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全不知彭嶄巖忍耐的痛苦,安綵衣在他的懷裡睡得香甜極了。
他是不想要一個不省人事的女人,可現下他僅存的理智快被慾望給淹沒。
這樣的慾望無關情愛、無關夫妻關係,只因為他是個有慾望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勾起他慾望的罪魁禍首。
除了她,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來消除滿腹的慾火。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們已是夫妻,他若是要了她也是天經地義,那麼做也不算太下流。
找到了借口說服自己,彭嶄巖不再忍耐了。
他動手褪去安綵衣的褻衣,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火紅的褻衣襯托,她白皙的肌膚白裡透紅,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天啊!眼前的情景令彭嶄巖讚歎不已。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沒想到現下衣不蔽體的她更美,令他找不出一絲絲的缺點 。
她的美令他情難自禁,並開始為她瘋狂。
他封住了她的唇,細細感受著她的滑嫩,及她口中散發出的陣陣酒香。
安綵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親吻,她芳唇微啟,讓他更能肆無忌憚地品嚐她口中的芬芳。
若不是嘗到她口中香甜的酒味,他不會知道酒原來是這麼迷人的東西。
因為她喝了酒,所以顯得更加嬌美,完全沒有先前的跋扈。
這樣的一個女人,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捨得將她推拒在外?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順手挪開了她身上僅存的衣物。
睡夢中的安綵衣感到身子一涼,於是本能地往溫暖處偎去。
她往他的懷裡靠時,更是引發他火熱的慾望,令他難以遏止地呻吟出聲。「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
彭嶄巖讓自己投身在慾海之中,不停地逗弄她的身子,讓她在他的懷裡微微地戰 栗,得不到滿足地扭動身軀。
安綵衣只覺得自己好熱,卻沒有離開他灼熱的懷抱,反而緊貼住他熾熱的身體。
「喔……」他再也忍不住了。
彭嶄巖火速地覆上她的身子,一股作氣地佔有了她。
痛楚令安綵衣微微甦醒,在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時,她沒有害怕,反而感到非常安心地再度沉沉睡去。
雖然她睡著了,可她的身子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隨著彭嶄巖在慾海中乘風破浪。
契合的身子在暖帳中交纏,共度美好的春宵花月夜……
第二章
「小姐、小姐!」
耳邊傳來輕聲的呼喚,令安綵衣雙眉微蹙,不滿那人在她好夢正酣時打擾她的睡眠 。
「嗯……」她翻了個身,想要遠離那吵人的聲音。
「小姐起床了,老爺正等著你帶姑爺去請安。」那人還是不死心地在安綵衣的耳邊 說話,甚至動手搖她。
哪個混帳擾她清夢?
安綵衣不悅地醒來,想要好好教訓那個不長眼的人。
「吵……」當她起身想要破口大罵時,額際的疼痛惹得她驚呼。「哦!」
天啊!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
支著雙側的太陽穴,安綵衣輕輕地按撫著。
「小姐。」翠兒一臉無辜地望著安綵衣。
她不是存心想要吵醒安綵衣的,實在是因為安老爺等得不耐煩了,她才會被人派來喚醒她。
「我的頭好痛。」安綵衣痛苦得想再繼續躺回床上。
「小姐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頭當然會痛囉!」翠兒不是幸災樂禍,她只是提醒安綵衣這件事。「這是醒酒湯,喝了就不會再頭痛了。」
早知道她一定會宿醉頭痛,所以翠兒有先見之明地起了個大早,替她熬煮了這碗醒酒湯。
安綵衣張開口乖乖地喝下翠兒端來的醒酒湯。
「什麼時辰了?」
「都已經辰時了。」翠兒將安綵衣的新衣裳取來,打算替她更衣。
「天啊!我怎麼睡得這麼晚啊!」
安綵衣慌忙地想起身下床,卻感到雙腿間一陣疼痛,而且身子還一陣冰涼,令她跌坐回床上。
她低頭一看,察覺自己身無寸縷,而且床上還沾染了紅紅的東西。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翠兒沒有大驚小怪,她知道那是昨晚小姐和姑爺圓房的證據。
知道了答案,她便能夠去安老爺那兒討賞了。
「小姐,要不要命人抬熱水進來淨身?」
驚愕過後,安綵衣瞭解了大概,她臉上一陣羞紅,撇過頭不敢看翠兒,怕她會笑話她。
「不用了。」時候已經不早了,她沒那個閒工夫淨身。「去端盆熱水進來就行了。」她現在只想把那紅紅的血跡擦去。
「早就準備好了。」翠兒擰了條溫熱的濕布遞給安綵衣。
「把床帳放下。」她羞於在人前張開雙腿清理。
「是!」翠兒聽話地照做。
拭去血跡的同時,安綵衣的心思飄到了彭嶄巖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經過,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天啊!她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難怪人家說喝酒誤事,她實在不該喝醉,以致現在什麼事也想不起來。
「小姐,好了嗎?」翠兒急著想替她穿上衣服。
被翠兒這麼一催,安綵衣這才回過神來。「好了。」
她揭開床帳,起身讓翠兒替她著衣。
「姑爺人呢?」一想到醒來後就沒見到他的人,她就感到不自在。
「姑爺早就梳洗完畢,人現在在外頭等著。」
可惡!他起床時竟然不喚醒她,讓她睡得不知人事,還讓她在翠兒的面前出了個大糗。
越想越氣,安綵衣的臉色漸漸鐵青。
再怎麼說他們都已是夫妻,而且他還是她娶進門的,他不伺候照料她就算了,竟然還對她不理不睬的,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婚前她曾幻想著兩人甜蜜的早晨,而現在,幻想破滅了,先前的想像彷彿是種諷刺,令人感到難堪。
「小姐,你怎麼了?」察覺到安綵衣的情緒變化,翠兒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