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蒙妮卡逼問。
「我愛的是她!」
「她在床上比我還行?她比我漂亮?她的身材比我好?」蒙妮卡不認輸的問。
「我沒有和她上過床,她也不比你漂亮,身材也沒有你好。」袁家驊說:「我愛的 是她的內涵、她的個性、她的靈氣,我不是說你沒有,但我就是愛上了她,這很難用言 語解釋得清。」
「她是誰?」
「你知道是誰又如何?」
「我想見她。」袁家驊一驚,蒙妮卡應該不是那種心機深沉又喜好報復的人,她是這樣的嗎?
「你怕我見她?!」
「你見過她,上次送禮物來的希薇雅,她就住在七樓。」他非但沒有遮遮掩掩,反而說得很詳細,事情該發生就會發生,他無法一輩子去防,而且只要蒙妮卡想見希薇雅,就讓她們見面好了,他沒什麼好怕的。
「是她?!」
「就是她!」蒙妮卡慢慢的回憶,上次她並沒有和那個女人交談太多,但是那個女 人是如袁家驊說的,很有氣質、很有個性,不會小裡小氣,難登大雅之堂,敗在這樣的 女人手裡,她應該雖敗猶榮。
「你會和她結婚嗎?」蒙妮卡輕聲的問,好像已經接受了事實。「向她求婚了嗎?」
「還沒有,我們還沒有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所以我還有希望?」蒙妮卡好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很認真的表情,猜不透她的想法。
「蒙妮卡──」她露出了笑容,連袁家驊都猜不出她的下一步,如果一個男人敢誇 下海口說自己瞭解女人的話,那那個男人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我想去洗澡了。」她跳下沙發。
「蒙妮卡!那我們──」
「我們不是朋友嗎?」她慧黠的反問他一句。
「你能接受?!」
她沒有回答,但她這次沒有邊朝浴室走邊脫衣服,她整整齊齊的走進浴室,輕輕的關上了門,並且上了鎖,和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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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薇君打了電話給她的姊姊,希薇雅立刻請了假,並要薇君到她住的地方等她,她 們姊妹倆需要好好的談一談話。事實上由薇君的口氣裡,希薇雅已經聽出了麻煩,聽出 了問題。
薇君先到,她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的酒,一個人獨飲起來,她的心好煩好亂。
希薇雅回到家,看到妹妹的狀況,她不禁搖了搖頭,宋言哲的擔心沒有錯,薇君真 的變了。
「宣宣呢?」薇雅沒好氣的問。
「在媽那裡!」
「宋言哲來找過我。」她要看看妹妹的反應。
「哦!」薇君只是慢應了一聲。
希薇雅一聲歎息,以前如果要她選一個最不會變的女人,她一定會投薇君一票,薇 君是最認命、最安分、最不會作怪的女人,但薇雅發現自己錯了,她真的錯看了薇君, 薇君不再是以前的薇君。
「你有外遇了嗎?」希薇雅沒有和薇君說半句廢話,單刀直入的就問。
「「外遇」的定義怎麼下?」薇君看著她的姊姊,憂愁的問,又給自己再倒了一杯 酒。
希薇雅搶過酒瓶,她知道薇君不會喝酒,她也不希望薇君醉倒在她的面前。「別再 喝了,你以為喝酒能解決問題嗎?那菸酒公賣局早就發了。」
薇君吸了吸鼻子,一副想痛哭一場的樣子。
「真有個男人嗎?」薇雅沉痛的問。
薇君點了點頭。
「你們──」薇雅實在不敢再往下問下去,她怕她的心臟會承受不了。
「我們還沒有出軌或是有不合乎禮教的行為產生,但是……」薇君的笑中帶淚。「 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犯了罪,如果不是理智在最後一刻阻止了我,我和他現在已經在賓 館的床上了。」
「你──」
「我受夠了單調、乏味、一成不變的生活,我需要變化,而他……」薇君雙手掩著臉,無法再往下說。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他是一個學藝術卻開餐館的男人。」話由薇君的指縫中溢出。「他溫柔、有耐心、他懂我、他對藝術、對生活都有不同於一般男人的見解和品味,他好像總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想的是什麼。」
「所以你愛上他了?」
「我不知道。」
「薇君!」希薇雜沒有責怪妹妹的意思,反而非常的同情她。「有人說婚姻是戀愛的墳墓,在你和宋言哲談戀愛時,你一定也有剛剛你說的那些感受,否則你不會嫁給他的,不是嗎?」
「可是──」薇君有話要說。
「即使今天你有機會和這個學藝術但開餐館的男人在一起,久了你也會乏味,你也 會覺得單調,因為生活本來就是如此。」薇雅感性的說。
薇君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你想想看,如果你嫁的是這個男人,一開始你們可以談藝術、談品味、談心靈上 的溝通,但是日子一久,你要生小孩,你要在柴、米、油、鹽、醬、醋、茶裡過生活, 他也要為生活打拚時,那時你們還談藝術、談品味、談心靈上的溝通嗎?」希薇雅一語道破。
薇君不語,但是姊姊的話已經在她的心中起了作用,發揮了效果。
「宋言哲沒有錯,他愛你、他關心你、他怕失去你,但是他更需要為他和你所建立 的家努力啊!」
「姊……」
「如果他只會談藝術,只顧著和你作心靈上的溝通,那你們要吃什麼呢?」希薇雅問著妹妹。
「我懂了……」薇君輕輕的說。
「你想想看,那個學藝術的男人為什麼要去開餐館呢?因為他要生活。」
薇君點頭。
「結了婚的男女都一樣,大家都要去克服生活上的單調和乏味,因為那是沒有辦法 避免的事。」希薇雅對婚姻和生活還算有瞭解。「不管你嫁的是誰,最後的結果都是差 不多的。」
「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希薇君不再迷惘,不再一臉的憂愁。
「你沒有愛上他吧?」
「我對他的感覺不能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