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禧……我愛你……求你別走……」
他以為自己能堅強地面對失去她的打擊,但是,當馬車從他的面前駛離時,他才知道那只是欺騙自己的謊言,他根本不能沒有她。
「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世間上有個這麼愛她的人,她再去記那些可笑的仇恨不是很傻嗎?
聽到了俞戀禧的承諾,受了一個月身心煎熬的淩劍霄體力不支地倒在她的懷裡。
「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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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坐在窗前愁容滿面的俞戀禧看到正由屋外興奮、歡欣朝她奔來的淩劍霄。
「戀禧,我終於查清楚了,呂箋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是那些和他一起經商的友人見財起了異心而殺害他,怕官府及呂家人會追究,就故意嫁禍給我,讓大家以為他真的是被行事狂妄無理的『狂王』給殺害的。」
一查清楚事實,淩劍霄就迫不及待地要告訴俞戀禧這個好消息。
「原來是這樣啊!」俞戀禧卻沒有像他那麼激動,她只是平靜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怎麼還是不開心呢?我以為你一直鬱鬱寡歡是因為擔心呂箋是被我所殺,我才會用盡各種方法讓他們說實話。」
「我才不是為了這件事煩心呢!」她若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她不會投向他的懷抱,將呂箋拋諸腦後。
難不成是他想錯了?
「那你是為何事而煩心?看你額上的兩道柳眉都快粘成一直線了,你擔憂許久的事可否告訴我?我願洗耳恭聽!」
「你喔!」俞戀禧自動的偎入他的懷抱。「我是擔心我們的孩子!」
孩子?難不成她還掛心著那個在陰錯陽差下流掉的孩子?
「戀禧,孩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若是我早先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對你,害得你失去了孩子。」直到現在,淩劍霄只要一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他就滿心的愧疚。
俞戀禧翻白眼瞪了他一眼,嬌嗔地說:「誰跟你說我是煩心這個啊?」
又猜錯了!淩劍霄覺得越來越搞不清楚她的心思了。
「那你就直接說,你到底是在煩什麼呢?」再猜下去他鐵定會變成「瘋王」。
「以前我咒你絕子絕孫,而你說要我當你孩子的娘,你還記得這件事嗎?」她好怕詛咒會靈驗,讓她的孩子想保也保不住。
「好像有這件事吧!」他實在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如果我們的孩子因為這個詛咒而保不住該怎麼辦?」
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淩劍霄有些啼笑皆非。
「傻瓜!這種隨口說說的詛咒怎麼能算數呢?」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說不定就是這樣才沒了的,我好怕我們第二個孩子也會這樣。」
淩劍霄抓住了她的尾語,有點訝異地問:「你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是啊!我沒告訴過你嗎?」她以為自己早就說了。
「你……」淩劍霄壓抑住自心中漸漸凝聚的怒火,捺著性子對她說:「你就光不停地煩惱,連跟我說一聲也沒有,你當我是空氣嗎?」
發覺他似乎生氣了,俞戀禧安撫地說:「別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我告訴你了,誰知道我一直沒說。」
氣?他哪敢對她生氣啊!
「你認為該怎麼辦?孩子會不會同樣保不住啊?」
「傻瓜!你認為我會讓這個孩子不聽話地離開我們嗎?」
「為什麼你這麼有把握?」
「你忘了嗎?我可是『狂王』啊!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絕不容許他離開。」
「對啊!身為狂王的你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孩子,再度離我們遠去。」見識過他瘋狂的舉動,俞戀禧相信他的話。
遇上俞戀禧之後,他收起了狂妄自大的性情;但是,在面對她時,他一切為了她而瘋狂的舉動卻也令人瞠目結舌。
他還配得上「狂王」這個封號嗎?淩劍霄自己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