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落入他手中,他根本就不再怕她了,她想拿以前對付他的那幾招來故技重施,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逼良為娼是犯法的!」雖然是古代,但也不能強迫人去當妓女吧!
「犯法?」她實在是太大真了。「我既然敢開青樓,就不怕會犯法,更何況我和官府的關係良好,怎麼也不可能會犯法。」
慘了,他竟然不受威脅!
「我……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沒必要這樣吧!」她邊說邊退,想找機會逃離。
就算自己以前時是整了他,可她也是處處保護著他,讓他免於被人揭穿的下場,算來也是他的恩人,他實在不應該恩將仇報。
「把她捉起來!」察覺她逃跑的企圖,上官跧立即下令。
「啊——」彭迎春趕緊轉身狂奔,努力想逃過這一劫。
見她跑了,上官跧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打開扇子,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自動回來。
果真如他所料,她不一會兒就倒退著走回來了。
「怎麼不跑了?」他嘲諷地問。
「你……」彭迎春是恨得牙癢癢的,幾乎想一口啃了他。
他早派人守在外頭等她了,她根本不可能成功逃走,所以才會被那人給逼著倒退地往回走。
「吳庸,把她關進房裡。」
「是!」
吳庸聽令,立即捉住彭迎春的雙手,將她往裡邊推。
「放開我!放開我!」她想掙扎,但不管她怎麼動,就是掙脫不了吳庸的束縛。
「上官跧,你快點要他放開我!」
無論彭迎春怎麼吼叫,就是沒有人理她。
「救命啊!救命啊!」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她放棄了要他們放開自己的念頭,轉而向外求救。
她是掙脫不了他們,可說不定外頭有人會聽見她的求救聲而來救她。
上官跧冷眼看著她,對於她那吵死人的叫聲有點受不了。
真是有夠吵的!
「吳庸,把她給打昏!」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以這種方式要她閉嘴。
聽了上官跧的命令,吳庸揚起手,一記手刀立即砍在彭迎春的後頸。
彭迎春頓時昏了過去,失去意識的她已完全沒有能力呼救。
吳庸扛起彭迎春,讓她吊掛在自己肩上,一步一步地往裡頭走去……
*** *** ***
像是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惡夢,彭迎春忽地驚醒,滿身大汗地呆坐在床頭。
她記得上官跧不放她走,要她下海當妓女,而她想逃跑,卻怎麼也逃不出去。
是夢嗎?她不怎麼肯定。
那一幕幕的情景是那麼地逼真,令她直到現在仍心有餘悸。
頸子上還隱隱作痛,她失神地輕撫著。
恐怕這一切是真的!
疼痛感令她已能確定那不是夢,而是真的。
在她拼了命地想逃跑及呼救時,被人由後方狠狠地打了一下,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真是有夠粗暴的,竟然這麼用力地打她,也不想想她可是個弱女子,哪經得起男人孔武有力的攻擊。
彭迎春仍沒有身陷虎穴的警覺,僅顧著抱怨他敲昏自己的行為。
「你醒啦!」
突然一道尖銳的女音,令發怔中的彭迎春回過了神。
她側首一瞧,那尖銳的女聲正是寶嬤嬤的聲音,她已推開門,扭著腰、擺著臀走了進來。
「寶嬤嬤!」她思索著,寶嬤嬤究竟是偏向哪一邊的。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的想法還真是可笑。
她對上官跧是言聽計從,想也知道她的心是偏向他的,根本不可能會背叛他來放走她。
「你就是這麼自討苦吃,非得要人對你動粗。乖乖地聽話就有得享受,這不是很好嗎?」
彭迎春根本就不想出賣身子求得享受,對於寶嬤嬤的勸說,她絲毫不領情。
「這是逼良為娼!」她氣惱地大吼。
「開妓院的哪個不逼良為娼啊?」寶嬤嬤理所當然地說著,「這樓子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起初不願,後來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甚至離不開這兒?」
「歪理!」彭迎春覺得她根本是在強詞奪理。
由她口中說出,彷彿開妓院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
「有理也好、歪理也罷,反正你既然已進來這兒,除了下海一途,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要我做出輕賤自己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她也是個自尊極高的人,不可能會去出賣自己。
對於彭迎春的強硬態度,寶嬤嬤僅以輕笑響應。
「我待在青樓的日子也久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像你這種自命清高的姑娘我是見多了。別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轍,我有的是辦法治你,讓你乖乖地聽話接客。」
要是她連一個弱女子也擺不平,可會對不起重用她的上官跧。
以彭迎春看那麼多電視的豐富經驗判斷,多少也猜得出寶嬤嬤所說的辦法是什麼。
她一點也不感到恐懼,反而還出言相激:
「你的辦法是不是要找人來鞭打我?還是找個人先破了我的處子之身?」這種老掉牙的手法,電視上早就演爛了。
「我坦自告訴你好了,要是鞭打我的話,我身上就會留下鞭痕,男人看了都嚇死了,誰還肯花錢買我啊?再者,以我的容貌,初夜少說也要賣個千兩、萬兩的,若是找人破了我的身,那肯定賣不到好價格,你不是平白損失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兩!」
這兩招都是她最不想受的,所以她不厭其煩地對寶嬤嬤做出利益分析。
見彭迎春一點害怕的樣子也沒有,空嬤嬤可是氣得咬牙切齒。
女人她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麼伶牙俐齒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身上留下鞭痕嗎?你這身白滑細嫩的肌膚,可是能讓我賣到一個好價碼的,我沒那麼蠢自己先毀了它。」她就不信自己會鬥輸一個丫頭片子。
「那我可得感謝你手下留情,大發慈悲地放過我這副無瑕的身子了。」她其實也不想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鞭子一落下可是會皮開肉綻,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全身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