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鳳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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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天啊!這該不會是安綵衣孩子的墓吧?

  看了看立墓的日期,還是同一天,這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會是同一天呢?難不成他們爺孫倆是差不多時候往生的?

  知道安綵衣是在這兒祭拜她爹和孩子,彭嶄巖原想應是真相大白了;在他正想轉身離去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再度回身看向那座小墳。

  為什麼她的孩子沒有名字?為什麼這個孩子沒有姓?

  就算孩子不從父姓,也該從母姓,依照她招贅夫婿的情況判定,孩子該是姓安才是。

  他覺得安綵衣實在太糊塗了,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還有,那個立墓的日期也太可疑了。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是她和第二任相公有的,那不就是還沒出生就夭折了。

  不過,若是足月的話,那這個孩子……

  天啊!不就是他的嗎?

  突地,彭嶄巖的心擰了起來,痛得他撫著心,幾乎站不穩。

  為什麼他會心痛?為什麼他會覺得悲傷?

  難不成孩子真是他的嗎?

  ***

  從藥鋪走了出來,翠兒提著藥包趕著回去。

  當她拐了個彎,轉進往安府所在的胡同時,她的身子被人抓住,她的嘴也被捂上,整個人被人往後帶。

  糟了!翠兒心一冷,心中大喊不妙。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捉住,鐵定是遇上了歹徒。

  若是要財還好辦,她可以無條件地把身上的銀兩全都給對方,最怕的是對方既要財,也要人。

  她想喊救命,無奈一張嘴被人捂得死緊。

  「平順,放開她。」

  一得到彭嶄巖的命令,平順立即鬆開手。

  翠兒見機不可失,立即拉開嗓門大叫:「救命啊!救──」

  平順聽見她喊救命,再度捂上她的嘴。

  看來是嚇壞她了。彭嶄巖對平順的作法實在只有搖頭的份。

  他只不過要平順將翠兒請來,原本以為他會用斯文一點的方法,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強擄的方式。

  彭嶄巖走到翠兒的面前,讓她看清是他。

  「翠兒,你別害怕,是我。」彭嶄巖指示平順放開手。

  聽見有人喚她,她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映入眼簾的竟是熟悉的人。

  「姑爺!真的是姑爺!」一時之間,翠兒忘了該改口。

  「翠兒,有些事我想問你,希望你能老實說。」他相信翠兒一定知道他離開後所有事情的經過。

  「如果我知道,我便不會隱瞞。」

  「很好。」彭嶄巖很高興她能配合。「那座小墳裡埋的孩子是誰的?」他想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是姑爺的。」

  真是他的!彭嶄巖聽了全身發冷,無法承受。

  「你一定在胡說!」他不相信這是真的。「綵衣在休了我之後又另外招贅,那時她恰好有了孩子,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雖然翠兒很訝異彭嶄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可她還是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小姐和他根本就有名無實,他們倆從沒同房共寢過,哪有可能有他的孩子。」

  翠兒的話有如青天霹靂,打在彭嶄巖的腦門上。

  他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呢?天啊他錯過了什麼?

  當年他若是能不被妒火燒了理智,她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他和她的孩子也就能保住,而他也不會錯失了三年的時光。

  為什麼他當初要那麼糊塗?為什麼?

  彭嶄巖在心中問了一百次的為什麼,可卻找不到答案,也挽不回令他悔恨的曾經。

  如果他當初能理智點、能放大膽去爭取她,現在的情況也許就不一樣了。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翠兒,我要見綵衣。」過去的他已經錯過,且注定無法挽回,可他現在還來得及把握未來。

  「這……」翠兒遲疑了。「小姐傷得太重,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姑爺。」

  要是讓安綵衣知道她自作主張,那她的下場會很淒慘。

  「你只要讓我見她,其餘的全由我負責,看她是要怪罪我、要打我、罵我、罰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若不是當年他過於自私,也不會害她傷得那麼深,所以現在不管她怎麼怪他,都是 他該受的。

  「好吧!」見彭嶄巖非常有誠意的樣子,翠兒也就不再堅持。「不過,小姐受了風寒,身子不怎麼舒服,姑爺向。」 可千萬則惹她生氣,得多多體諒她,別和她惡言相

  不想再見到他們交惡,翠兒只得再三叮嚀。

  「不會的,我不會再和她吵嘴了。」那時他年輕氣盛,難免會過於衝動,現在他成 熟了,不會像以前那樣逞一時之氣。

  「那姑爺跟我來吧!」翠兒隨即帶著他往安府行去。

  越接近安府,彭嶄巖的心就越是緊張沉重。

  她會怪他嗎?不安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心頭。

  ***

  翠兒怕安綵衣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見到彭嶄巖會受到刺激,於是就要彭嶄巖先躲在一旁,由她去探探安綵衣的口風。

  她一直牢記著不能將這件重要的事忘了,可當她大老遠地看見安綵衣坐在房前的石階上吹風,一股怒氣就由心中升起,氣到將該記住的事都忘光了。

  她不過沒在她身邊盯著而已,她就又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小姐,你已經受了風寒,不能再吹風的。」要是她的風寒益發嚴重,那可就不得 了。

  安綵衣回過首,不甚在意的說:「只是吹個風而已,你太大驚小怪了。」

  翠兒管她管得特別嚴,也特別地嘮叨,有時她都快分不清楚誰才是主子了。

  「什麼叫只是吹風而已?」翠兒開始覺得頭疼。「小姐,你就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會動不動就著涼。」

  「算我怕了你,我現在就回房,這樣總可以了吧?」

  受不了翠兒的叨念,安綵衣自動自發地起身,往房裡走去。

  翠兒只得無奈地在心底歎了口氣。

  對於安綵衣,翠兒實在是沒轍了,有時她會想,乾脆找個人來管她好了,而這個當然就非那個安綵衣心底惦念已久的彭嶄巖莫屬了。

  一想到彭嶄巖,翠兒才驚覺自己忘了這件大事,她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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