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你每次都騙我。」詩翎緊鎖眉頭,微光下的她更顯得蒼白、脆弱。
「我不會騙你了,相信我。」他輕撫她細柔如緞的髮絲,安慰道。
裹在詩翎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股馨香侵入他的鼻息,很顯然她沐浴過了。
她的肩上只扣住兩條細細的衣帶,渾圓的肩頭彷若在召喚著他的親吻一般,使得宮本朔心神不寧。
詩翎抬首,與他四目交接,傳遞著互相渴望的訊息。她半跪在床上與他眼對眼,溫和的呼吸吹拂在他臉上。宮本朔的心跳明顯地漏跳了一拍,那種想要她的衝動,竟然冷不防地攫住了他的心。
他不打算再與自己的心情相抵抗,猛地做百噙住她的紅唇,手指輕觸她的肩頭,沿著頸線往下挪移。此時他只想愛她,用自己全部的心去愛她,不想去管橫阻在他們之間的仇恨。
細肩帶滑落,睡衣因而褪至詩翎的膝部,宮本朔的雙手著迷地拱起她的雙峰親吻。他不禁有點恨自己,恨自己一向對女人的免疫力居然徹底消失在她身上。不僅如此,他的心底更是狂烈掀起一股愛戀,一股對她的愛意。
愛?!宮本朔心下一驚,想就此逃脫,卻因她細柔雙臂摟著他的虎腰而無法動作。
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為何會對她有這種戀戀難捨的情愫存在,似乎打從許久以前就產生了。
對,就是在機場相遇的那天!
不行!家仇未報,他怎能對她產生感情,或許如她所願與她共享一次歡愛,她就不會再以這種讓人受不了的表情撩撥他了。
打定主意,宮本朔的雙眸緊鎖在她臉上,以十分曖昧的目光與她糾纏。一出纏綿悱惻的戲碼正悄悄地上演著,成功營造起一股曖昧的氣氛。
詩翎不知道他正在打什麼主意,反正她已打算把自己全部交給他,她信任他。宮本朔輕輕將她推倒在床,俯身咬嚙著她細嫩的耳垂,故意在她耳畔吹氣,挑弄著她的敏感地帶。他狂野的姿態透露著迫人的氣勢,令生澀的詩翎有些負荷不了,但又害怕這只是幻覺,所以她不敢動作,只是默默承受。
「你的身體未免太僵硬了吧!很少有女人會對我的愛撫做出這樣的反應哦。」他的低沉嗓音性感無比,讓詩翎的嬌軀微顫。「但我會讓你軟化的。」
語畢,他倏地含住她的粉紅蓓蕾,齒舌啃噬輕繞,左右替換間,令詩翎為之情慾高張,隨著她放鬆的蠕動,他的唇也漸漸下移,最後來到她那神秘的處女地帶,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激狂。下腹的灼熱感覺讓他沁出汗水,而這種不在他意料中的反應令他不安,他為此而悸動,完全沉溺在詩翎的溫柔中。
他起身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衫再度覆上她,看著她的眸光中有著幾許類似承諾的關切,以慢慢的撫觸折磨著她的需求,同時也在考驗著自己的耐力,直至狂烈的情慾之火一發不可收拾,引發出她婉轉的嬌吟與自己急起的亢奮,他才挺身進入她,律動由緩而烈,直衝至巔峰,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釋放彼此的情慾,歡愉感覺充斥四肢百骸……宮本朔趴在詩翎身上,一手撐起自己,以分散自己壓迫在她身上的重量。
「你還好吧!」
有了這段曖昧的關係後,他發覺她的一顰一笑更能觸動他的心弦,幾乎讓他放棄復仇的念頭,真要不得!
詩翎羞澀地點點頭,回道:「還好。」
「明天起,你就搬離這裡。」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話,讓詩翎全身一僵。「我會盡快找到另一處讓你安身的地方。」
他起身將身旁的薄被遮住她裸露的身子,臉上的冷漠偽裝得無懈可擊。
見他穿戴整齊就要離開,詩翎拋開心碎的感覺急急問道:「那你呢?你以後還住這裡嗎?」
「這裡是我的住所,我不會離開的。」天,為什麼絕情的話說來那麼心痛!對不起,他只是不願她對他再抱持著任何所謂的愛,那是對他的束縛。
更重要的是,費慕齊既已知詩翎住在這裡,必定會再來找碴尋釁,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得將她送走。
「你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見到我?」這對她來說是何其殘忍呀!
「我還是會去找你,」他正要走進浴室,忽然回首冷然一笑,「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還有,明天起也別去學校了。」
費慕齊在四處找不到她的情況下,鐵定會找到學校,那種單純的地方對詩翎來說已經不安全了。
「為什麼?」他再出來時,詩翎也已穿上睡衣,緊跟在他身後。
「為了你的安全。」他沒再多做解釋。「天快亮了,雨也停了。記住,任誰來都別開門,我出去找地方,立刻回來。」
「宮本……」門關上了,詩翎舉至半空的手也徒然垂下,原來她所擁有的還是只有失落。
第七章
「你說鈴木詩翎差點被費慕齊強暴?他媽的!那傢伙的動作還真快。」狄凱被宮本朔一陣急促的電鈴聲喚醒後,本是一肚子火,在聽了他的敘述後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想不到那費慕齊不僅狠毒還是只淫蟲。
「所以我要你替我再找個地方,而且越快越好。」宮本朔表面上雖是鎮定,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將詩翎一個人留在住處,還真是不放心。
「你要搬家?」
「不是我,是鈴木詩翎。」他煩躁地說。
「為了躲費慕齊?」狄凱也不笨,立刻會意出他的想法。
「你認為他會放過她嗎?我不能冒這個險。」宮本朔無意間將他對詩翎的關切表露出。
狄凱吹了聲口哨,「咱們這位酷男什麼時候動起情來了?」
「你胡謅什麼?」宮本朔睨了他一眼,「對了,我上次從法國拷貝回來的磁片,你研究得如何了?」
狄凱嘴角噙著一抹挪揄的笑意,「你還真會裝正經。好吧!言歸正傳,你的東西我大略查出一點眉目,有些還得送回總公司的電腦室解讀,才能有完整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訴你,費慕齊的父親費洛利絕對和宮本家十年前的血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