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今生若比永恆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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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他送她回家,臉上流露著一片依戀。

  「三天共處,不捨得離開你。」

  他深深深深的凝視她,然後溫柔的吻她。

  「先工作,我等你。」她說。

  她是不是已為他心動?她說不出,只覺和他相處好舒服,好舒服。

  「你等我。」他重重擁抱她一下。「等我。」

  他走了。而且連續三天沒消息。

  可若心中掛念著他,卻沒找他。他必然在工作,不必打擾。他必會自動出現,

  早晨剛在辦公室坐下,愛咪捧著報紙匆匆奔進來。

  「你看。」她指著一段消息。

  方令剛因拍片受傷,傷及頭部,現正在醫院治療,傷勢不輕。

  可若愕然,難怪三天沒消息了。

  「找出他住哪家醫院,送籃花去。」可若說。

  「送籃花去?」愛咪大驚小怪。「剛度完蜜月回來,人不出現只送花?」

  「不許胡說。」可若臉色一沉。「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是。我去替你的好朋友送花。」愛咪扮個鬼臉走開去。

  可若細看那則新聞。

  新聞語焉不詳,說什麼拍夜班戲,與龍虎武師對打,不慎為對方手執的鐵器所傷,立刻送院救治云云。

  可若不明白,與龍虎武師對打會被鐵器傷頭?

  不是先練好對打的招式嗎?而且不用真鐵器,素有經驗的龍虎武師怎會這麼不小心?

  她很擔心。

  一連串的工作到中午,她休息下來時愛咪已出去午餐。花送了嗎?什麼醫院?連個可問的人都沒有,她開始焦急不安。

  下午還有幾個會要開,她不可能走開。

  憑她和令剛的友情,她該去看他的,是不是?為什麼心中有莫名的阻力呢?

  愛咪終於回來。

  「花籃送去浸會醫院,不擔保他一定看得到,因為花店的人說關卡重重,他只能交給最外圍的人。」她說。

  「什麼關卡重重?又不是見大人物。」

  「方令剛比大人物更出名,沒有重重護衛人員,影迷衝進去怎麼辦?」愛咪眨眨眼。

  「我已找過他的經理人。」

  「找他幹什麼?」

  「讓方令剛知道有人送花,而且叫他有機會時給個消息。」愛咪極周到。

  「別打擾人,送花籃問候行了。」

  「摸著良心,急不急?擔不擔心?掛不掛?總有一天你要感謝我。」

  晚上回家仍沒有令剛的消息,他自己不能動手打電話?

  傷得這麼重?或是他沒看到花籃?經理人沒通知到他?

  掛念得食慾都沒有。

  能否去浸會醫院看看他?能通過那些重重關卡嗎?

  等不到令剛的,立奧電話倒是來了。

  「外面傳的是真事?」他劈頭就問。

  「外面傳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圈內人都在說——你才從夏威裡回來?」頗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

  「是。有什麼關係?」她不解。

  「你真和方令剛?」他沉賢問。

  可若眉心深皺。這是什麼話?他要搬出去,他和任何女人一起她從不過問,而且尊重。他是什麼態度?

  「我不明白這和你有什麼關連?」她說。

  「可若——」他語塞,卻仍憤憤不平。「我是關心,方令剛背景複雜。」

  「我是成年人,我會選擇朋友。」

  「你——令我難堪,很多人都知道我與你的關係。。」

  「什麼關係?」好脾氣,極能體諒人的可若也生氣。「我該守一輩子寡?」

  電話裡一陣沉默。他又說:

  「我們才分開幾天——」他知道自己沒道理,仍勉強說:「可若,不要這麼快。」

  她深深吸一口氣,這叫惡人先告狀?

  「我一直尊重你的意願、你的決定,我希望你也是。對不起,剛才我態度不好。」

  立奧講不出話來。

  「我想——我打擾你了,再見。」他說。

  可若放下電話,手直在發抖。這年頭,真是小男人當道。

  她是倔脾氣,有人阻止,她越要做,衣服也不換就開車外出。

  就去看望方令剛,看看別人還有什麼話說。

  電梯把她帶到令剛病房的那層樓,電梯邊倚著一個大漢,正在吸煙,他冷冷地

  看可若一眼,沒有出聲。

  可若找著門牌,被另一大漢阻擋。

  「探誰?」他十分不禮貌。

  「朋友。」可若仰起頭。「你是什麼人?」

  那男人擋在一間病房門口,冷冷地笑。

  「這裡沒有明星看,請回吧。」

  「方令剛是我朋友。」可若強硬的。

  「誰都這麼說,方令剛影迷無數。」

  「我把名片給你,你進去問問。」可若立刻遞上名片。

  那男人猶豫一下,還是進入病房。

  可若幌眼中彷彿見到一個女人背影。

  不到一分鐘,那男人再度出現,臉上似笑非笑,表情非常曖昧。

  「不認識哦上男人把名片扔還她。

  可若呆怔一下,不見,或者說得通。不認識?這真是從何說起?

  「賴在這兒沒用的,像你這種人我們見得多了,方令剛是那麼容易見的嗎?」男人的態度壞得不得了。

  可若皺皺眉,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她沒有怪責方令剛,她只擔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第。」天,她仍為昨夜的事怔仲不安,令剛周圍彷彿有層無形的力量和網,綁住他也阻擋著她。她不明白是什麼。

  報上又有令剛消息,說電影公司拒絕記者見令剛,門外有大漢保護,照顧他的護士醫生也閉口不言,顯得神秘。

  是神秘。

  這也是可若的感覺。

  一星期後,報章上說令剛出院回家休養,可若仍沒他的消息。她益發不安,掛念變成思念。

  她清清楚——記得夏威裡回來時,他一再的對她說「你等我,等我。」

  她一直在等著,他怎麼完全沒消息呢?

  沒有食慾兼且睡不好,可若憔悴了。

  「焉情聽困?」愛咪打趣。

  「我只覺得神秘古怪。」可若把那次夜探醫院被拒的事說了。

  「我再也找不到他經理人,手提電話都關上。」愛咪原來也在暗中努力。「可若,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呢?他大名鼎鼎。」

  「他背景複雜。」愛咪眼睛眨呀眨的。「會不會你們度假觸怒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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