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鳳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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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小姐,有件事我可不可以問你啊?」

  安綵衣坐在椅子上望了翠兒一眼,覺得她今天好像特別神秘。

  「你問啊!」

  「嗯……如果姑爺今天回來找小姐,小姐還會不會接受他啊?」翠兒小心翼翼地問 ,就怕她一不高興會翻臉。

  「不接受。」安綵衣想也不想地回答。

  「啊?為什麼?」翠兒驚呼。

  她以為安綵衣對彭嶄巖應該還有些許情分的。

  「你還問為什麼?」

  安綵衣覺得她不接受是理所當然的,不明白翠兒為什麼會一臉非常失望、驚訝的樣 子。

  「我好不容易才擺脫塗文重那個廢人,連躲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會接受他。 而且通常他會回來找我也都沒有什麼好處,鐵定是他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才會回來求我 收留他。」

  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可不想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安綵衣的解釋,翠兒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不接受的是那個沒用的塗文重,而不是彭嶄巖,那他大概還有機會。

  「小姐,我說的不是他,而是第一任姑爺──彭嶄巖。」

  「他?」安綵衣不明白翠兒怎麼會忽然提到他。

  「對啊!我說的人就是他。」翠兒急著想知道她的答案。「小姐,要是他願意回來 ,你會不會接受他呢?」

  安綵衣斂了臉色,有幾許愁悵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小姐心底不是愛著他嗎?」既然愛他,翠兒不懂她為何不願接受他的歸 來。

  「比起塗文重,他傷我最深、最重,害我掉的淚也最多。當初雖然是我休離他,可他不該在我正在氣頭上時,接過休書,頭也不回地離我而去,甚至一去就毫無音訊。」

  如果他能捎來隻字片語,也許她失去的就不會這麼多。

  雖然知道會有今日的局面,有一半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也有錯,可心中對他難免會有怨懟。

  「我有回來,可那時你已經又招贅了。」

  突如其來的男人低沉嗓音,令安綵衣疑惑地側首。

  當她看到彭嶄巖站在她的面前時,她驚訝地摀住嘴說不出話來。

  是他!怎麼會是他?

  ***

  乍見彭嶄巖,安綵衣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喜悅;可當她一想到自己的不幸,所有的歡欣全都成了怨恨。

  他回來得太遲,一切都遲了。

  「既然你已離開,現下又回來做什麼?」安綵衣朝著他大吼。

  原本她的心情已能平靜,可他的出現又再度挑起了她心底的漣漪,讓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為他再起波濤。

  「因為我想你。」此刻,彭嶄巖不再隱瞞他心中對她的感情。

  這句話要是在以前聽見,她一定會非常開心;可現在聽他說出口,她只感到悲哀,這一切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太遲了。」任他千言萬語,也喚不回她所失去的。

  「不遲、不遲,還不算遲。」雖是晚了些,但他和她還有好長的下半輩子可以相守 。

  不遲嗎?安綵衣對他的話感到可笑。

  早在他轉身離去之時,他和她之間就緣分已盡;現在他回頭想要挽回,卻已是破鏡難圓。

  見她靜默無語,彭嶄巖也急了。

  他寧願她對他大吼大罵,也不想看到不言不語的她,異常安靜的她帶給他極度的不 安。

  「綵衣,你說話啊!」

  「你要我說什麼?」安綵衣冷冷地說:「在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一切之後,說什麼 都是多餘的了。」

  忍住心中的悲意,她不想與他怒目相向。

  「雖然你失去了從前最重要的一切,可我們還有以後、還有未來。」失去了孩子他固然痛心,但那不會讓他失意,只會讓他更想好好珍惜她。

  一個孩子沒了,他們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

  「未來?我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她笑著大吼,可淚水卻悄悄地自她的眼角滑落。

  傷她最深的人竟然要許她一個未來,這實在太可笑了。

  「綵衣,你別激動。」彭嶄巖沒料到她會這樣又笑、又吼、又哭的,他害怕這樣的她。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的出現只會讓她想起她不幸的遭遇。

  「我已決定要陪你一起走下半輩子,我是不會走的。」彭嶄巖堅決地說。

  他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不會再重蹈覆轍。

  見他不肯離去,安綵衣決定用話激他,她就不信,他還能執意留下。

  「這麼堅持一定要留下來,你是別有用意的吧?是不是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才想回來求我收留你?」她刻薄地說。

  「不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曲解他。

  安綵衣不理會他的否認,仍是繼續說著:「也難怪你會委曲求全地想要回來,我一個女人守著一大片家產,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收我安家所有 的財產,過著逍遙快活、衣食無缺的富裕生活。」

  聽她越說越離譜,彭嶄巖急著澄清:

  「我回來的目的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只是單純地想和你在一起,你真的誤會我了。」

  「誤會?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見她就是不肯相信,彭嶄巖實在是百口莫辯。

  「安府的家產在爺的眼裡不過是九牛一毛,爺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錢就委屈自己。」平順看不慣安綵衣這麼誤會彭嶄巖,立刻挺身直言。

  突然冒出另一個男人,讓安綵衣吃了一驚。

  「你又是什麼人?」她戒慎地問。

  原本人跡罕至的安府宅院,今日竟莫名其妙地有外人進入。

  平順不理會安綵衣的問話,他淨顧著詳述彭嶄巖的財富,為的是讓她明白,彭嶄巖會回來絕非她所想像的──為了錢財。

  「爺是北方最大商運行的老闆,現在又將南方船運和北方的陸運結合在一起,掌管南北方貨運的實力非常雄厚。以爺的財富及能力,安府這點小小的家產他才不放在眼裡。」

  並非是平順想要誇耀彭嶄巖的權勢,而是他無法忍受安綵衣這樣地糟蹋、輕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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