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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愧地急急攏回開敞的前襟,正想掩沒撩人的誘惑,就被他扣住雙腕分釘在頭側。
他這是在幹嘛?她焦慮地搜索他瞳中洩漏的企圖,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透。他這人就跟他隱匿在竹林的居所一樣,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原來是你。」
誰?齊娃恐慌得連口水都嚥不下去。他的聲音怎麼變得又低柔又粗啞,好像終於拾回自已迫切的渴望?
「你能不能……」
「不能。」他的醇語有如歎息,扣住她掙動雙腕的力道卻異常強猛。
她難堪地挺著兩團白晰聳動的玉乳,不時縮起雙肩試圖遮掩,徒增挑逗。
「我只是讓你知道……我對元寧格格本身的疑惑,絕沒有其它的意思。」
「可是我有。」
他的眼神令她悚然。「那要不要,直接叫你的侍女們進來服侍你?」
「不需要。」他逐漸深邃的雙瞳明白顯示出他需要的是誰。
「你好像……有點奇怪。你是不是誤以為我是某個人了?」前後態度實在差太多。
「我很清楚你是誰。」
「我不是元、元寧格格喔……」她趕緊嚴厲警告。「我也不、不、不喜歡跟人有太、太親密的接觸。我和她,在這方面可是完全不同的……」
她在武靈阿揉上她酥胸的同時駭然一抽,被他順勢侵入了唇舌,濃烈地翻攪吮吻起來,使勁以唇摩挲著她紅嫩的小嘴,迫使她戰慄回應。
他怎麼敢……齊娃幾乎嚇破膽。現在才午後,天清日朗,他的院落門戶還大大敞著,屋外一片竹音隨風作響,三不五時閃射秋陽,他倆就在重重高迭的滿廳雜物深處做出此番行徑,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他都不怕會有人看見嗎?
「專心一點。」他鉗回她不住向外張望的小臉,繼續吞沒她的氣息。
他瘋了是不?齊娃張大驚恐雙眼嗚聲抗議,努力喚醒他的理智。他卻渾然忘我地深深陷溺在她唇中,盡情汲取嬌柔的嚶嚀與顫動。她的青澀撩人烈火,她的慌張更添誘惑,彷彿深怕被人發現她狂野的念頭。
驀地,武靈阿鬆開快要昏厥的窒息小人兒,大剌剌地直接跪在她雙腿間脫起他身上的一切累贅,眨眼間的工夫,便一絲不掛地完全呈現在她眼前。
她……一定是在作夢吧,而且是噩夢。
齊娃的眼珠幾乎掉出來,小口大張,發不出聲響,一副呆相。
「你還是這麼癡迷。」
齊娃不確定他的低吟中是不是含有笑意,可她發誓,她對在她眼前氣勢奔騰的巨大亢奮絕沒有什麼癡迷可言,而是……嚇壞了。
男人怎麼長這樣?
當她察覺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時,才發現武靈阿已在替她褪除衣衫。
「你幹什麼?!」她失聲尖叫,驚恐地環胸掩回衣物。「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她可不是來此賤賣自己的便宜貨。
「我正是把你當你自己來看。」
「你……你被怒火沖昏頭了嗎?你明知我不是元寧格格,只是冒牌貨,竟然還、還、還無恥到拿我當替代品用!」破壞了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我拿你當什麼替代品?」
他還好意思瞇起那種譴責眼神質問她?!
「我、我不是元寧格格!」她細聲怒喝。「我是齊娃!街頭雜耍的丫頭、規規矩矩的平凡老百姓!」
「夠了,元寧,別再演戲了。」
齊娃僵住,心神也凍結,一瞬不瞬地瞠瞪著他的不耐煩。
元寧?他叫她元寧?
她一片糊爛的腦袋只有一個明確的意念:這屋裡有一個瘋子。問題是,這瘋子是她,還是武靈阿?
第五章
「你以為你現在還騙得過我嗎?」
齊娃狀若白癡地張嘴傻瞪武靈阿渾身雄健的肌肉,雙眼受到他精壯胴體的衝擊,腦袋則受到他匪夷所思的話語衝擊。
「寧寧。」
她連眨了好幾回眼,才恍恍惚惚地自他赤裸的身軀望向他執著的凝眸。
「不,我不是元寧格格,你也說過我是個冒牌貨。」
「事實證明,你不是冒牌的。」
「我只是給你看一顆痣而已,那能證明什麼?」她冤枉地嬌嚷著。
「我已經不需要你任何證明了,寧寧。」
「不要那樣叫我!」愈聽愈恐怖,有如她在面對偏執的瘋子。「你這樣、我實在、這些都……」
啊,她腦子都快熟成一鍋蒸蛋了!
「我不懂。你突然變得……為什麼?我還是跟之前一樣是同一個人,你的態度為什麼一下就完全改變?」剎那間,她明白了。「你打算用這、這種方法嚇走我,是嗎?」
「不,我希望你留下。」
齊娃差點被他淡淡的溫柔暗殺成功,當場斃掉。「這太胡來了。你、你一定是想藉此讓我不敢再插手,可你這麼做,就違反我們之前坦誠以對的立場了。」
「寧寧,你知道我耐性有限。」輕柔的呢噥已透出沉重的壓迫感。
「太卑鄙了!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來對付我的坦誠?」若不是信任他的人格,她哪會當場裸露酥胸給他看。
他輕輕扣住她仰臥在地上不住向後退的雙膝,左右分離,便切進她之間,拆解她腰際的束縛。
「住手!」魂都要給她吼散了。「你、你……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連門都是開著的,你就……」
「別再裝模作樣,你的嗜好我還會不明白?」他耐性的限度完全顯露在剝除她身下遮蔽的迅速。
「我不是元寧格格!不要用你對她的看法來對付我!」她慌得顫然變嗓,奮力反抗仍挽留不住被褪盡的衣裳。
他的神情沒有猥瑣的猴急,也沒有輕浮的嘲弄,而是嚴厲的專注,顯示他認真的悍勁。
她完蛋了。武靈阿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真的瘋了。
「你就這麼不想要自己的格格身份,情願假扮市井小民?」他眼對眼地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