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歎息,讓他偽裝冷誓桀的凶殘是多麼艱困的一件事。
他扶著她的肩,直視她的眼,「記著,我叫霍子樵。」
「霍子樵……」心怡輕聲說了一遍。
「對,不准忘了。」他口氣充滿強烈的佔有慾。
她笑著流淚,「我不會忘的。說真的,你扮冷誓桀還真像,我都被你騙了。」
「被我騙去了一顆心,嗯?」他緊擁她入懷。
唉,她可知道,他也早已對她暗暗動情,只是任務未了、鄒鳴未擒,他還無法表明 ,免得造成兩人之間的壓力。
再說,她的身份未明,依舊與許雲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龍大學的訓練宗旨是 不能感情用事,他又怎能明知故犯。
「你在取笑我?」她臉蛋緋紅。
「我只想吻你。」他俊逸的臉龐漾起了一抹魅惑且迷人的笑容。
他溫熱的唇覆上她的,親暱濃烈的低語充滿魔力,心怡自知絕對無法在他的挑逗下 維持清醒,也逃不過他的煽情蠱惑。
她雙手勾住他的頸項,一向警戒的心也漸漸撤了防,僅有的意識全都消失在他的熱 吻與愛撫中。
她當真愛上他了,愛上他狂放而內斂的氣質,也臣服在他那對會變色的眼瞳之下。 「子樵……我能這麼喊你嗎?」
「當然可以,每次聽你喊著『誓桀』,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椎心刺骨般的難受。」霍 子樵緊握著她未受傷的肩,再次吻住她,似乎想將滿腔的愛意藉由這個吻傾訴出來。
她的唇柔蜜似水,滋潤著他原以為乾涸的心靈;他的吻從容又綿密,急急攻佔她的 思維。心怡渾身乏力的偎在他的臂彎中,感覺到霍子樵將手指伸進她的發間撫觸撩撥著 。
「子樵……」當他的唇拂過她滑如凝脂的胸前時,她酥軟地嚶語。
霍子樵稍稍抽離,以深呼吸來平撫迴盪在兩人之間的情潮,他輕觸她粉嫩的臉頰說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的自制力會瓦解的。」
然而她卻窩在他懷中不願離去。「再抱我一下,在你懷裡我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 感,我一直都過得好亂好慌,因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因為我是個沒有過去的 人。五年前我喪失了記憶,只知道是許雲風救了我,但這幾天我隱約的想起了些我不敢 相信的景象……」
「什麼景象?」
「好像……他就是讓我失去記憶的兇手!」她痛苦地抱著頭,「為什麼我就是不能 完全想出來,越想頭越疼。」
「我說過,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你何必折磨自己呢?」他阻止她再想下去。她那含 淚的低泣聲,已深深刺痛他的心。
「可是我想要弄清楚我的身世,我……」
霍子樵扯開她抱頭的手,怒道:「不准你再想了,你再不聽話,我就……」
「你就怎麼?」她神情迷惘,表情純真得像個孩子。
「我……就要你。」
他將她攔腰抱起,狠狠地吻住她,讓她不再有時間去胡思亂想。
一會兒後,霍子樵梭巡著四周,突然看見隔離在角落的診療室,他立即將心怡抱進 去,反鎖上門,將她放在診療床上。
「不可以,你不是說屋裡還有別人?」心怡臉紅至耳根,笑他的莽撞。
「管他的!只是個糟老頭,就讓他看了流鼻血吧!」霍子樵解著她的衣衫鈕釦。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心怡噗哧一笑。
「他算哪根蔥?是我心急如焚地將你帶來這兒,你不感謝我,居然感謝別人?」他 俯在她身上,臉上多了灑脫與狂恣。
如今,他非常確定,對心怡,他不是只有一點點的心蕩神馳,而是百分之百無可救 藥的沉淪!
「謝謝你。」心怡低柔羞赧的聲音如一串迷亂人心的音符,深深吸引霍子樵的靈魂 。
他輕喟了聲,緩緩地在她臉上印下屬於他的印記,眉、鼻、眼……全不放過!
「我不要你謝我,我只要你取悅我。」他沙啞地說。
心怡依言觸碰他堅毅的胸肌,動作雖笨拙,卻更加撩撥起他體內原就亢奮的情慾; 她的手指像有魔力般撫弄著他,使他全身在慾望之火下燃燒!
心怡漸漸撇開羞澀,瞧他全身緊繃,汗流浹背,她想不到自己的手也有這種魔力! 於是她更肆無忌憚的撩撥著他,她的小手漸漸下移,在他平坦結實的小腹上兜著圈。
「天──」霍子樵倒抽了口氣,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該死的,你以為這麼 做很有趣嗎?」
這小女人傻得不知自己在玩火,他如果再不尋求解脫,體內的那份渴望準會將他給 淹死了!
他有些急躁地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火熱慾望挺進她的柔軟,原始的律動由緩至 烈,在心怡的吟呻聲中雙雙達到高潮……激情過後,兩人又相擁了好半晌才起身著衣。
霍子樵給了心怡一個又長又深的熱吻,佔有地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心怡柔聲道:「那我以後能不能跟你在一塊兒,我不想再離開你。」
霍子樵撇唇一笑,「剛才不知是誰拚了命要逃走的?」
「你很壞耶!」心怡氣紅了臉,趁他不注意時使出一記迴旋踢。
他迅速往後一躍,順手抱住她的飛腿,將她往後翻旋,她便摔進他懷裡,他輕笑道 :「又想投懷送抱了?我可以再一次,絕對沒問題。」
「放開我!討厭。」她掄起拳頭,直捶他的胸膛。
「小心點,把我捶傷了,以後就沒有人給你溫暖了。」他緊摟著她,一點兒也沒將 她那點氣力放在眼中。
「你──」
「噓,來,我替你把這個戴上。」他由頸項拿下一條鏈子,煉條是由細麻編成,墜 子則是一塊樣式奇特的厚金屬片,中央有個凹痕。整條鏈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奇異!
「這是……」心怡忍不住觸摸了下。
「咱們的定情之物。」他眼中掠過一絲促狹,卻沒逃過心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