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繡珊知道他現在還沒想清楚自己的心情,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要一個女人厚著臉皮誘惑一個男人,你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嗎?在她要做這件事之前,你知道她要做多少的心理建設?你知道她反反覆覆思考、猶豫了多久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一味的否定她,將她的勇氣批評得一文不值。
我也是女人,所以我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若不是有破斧沉舟的決心,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雖然她的方法錯了,但是,她這份心意是比什麼都要可貴的。」
對於吳繡珊的解釋,曹佑擎完全聽不進去。
「你在這裡商談愛不愛的理論,但是,她的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她對我根本就不是真愛,她只是愛我的錢、我的身份地位罷了。她沒有你想像中的高尚,她只不過是個俗氣的拜金女,不懂什麼是真情真愛,她看到的除了錢還是錢。」
見他說得怒氣沖沖,董豫軒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大了。
「我知道要你馬上解開心結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味地否定靖媛,你好好的想一想,她真的是那種只要錢就好的人嗎?如果她是那種人的話,她會為了一段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戀情而傷心嗎?你陪著她走過情傷的低潮,她是怎麼樣的人,我想你會比我清楚。」
該說的他們都說了,現下就只有等他自己想通了。
「佑擎哥,愛她就要包容地,若是讓固執毀了你們之間的一切,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又不愛她!」他連忙否認。
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才不會愛上女人,尤其是這種為了追求金錢而不顧羞恥的女人。
「你若是不愛她,為何要生這麼大的氣?」董豫軒點醒他。
「我……」曹佑擎無言以對。
「平常對你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也沒見過你氣成這樣,若你的心中沒有她,你不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對啊!」吳繡珊附和地說。「我想,你並不是真的氣她不知羞恥,只是氣她、怕她用同樣的招數對付別的男嚴格說起來,他根本就是在吃醋。
「才不是呢!」他除了拚命地否認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反駁他們。
事情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嗎?他的心開始動搖了。
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對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動情!
曹佑擎在心底用力地說服自己.告訴自己,他並沒有陷入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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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靖媛看到曹佑擎開門時,立即衝上前去道歉。
一見到是她,他立即將門給關上。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她哀求地說。
她找了他好幾次想要道歉、解釋,可他卻一直不理她,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心中的話全說出來。
「你開門啊!求求你開門!」不管她如何敲門,他就是不應聲。
他現在還不想聽她解釋,連她的人也不想見,因為,他還沒有心理準備,他怕自己會心軟。
知道他的人就在門後,她說的話他一定所得見。
「你不想開門也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
等了許久,依然沒聽見他的回答,靖媛苦笑著。
沒有聲音也算是種回應,至少他沒有離開,她知道他還在門的另一邊等著她說下去。
「我想了好久,我知道我做錯了。」
也許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已經太遲,但是,她仍然希望她的道歉能挽回些什麼。
「從以前我就希望嫁給有錢人,所以,我對我未來老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錢。所以只要看到適合的目標出現,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去追,為的是得到對方的青睞。」
哼!他早就知道她是拜金女,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自己承認。
「我雖然老大不小了,但是在愛情的道路上我就像個白癡,常常做著自認為對的事,卻沒發現那些全都是錯誤。原以為我只要找個有錢的老公就行了,只要有錢,愛不愛根本就不重要,可我現在才知那是自己自以為是。其實,每一段追求都有著我的情意及期待,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察覺。」
要是她心中真的沒有愛,她不會一遍又一遍的傷心,也不會夜夜抱著枕頭痛哭失聲。
「你在倒追豫軒時也有付出感情羅!」他酸酸的問。
「是的!」她承認自己那時有放下感情。
她的誠實並沒有讓曹佑頃消氣,他反而更加生氣。
「哼!見一個有錢人就愛一個,這算什麼付出感情?」一想起她曾追求董豫軒,他的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
「也許你認為見一個愛一個不算是付出感情,但是對我而言,我每一段追夫過程都是全心全意,並沒有心在尋找備胎的念頭。」
她對感情的事很認真,她只是錯在不該老將有錢沒錢掛在嘴邊,而忽略自已內心的真正情意。
「就算你追得很認真又怎樣?你的認真全都是為了追求榮華富貴,你今天可以為了追我而誘惑我,改天你也能以這種手段去追別的男人。像你這種不顧一切的做法,我無法諒解。」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的針,一字一句全插在她的心上。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
她的表白並沒有感動他,反而讓他感到噁心。
像她這種金錢至上的女人,哪知道什麼叫作愛。
「我看你不是愛我,你愛的只是我的錢,要是我今天是個窮光蛋,你連看我一眼也覺得不屑。」
他不相信她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她先前也不認為自己愛上他了。若不是經過這件事,她也不會知道自已對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是在認為你是窮光蛋時,還是知道你是曹氏集團的總裁時,因為當我察覺自己愛上你的時候,已經犯了那個不可饒恕的錯,將你和我的關係推向了沒有退路的懸崖,摔得粉身碎骨,再也沒有補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