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袁家驊又找到公司來,好像他追她追得多辛苦,她老闆會怎麼想?
「小袁!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老闆一副很識趣的樣子。「別忘了你欠我一次人 情。」
「我不會忘的!」
「那今晚你們就盡情的去聽音樂會吧!」老闆眨了眨眼睛的退出希薇雅的辦公室。
只剩他們兩個人時,氣氛為之緊繃不已。
「你可不能說不去!」
「你真可惡!」她咬牙切齒的說。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他攤了攤手。「看在我一片誠心,而你的老闆又恩准的 情況下,賞個臉吧!希薇雅!這麼久了,該是我們可以心平氣和面對彼此的時候,給我 們一個機會吧!」
她的火氣消失,的確有一段時間,她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他,他的坦白只換來她的憤怒,並不是她的諒解,她有錯。
「好吧!」她終於說:「不過我可是衝著舊金山的交響樂團,可不是衝著你哦!」
「只要你肯去,我不在乎你是衝著什麼。」至少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進展,已經向前跨了一大步,袁家驊會好好的珍惜這一個開始,而當薇妮卡來台灣時,他也要和她做一個友善的結束,朋友可以當,但不會再是情人。
他要向希薇雅證明他的心。
他已經作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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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驊給了希薇雅一個愉快的夜晚,當他們沒有芥蒂、沒有心結時,的確可以處得 很愉快,而且比他們預料中的好上很多倍。
聽完音樂會,他們順便到中正紀念堂散步,好像要彌補他們這一陣子的冷漠,他們 談得很契合,天南地北的聊,什麼話題都可以拿來說,直到快十二點,他才甘心的送她 回家。
而回到她住的地方時,袁家驊被站在希薇雅門口的一個男人給嚇到,他以為是什麼 不良分子,正準備護著希薇雅時,只聽到希薇雅親切的叫了一聲。
「宋言哲!」
宋言哲抬起頭,對他的大姨子笑了笑,但是笑容是疲倦的、是勉強的。
「你認識他?!」袁家驊有些吃味。
「我的妹夫!」
「哦!」袁家驊放心了,他朝她的妹夫點了點頭再看著希薇雅。「那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電梯見!」
「好。」她甜甜的表情。
宋言哲看著他們那種道別方式,心中又是一陣的酸楚,以前他和薇君也是那樣,但 隨著日子一年年的過去,很多事都變成了公式,那大概就是夫妻,夫妻永遠不能像情人。
「我開個門。」她拿出鑰匙。
「我不進去了,我說幾句話就走。」他的表情是鬱悶的,教人不忍。
「薇君和宣宣呢?」希薇雅一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們──」
「他們正在家裡睡覺。」
她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提高警覺。「怎麼回事?」
「薇君有來找過你,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她搖頭。「我們已經很久沒碰面了,偶爾通電話也只是聊宣宣的事,薇君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我以為你們──」
這才是宋言哲擔心的,他和薇君並沒有吵架,他們相敬如賓,但是他可以感覺到薇君變了,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薇君,而且由宣宣的口中,他知道薇君常把宣宣托給他的岳母帶,這些時間薇君在做什麼呢?
她又是和誰在一起的?
「我和薇君的婚姻出了問題。」他低下頭的說。
「拜託!你……」希薇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上次是薇君,現在是宋言哲,他們怎 麼了?
「我希望你幫我問問薇君,你是她的姊姊,她應該會告訴你的。」他的態度好誠懇 、好認命。「如果你問出什麼,和我聯絡,讓我知道,我要弄清是怎麼一回事,我不能 失去她!」
薇君?!那個乖乖女?!希薇雅也茫然了。
第九章
方衛國知道今天是杜倩回台灣的日子,他特別推掉了所有的會議和公事,專程到機 場去接機,經過這些日子的分別,他終於可以完完全全的證實自己的感情,他愛杜倩, 他少不了她,他要向她求婚。
他發現自己以前的論調不切實際,什麼不結婚、不要孩子、不要束縛,那都是因為 他沒有碰到一個他真正愛的女人,而他碰到了杜倩。
杜倩推翻掉了他以前所有的想法。
當杜倩聽到他的求婚時,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在她去歐洲前,他們之間的 相處氣氛有些僵,而他到荷蘭也沒有去找她或聯絡她,所以除了她出發到歐洲前那火熱、根本就無法控制的一夜,他們算是「戰爭」了好一陣子,現在是和解的時候了。
杜倩出關的時間比他預定的晚,而且她看起來好蒼白、好疲倦、好累,可能是經過 長途的飛行吧。
她很意外是他來接機,原本以為他會派司機來,不過他本人來也好,該是把事情做 一個解決的時候了。
他上前要擁抱她,但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他可以感覺出異樣,但說不出所以然。
「你的行李就這些?!」他見她只提一個輕便的小包包,頗意外。
「其他的我會派公司的小姐來領。」
「我現在就可以幫你領!」
「不用了。」他嗅到了由她身上傳來的冷漠和拒絕意味,莫非她還在生他的氣,還和他鬧彆扭?
「我想回家了。」她疲憊的表情。
「走吧!」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向她求婚,對她吐露感情,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了 ,而日後他絕不容許再有這麼長的分離。
當車子下了高速公路要駛進市區時,坐在前座的杜倩幽幽的開了口。
「請你送我回天母。」
「天母!你忘了我們住在仁愛路?」事情愈來愈怪異了,而不祥的感覺在車內蔓延。
「你忘了「我」是住在天母!」
方衛國沒有辦法再繼續開車,他不想出車禍,不想害了自己又害了別人,他要把事情弄清楚,杜倩從一出關就有問題,或者該說從她要到歐洲前就有問題,而他無法任問題繼續的擴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