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火失落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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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放馬過來吧!」

  接著韋大鵬一個眼色,那三個大漢一湧而上。

  石瑞剛不是弱者,但是猛虎難敵猴群,而且他只有兩隻手、兩隻腳,對方是他的三倍,加上他們可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剛開始他還撐得住,但是沒有一會兒他就被打得渾身是傷,而且嘴角、鼻孔鮮血直流,更不用去提黑眼圈和腫了的眼睛。

  到了後來,其中的兩個人架起了他,任由第三個人給他一頓好打,他沒有求饒、沒有呻吟,事實上他還能用殺人似的目光瞪向韋大鵬。

  韋大鵬很想喊停,但是石瑞剛的目光令他做個安靜的旁觀者,打手換了人,原先打他的換去架住他,由另一個人再打。

  直到三個人都已打完,直到石瑞剛已經陷入半昏迷,沒有意識的狀況下,他們才將他往地上一放。

  「石瑞剛!如果你不甘願的話,你可以再來找我!」韋大鵬撂下話。

  「我……會的!」石瑞剛用超人的意志力回答。

  「那我等你!」韋大鵬激賞的說。

  他們四個人不動聲色的走出石瑞剛的辦公室,秘書在他們走後,不經意的朝總裁的辦公室一看,不禁放聲尖叫,把隔壁辦公室的刑淑依給叫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秘書全身發抖的指了指前方。刑淑依一看,差點也崩潰的跟著大叫,好不容易她才移動她的腳步,趕到了瑞剛的身邊。他的白襯衫上滿是血跡,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她不知道該怎麼碰他,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瑞剛……」她哭著,全身都在打顫。「瑞剛……我要怎麼……現在怎麼辦?」

  「淑依!送……送我到醫……院。」他的手舉起又落下。「幫我!」

  刑淑依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她的哭泣聲愈來愈大,辦公室外站滿了人,他們正在低聲的議論紛紛,而刑淑依更是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扶起他的肩膀,卻傳來石瑞剛痛苦的呻吟聲。

  「瑞剛!」她縮回手。「我……」

  「叫救護車!」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說出,接著他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手緊緊的抓著淑依的肩膀。

  「瑞剛!」她大叫一聲,接著她轉頭看著站在門外的那群人。「叫救護車!」

  第六章

  關 系

  如果不是接到刑淑依的電話,韋秋純不會知道石瑞剛被打得傷重必須住院,她去向她的父親詢問,而她父親證實了這件事,她沒有再說第二句話,第一個產生的念頭就是到醫院去看石瑞剛。

  當她趕到醫院後,在走廊碰到了剛好領完藥要回病房的淑依,她立刻衝了過去。

  「情況如何?」

  「你事先知道嗎?」刑淑依只想確定這點。

  「我不知道!」她臉色蒼白。「接了你的電話我才知道!」

  刑淑依知道她不會說謊,而且從她的臉色看來,她的確是不知道。「辦公室的人說來了四個人,你父親畢竟是手下留情,只打斷了瑞剛四根肋骨,沒有要他的命,也沒有要瑞剛斷手斷腳。」

  韋秋純沒空去想刑淑依的話中到底有沒有諷刺的意思在。「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真的關心?」

  「刑淑依!如果你不希望我來,你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她光火了。「你應該知道我既沒有報警也沒有向你們報復的意思!」

  「那你父親為什麼要帶人來?」

  「我爸爸就是那種脾氣,他可以不報警,但是他一定要討回公道。」

  「公道?」刑淑依心痛道:「你受到傷害了嗎?誰又能還我們公道?我們失去了親人!」

  「現在不要再說這些了,我想看看他!」

  「我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我只是看看。」

  她們一起走進了病房,韋秋純只見到石瑞剛的胸部綁著紗布,臉上和身上有多處的瘀青,臉腫得有些變形,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她不知道她爸爸會這麼狠,下手逭塵的重,如果只是單純的要教訓他,給他幾拳就是了。

  「你看到了吧!」刑淑依含著眼淚說。

  「他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吧?」她也有些鼻酸。「我沒有看到他吊鹽水。〕

  「他不讓醫生給他吊,他一直堅持要出院!」

  「他以為他是超人還是蘭保?」她不滿的說。

  石瑞剛這時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韋秋純時,他有些意外,明明渾身沒有一處不痛,他還是咧嘴一笑,一副他是打不倒的樣子。「你是來看看我有多慘嗎?很抱歉要令你失望!」

  「聽你這麼說,看來你是死不了了!」她並不想說這種帶刺的話,是他先激她的。

  「回去告訴你爸爸,我死不了,而且我會去找他!」

  「然後呢?」她忍耐的問。

  「我會還他的!」

  「然後他再還你!」她尖聲的說:「要到其中一方死去,你們之間的帳才能清嗎?」

  他沒有作聲。

  「我讓你們聊聊。」刑淑依插進話來,她把藥放在床頭櫃邊。〔一會兒他要吃藥,麻煩你了,韋秋純。」

  她點點頭。

  「看在他現在是一個病人的份上,不要再激他!」

  「我盡量控制自己!」

  石瑞剛沒有留刑淑依,事實上如果這一頓打能讓他見到韋秋純,那他覺得值得,只是他永遠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一點。他沒有指望韋秋純會來,但她居然來了,莫非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

  「要不要現在吃藥?」她問他,想起她重感冒時,他照顧她的情形。他的態度是強迫中帶著溫柔,所以她始終都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如果不是她父親假裝心臟病,她現在還會在他的別墅中。

  「我可以自己來。」他不要像只病貓似的讓人服侍。「你也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希望我現在就走?」她大膽的問。

  他沒料到她有此一問,無言的看著她。

  韋秋純照著藥袋上的指示,拿出了幾粒藥,倒了杯水。「我餵你!〕

  他想坐起身,但是他發現那是和自己過不去,只是引來另一陣的劇痛,他挫敗的躺回床上,拒絕看她,拒絕面對自己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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