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媛趴在門板上痛哭,她哀泣自己這一段由她親手扼殺的感情。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她是真心愛他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傷心了。
聽見她的哭聲,他很想將她擁在懷裡,疼惜她、保護她。但是,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拉下臉來原諒她。
就這樣,他們兩人隔著一道門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靖媛止住了淚水,再度開口說話。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找不該做這種事造成你的困擾。對不起!」
如果時光能倒回,地絕對不會用那種奇怪的招數追他,她會坦白的告訴他自己的心情。
「這一次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以後若是再遇到喜歡的人,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我會老老實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也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我祝福你!」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靖媛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靜靜地轉身離去。
如果她的離開能讓他舒坦一點,那麼,她從此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會還給他一個安靜的生活空間。
過了許久,曹佑擎都沒有再聽見任何聲音,他感到疑惑地打開門,門外早就空無一人了。
她走了!他應該慶幸他的耳根終於能清靜了,但是他的心卻開始不由自主的慌了。
她剛剛好像說她以後若是遇到喜歡的人,她不會重蹈覆轍,她會老老實實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也希望他能遇到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已經不願意再愛他了?是不是她已經放棄對他的感情了?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白癡話啊!他在心中不停的咒罵她的愚蠢。
口口聲聲說愛他,結果才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又說要去找別的男人,真是氣死他了。
腦中浮現了她去追別的男人的畫面,他的心就像打翻了一整缸的醋,酸得他快要無法忍受。
她要是敢對別的男人獻慇勤、大玩獻身的禁忌遊戲,他就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然後把對方的眼珠子控下來。
不行!這個女人的腦筋就像上了水泥,鐵定轉不過來,要是他不快點阻止,而她就真的要去尋找了一個目標了。
他寧願犧牲自己當她追求的目標,也不要她再去追別的男人。
「開門啊!」他使勁地敲著靖媛家的門。「你出來講清楚,別這樣語焉不詳的留下啞謎讓我猜。」
不論他怎麼敲門,靖媛都沒有來應門。
「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還要不要愛我?」只要她肯出門說她還愛他,那他就原諒她,兩人再從頭來過。
他都已經這麼寬容地給了她一條路走了,沒想到她竟然毫不領情。
「你出來啊!」
不管他啊用力地敲門,她都沒有出來應門。
「好!既然你已經鐵了心要和我斷得一乾二淨,那我也不給你機會了,隨你要去釣幾個凱子,我都不會理你了。」
話一說完,見她依然沒有反應,他氣得甩上家門,把自己關在家裡。
他所說的話靖媛是一個字也沒聽見,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回家。
她怕他遇見她時會再度想起不愉快的過往,所以,她選擇暫時離開。
第十章
第十章
看著靖媛一杯又一杯地猛灌酒杯裡的紅橙色的液體,江惠蘭看不下去地搶下了她手上的杯子。
「你找我出來該不會是要我看你喝酒吧?」她不悅地問。
這幾天晚上她都拉著她出來喝酒,每天她都不要命似的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她就得替她收抬殘局,負責將她送回家。
原本是只要將她丟回家就行了,可是她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說什麼也不肯回去,她只好夜夜將她帶回家,然後一整晚照顧著這個醉到不省人事的酒鬼。
她要是再繼續這麼喝下去,就算她這個喝酒的人沒事,她這個照顧醉鬼的人可會先累死。
「不想看我喝,那就陪我喝。」她搶回江蕙蘭手上的酒杯。
」我們總要有一個人清醒吧!」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將靖媛平安的帶回去。
「既然你不肯喝,那我喝總可以了吧?」靖媛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江蕙蘭知道靖媛根本就沒有酒量,只要幾杯下肚,她就會開始發酒瘋,又哭又笑地說些心底話。
她知道她近來為情心傷,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
若是每次感情不順就要喝酒療傷,那麼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她這樣糟蹋。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她醉死了,事情還是不會就此解決。
她知道靖媛愛的那個人就住在她的對面,她乾脆今晚將她送回去,讓發酒瘋而胡言亂語她把心底的話全告訴他。
就這麼辦!江蕙蘭決定就這麼做。
「喝吧!你就盡情地喝,痛痛快快地醉一場。」她主動地替靖媛倒酒,為的是將她灌醉。
「乾杯!」靖媛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她看似喝得很痛快,事實上她是越喝越難過,完全快樂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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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牆上的古董鐘十二點鐘響時,曹佑擎臭著一張臉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她是跑到哪裡去了?都已經十二點了還不回家!
嚴格說起來,她已經許多天沒有回家了,今晚她大概也同樣不回來了。
自從那一天她哭著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她,他每天守在門口等她出門或回家。但是,他每天都等到三更半夜,對門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裡是她家,她這麼多天沒有回來是跑到哪裡去了?
哼!鐵定是又發現了新目標,忙著追男人而忘了回來。
一想到她繞著別的男人打轉,他就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能將她給抓回來。
雖然已經十二點了,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地等著,反正他都已經睡了那麼多天的客廳了,不在乎再多一天。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家在這裡,他就不相信她能躲一輩子不回家。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攙扶著,醉到不省人事的靖媛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