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這樣不公平,只疼心姐姐和萱姐姐,把我們都忘了。」文兒嬌嗔地抱怨著。
面無表情地掃視了所有的女人一眼,他才幽幽地開口:「想上來的人就上來吧!」
一得到他的應允,眾美人立即蜂擁而上,將席尚錦圍住,想在他的身旁佔得一個好位置。
等席福再進來時,只見席尚錦的懷中窩了三個、左右各擁一個,另外兩個大概沒有搶到好位置,只能靠在他的背後。
「她怎麼樣?肯來嗎?」沒見到蘇琴愫進來,他也猜著了七、八分。
「爺,蘇姑娘還是不肯前來。」他照實稟報。
他在玉蓮閣對她苦口婆心地勸說,提醒她惹火了爺對她而言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她就是不為所動,仍然堅持不肯出席這場由他的侍妾們所辦的洗塵宴。到後來被他的纏功纏怕了,她竟將他掃地出門,還丟了一張紙出來,要他拿來給主子。
「她說了什麼?」憶起她無法說話,他改問:「她寫了些什麼?」
席福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將懷裡的紙條遞給席尚錦,他怕主子會因一時氣惱而傷了蘇琴愫。「蘇姑娘她……她……」
「說!」受不了席福的吞吞吐吐,他發狠地寒聲命令。
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席福決定要忠於主子。他拿出蘇琴愫交給他的紙條,呈上前給席尚錦。
「蘇姑娘要我把這張紙條交給爺。」
攤開紙條,席尚錦讓上面的字給惹惱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樣挑戰他的權威,把他白天說過的話當成耳邊風。席尚錦氣惱地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到一旁。
華芷苓好奇地撿起被揉成一團的紙條,還將它攤開來。
「寫些什麼啊?」另外六人圍在她的身旁,好奇地問。
為了滿足大夥兒的好奇心,華芷苓將紙條上的內容念出來:
席爺:
感謝您誠摯的邀請,但由於這是您的家宴,琴愫是個外人不便參加,所以,只好婉拒您的心意,盼您能見諒。
另外還要感謝席爺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的相救,今日的琴愫不知會被折磨成什麼模樣。您的大恩大德,琴愫銘記在心。對於您今日的提議,琴愫僅能感謝席爺的厚愛。天下女人何其多,我相信席爺絕不會因為少了一個聾女而有所損失,更何況,您身邊美女如雲,琴愫自慚形穢,深知高攀不起席爺的尊貴。
近日琴愫就會離開,如果能得席爺的相助,琴愫自當萬分感激,如不能協助離去,琴愫會為自己安排回家方法。
琴愫親筆
「聾女?難不成是玉蓮閣那個啞巴?」寶心將之聯想在一起。
「她是個聾子,難怪對我們的問話沒有反應。」汝伶此刻才瞭解她的缺陷。
宋雨情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女人寫著「高攀不起」,難不成爺打算收她入房嗎?
「芷苓,爺是不是有要納她為第八個侍妾的打算?」宋雨情請教腦筋最好的華芷苓。
華芷苓點點頭,表示她說對了。
這還得了!多一個人分享爺,搶得正室的機會不就又減少了。
「爺,你怎麼能這樣?」萱娘揪著席尚錦的手指責。
「爺,人家不依啦!你有了新人忘舊人。」寶心也加入勸阻的行列。
「爺,既然她不要當侍妾,就別勉強她了。」文兒想要他打消這個念頭。
「爺……」
心柔的話還沒說就被席尚錦給打斷。
「你們統統閉嘴!」他大聲地怒吼。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夠煩了,她們還一人一句來批判他的不是,讓他胸中隱忍的怒火頓時爆發。
眾人被他的怒氣嚇到,全都閉上嘴,不敢再多發一語。
「滾!全部都給我滾,看到你們就心煩。」他要的人要不到,不要的人偏偏在他的面前煩他,他厭煩地趕人。
前一刻還好好的,要不是那個啞巴,她們也不用受他的氣。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們還是扁著嘴不敢吭聲地離去。
「席爺。」席福不安地喚著他。
「你也下去,不准出現在我面前!」他此刻只想靜一靜。
不管席福是否聽話地下去,他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口中送,想以酒澆熄他滿腔無處發洩的怒火。
???
蘇琴愫經過一路的奔波,好不容易到達木蓮山莊後,不是被席尚錦的七位小妾擾到睡意,就是被席尚錦霸氣的宣告給弄得心煩意亂。夜晚降臨後,原以為自己將有休息的機會,卻又被他派來的人吵得睡意全無。
現在距離她將席福趕出門已經過了大半刻,原以為今夜將可以好好大睡一覺,怎知躺在床榻上,意識模糊方要入睡之際,竟有人闖入她的寢房,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起來……我不准你睡……」喝得八分醉的席尚錦使勁地拉著只穿著褻衣、褻褲的蘇琴愫。
「嗚——」
她掙扎地甩開他的束縛。
她要入睡之前明明將門窗關上,還落上了門閂,他是如何進來的?
不顧蘇琴愫的掙扎,喝醉的席尚錦只有不悅地醉言醉語。
「我要你是你的榮幸,你、你不但不知好歹,還高傲地拒絕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呃!」他打了個醉嗝後繼續道:「昔日西晉的石崇以三斛的珍珠換得傾國傾城的美人綠珠,起初她還不是不願意,後來還不是投懷送抱,還為石崇守身跳樓自殺……我就不相信你會比綠珠高傲,我一定會讓你愛我就像綠珠愛石崇那樣……」
他斷斷續續的醉話蘇琴愫根本看不懂,拼了命地想推開他。
被她這麼一推,席尚錦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沒有向後倒,反而向前倒將蘇琴愫壓在身下,兩人雙雙倒落在床上。
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嗆得她不敢大口呼吸,為了能逃開他,她不停地在他身下扭動,想藉此離開他的壓制。
「喔……」
不解他身上越來越高的熱度,她還是想推開他,無奈他的高大及重量讓她無法動他分毫。
難不成要這樣過一夜?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