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慢點來行不行?」他在她唇上喃喃抱怨。
壽思氣得要命。整個局勢荒腔走板,完全沒照她的意思進行。她想抗議,卻還得分神對付他囂張的唇舌,阻止他這樣無止無休地舔吮她唇中一切秘密。
這個混帳……他的手勁就不能輕點嗎?她的腰快被勒斷了啦!偏偏他的健臂就環在她腰際,大掌摩挲著她最敏感的癢處,刺激得地顫顫閃躲,卻無處可藏。
她豁出去地雙掌抵住他肩窩,挺身貼近,打算一口氣狠狠把他推出去——最好掉下床,然後被她一腳踩斃。不料此舉正中他下懷,欣然以他毛雜雜的胸膛揉貼主動傾近的嬌軀,感受豐滿雙乳擠壓著他的那份柔膩。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突然間,穆勒停住一切攻勢,前額緊緊地抵著她的,閉眸重喘,咬牙切齒得青筋浮綻。
他怎麼了?
「別動。」
他眼也沒張地狠聲下令,胸膛沉重起伏,渾身肌肉緊繃,有如一碰就會爆炸。
漸漸地,他的氣息才逐漸趨緩,氣勢舒張,似乎成功壓下了什麼危機。
「你在幹嘛?」
「克制。」
看她那一臉怪樣,就知道跟她囉唆也是由解釋。也好,他也不想讓她知道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激得男人士氣奔騰。否則依她的個性,不抓著這把柄整死他才怪。
「那你是不打算繼續親我了?」她微傾小臉,萬分可愛。
「幹嘛,你剛才不是還掙扎得死去活來?」
「因為太不溫柔了。」
「你又溫柔到哪去?」跟只小野貓似地潑辣。「坐好!拿這個墊著。」
她莫名接過他丟來的長抱枕,反正跟他鬥確實挺累的,靠牆坐一會也好。沒想到,這下是換他很大方地解下最後一件掩蔽,展現昂揚驚人的男性。
「這怎麼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嚇死人了。「才隔兩天而已,你怎麼就把它養得這麼肥?」
吐血……「這不是我養的,而是你害的。也麻煩措辭再精確點,這不叫肥,而叫壯。」
小臉一擰。「看起來好噁心。」
「你又美到哪裡去!」
「你幹嘛!」她臭罵扳開她雙膝的混帳。「我沒有你那種東西啦!」
「是嗎?」
「我也沒用——」她忽然拔尖抽息。
他以兩手分撥她的掩蔽也就罷了,可他竟然無禮地獰起其中赤裸裸的柔嫩,不斷夾擊在指上搓揉。
「太生嫩了,顯然練習不足。」他蹙眉評估,同時不耐煩地推開無助向內傾攏的雙膝。「喂,別礙著別人好嗎?張開一點。」
她才不要跟他攪和這撈什子遊戲。可是她全身沒力了,急急顫抖,連腳趾都蜷縮。她心思茫然飄散,注意力全詭異地集中在他可惡的指尖上。
「怎麼,你的好朋友蝶蝶沒告訴你這些嗎?」他不滿地予以抨擊。「還是你根本連自已也沒看過?」
誰沒事會去看那種茅房專用的地方!
由她難受而古怪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滿肚子在咕噥些什麼。不知怎地,他心情忒好,喜歡極了她的茫然無措。
「壽思,你真的很怪異。瞧,我甚至還可以走進去。」
當他長指侵入禁閉的女性時,壽思驚叫,嚇得渾身抽緊,雙拳分捏著左右兩側的錦被,閉死雙眸。
他好整以暇地慢慢來回遊走,緩緩哄誘,芬芳的甜密浸潤了他粗糙的手指,方便他四處探索。
「你看你,好可憐。」他一手持續進擊,另一手好笑地逗著前方暴露的嫩蕊,譏嘲它的無助與慘遭遺棄。「你希望我怎麼樣,嗯?」
壽思已然暈頭轉向,無法思考,甚至連穆勒是在對她說話,還是對他指上擰著的小小存在說話,都無法辨識。她不知道怎麼回應眼前的處境,只覺得自己很奇怪,身下會順著他的手勁詭異地扭動,整個人變得像條蛇一樣,恐怖至極。
生平第一次,她懷疑自己可能不是人……
「壽思,幫個忙,借我只手。」
他根本只是口頭客氣,逕自抓過她左手,擱在開敞的嫩蕊上。他的手指覆著她的,一同撩撥那份脆弱的戰慄。
「不對,我不是找你來當呆瓜。要這樣,認真地使勁兒!」他狀似不悅地壓著她的手指,在她的嬌弱上狂亂搓揉,害她痛聲抽搐,似泣似吟。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該叫討厭,還叫喜歡,只能肯定這是全然的陌生,無以名狀。
「很好,總算有點小艷妓的架式。」他滿意地檢閱壽思昏眩聽令、顫顫撫弄自己的模樣,他開始加重始終在她之內游移的手指,順便增添兵力,擴張進擊的領地。「身為格格,為什麼會逃家逃到妓院去?你對男女之事就這麼渴望嗎?」
他空閒下來的那隻手,悠哉地揉起他覬覦已久的豐乳,擠捏那團飽實的細膩。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陪你。你當名妓我做客,一起玩格格下海放蕩的遊戲,加何?」
她倏地摔了他一耳光,淚珠璀璨,滿臉委屈。
穆勒瞇起危險的雙眸。「怎麼,自己孟浪還怕人講嗎?」
「你吵死了啦!」
她已經難受得要命,渾身烈火亂竄,找不到爆發之處,他卻閒在那裡嗯嗯啊啊地誦經,簡直欠揍!
他愣住,沒想到她氣的會是這個。
發覺他中止一切動作,壽思開始焦躁。他怎麼……害她這麼難受後卻突然撒手不管?那她該怎麼辦?
她趕緊吐舌頭,認真地等著他回應。
穆勒蹙起居心,搞不懂她幹嘛又忽然作鬼臉。
沒效?怎麼會這樣呢?蝶蝶教的顯然沒用。怎麼辦、怎麼辦?
「你……你不要停下來啊。」
聽得她緊張兮兮的命令,他崩潰地癱入她肩窩裡,龐大的身軀壓得她手足無措,當場嚇呆。
「穆勒?」他怎麼了?
會不會是得了蝶蝶說的那種什麼……太過投入結果忽然死掉的怪症?
「喂!」她急急拍喚。「你還好嗎?」
「好。」只是快笑翻了。
「可是你在發抖。」
「所以,」他十分費力地板著臉,撐肘在被他壓倒的小人兒之上。「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