的表情及眼神,席尚錦也知道她的答案。
「你想要回家嗎?」他的腦中有個捉弄人的念頭形成,就等著她點頭自投羅網。
不疑有詐,蘇琴愫老實的點頭表示想回家。
「那……你就多委屈點,乖乖地受綁,直到你打消離去的念頭時我再考慮解開繩索。」他很好心地提供得到自由的方法。
什麼?蘇琴愫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看他。
「別懷疑,你沒有看錯,我就是想綁住你,讓你無法逃脫。」他再一次明確地告訴她。
「嗚……」她不停地扭動,想要他幫她鬆綁。
「別白費力氣了。」他話說完就不理會她的掙扎,回到案桌前繼續查看他的帳冊。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敢這樣整她!氣死人了!
蘇琴愫知道席尚錦不會好心地放開她,她索性也不再掙扎,倒頭躺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的視線由帳冊掃向她,發現她被綁還能怡然自得,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算計的邪笑。
看是你撐得久,還是我的方法厲害?
???
夕陽西下,到了掌燈時分,木蓮山莊一片燈火通明。
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席尚錦自然反應地問起。
「爺,今晚要在何處用膳?」席緣在門外詢問著。
「就在賞蓮廳好了!你順便吩咐那七個女人,叫她們也一起到那兒用晚膳。」今日集合這群女人,為的是告訴她們,他準備要將蘇琴愫收入房。
「是。」席緣隨即離去。
席尚錦走向躺在地上的蘇琴愫,蹲在她的身前,發覺她竟睡著了。
真厲害,這樣也睡得著。「愫兒、愫兒……」他搖醒她,不打算讓她繼續無視他的存在。
被人吵醒,蘇琴愫不太高興地睜開眼。
「你還真是厲害,這樣也能睡得著。」他故意調侃她的隨遇而安。
還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不幫她鬆綁,她也不會無聊到沉沉入睡。她側首不看他,表明了不想和他交談。
席尚錦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並將她的頭轉回,逼她要看他說話。
「怎樣?想清楚了沒?是要乖乖留在我身邊,還是要我將你綁在身邊?」他已經盡可能地對她仁慈,好心地給了她兩條路走,就看她是要享受,還是受折磨。
不都一樣嗎?他還是不放她走。
綁了她一個下午,她還不怕嗎?
「你真不死心啊!到現在還想著要離開。」他無法苟同地搖搖頭。
難得他大發慈悲想要她選條好路走,但顯然的,人家卻不領情。
「算了。竟然你還是選擇要離開,那你就繼續被綁著吧!如果你回心轉意了可要通知我,我才好幫你鬆綁,不過……可別太晚才想通,我怕我會沒有興趣還你自由。」
女人有一丁點的固執才顯得可愛,但是,太固執的女人不但不可愛,還令人無法領教。
他這樣綁著她,她根本無法寫字,就算她想通了,她也無法告訴他。
她輕輕地揮動著被綁在大腿邊的手,示意要他先放了她的手。
「要我先讓你的手自由?」
蘇琴愫激動地點頭。他真是厲害,隨隨便便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我考慮一下。」席尚錦假裝思考。
見他肯考慮,她幾乎是屏息以待他的回答。
只要她的手能自由活動,這身上的繩索算得了什麼,一把刀子或剪刀就能輕易地割開它。
席尚錦心想要蘇琴愫自己想通,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倒不如卑鄙一點,威脅她點頭。
若是她的手能活動了,就算腳仍綁著,她還是不用倚靠他,而自己能威脅她的機會就大大減少。
「我覺得你的提議是不錯,但是,我比較喜歡你現在動彈不得的樣子。」
對於他考慮之後的答案,蘇琴愫感到失望。
「講了這麼久,晚膳該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用膳吧!」他起身後故意扔下她先離開。
自己的肚子也餓了,她也想起身跟著走,但腳被綁著,讓她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走路了。
「嗚、嗚——」怕他扔下她,她盡力地發出聲音喊住他。
「怎麼不走呢?難道你不餓嗎?」他轉回身,憋住笑意詢問。
她搖動著身子讓他知道,她正被綁著呢!
「真是的,我竟然忘了。」終於有求於他了,他還以為她能撐多久。
席尚錦一把抱起她,打算抱著她入賞蓮廳。
「嗚、嗚……」她不要他抱她,她在他的懷裡扭動示意。
「別動!當心我抱不穩,掉下去倒霉的、頭破血流的可都是你喔!」他威脅地說。
小人!在心中偷偷罵了聲後,她認命地任由他抱著她,不敢再掙扎。
第五章
賞蓮廳內七個經過精心打扮、濃妝艷抹、身著華服的美人正倚在門口等著迎接席向錦的到來,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不外乎想在他的身邊佔個好位置。
終於,在她們千盼萬盼之下,她們見到了席尚錦那英挺的身影穿過了月牙洞門,她們立即展開最嬌美的笑容,想贏得他的歡心。
「爺懷中抱的是什麼?」宋雨情首先注意到席尚錦與平日的不同。
「是那個又聾又啞的女人嗎?」萱娘不太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