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這算什麼回答?可能?」他為之失笑。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
「對方是誰?」
遲疑了一下,韋秋純還是決定說了出來。「石瑞剛。〕
「石瑞剛?」他差點打翻了桌上的咖啡。「那個綁架你的石瑞剛?」
「孝凱!」她皺眉,「我說過沒有綁架案。〕
「我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就是他!」她咕噥的低下頭,「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秋純!我瞭解人質和綁匪之間在時間當催化劑之下,可能產生感情,但是你和石瑞剛?」他覺得不可思議,而且實在說不通。「你不知道還有一個刑淑依嗎?
你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她一頭霧水。
「他們同居在一起,他們之間有不正常的關係!」寇孝凱吃醋的說,並且替刑淑依不值。「幾年了,他們在一起已經好幾年了,你以為他會為了你拋棄刑淑依?如果他要你,那刑淑依怎麼辦,她愛他!」
韋秋純是沒有大笑的心情,但是她笑得東倒西歪,笑出了眼淚。「誰告訴你這些的?」
「刑淑依。」
「她說他們是戀人?」
「他們不是嗎?〕
「我肯定不是!」她還是笑得有些止不住。「我相信刑淑依愛石瑞剛,石瑞剛也愛刑淑依,但絕不會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孝凱!你錯了!」
「刑淑依為什麼要騙我?」他憤怒的說。
「你又為什麼要在乎?」她玩味的眼神。
寇孝凱說不出來了,他也解釋不出他對刑淑依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像秋純對石瑞剛那樣,他們四個根本不該拆開再湊對,如果他和秋純,石瑞剛和刑淑依,這一切都會簡單而且完美多了,但事實不然。
「孝凱!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他不懂。
「對!我們!」她一個憂傷的笑。「我相信你也無法置身事外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和我有同樣的困擾,歡迎加入!同志!」
這個宴會是企業界一年一度的大事,除了交換一些商場上的消息和聯絡感情之外,今晚最熱門的話題足那個代理權,因為在下周揭曉,所以討論的氣氛更加的熱烈,真是「人人有希望,但是個個沒把握」的樣子。
韋秋純陪著父親一塊出席,他們父女是這個宴會的一大焦點,韋大鵬因為退出了代理權之爭,引起大家的猜測,而韋秋純成為焦點則是因為她身上那襲黑色鑲著金邊的超短連身禮服,好像她不穿則已,一穿就要一鳴驚人似的,而她也的確有這個好身材。
「秋純!老爸得看牢你了!」韋大鵬有著一份做父親的驕傲,在場沒有任何女人美得過他女兒。
「你不是希望我快點嫁嗎?」她撒嬌。
〔希望和事實有距離。〕
「那我可以不嫁了?」她欣喜若狂。
〔秋純!睜大眼睛!」他潑女兒的冷水。「在場有很多條件不錯的傢伙,看到了中意的,朝爸爸使個眼色。〕
〔爸!你當這裡是丈夫拍賣場嗎?〕
〔秋純!說話之前先想想!〕
「是你讓我有這種感覺!〕
「我們先找位子坐吧!」他們正要找位子時,在他們的身後卻有了一陣騷動,他們父女同時的回過頭去。
只見石瑞剛手挽著一個絕色美女,蒲灑、從容的走進會場,即使臉上有著瘀青,走路遲緩,他還是那麼的帥、那麼的英俊,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相形之下,他身邊的那個美女,倒成了他的裝飾品似的。
韋秋純有些看呆了,她的反應並不足為奇,在場的所有女人都幾乎和她是相同的反應,她們都希望自己能取代那個絕色美女,但是韋秋純有一股驕傲,她絕不會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收回視線,她望著她父親。
韋大鵬也正看著她的女兒。「我沒料到他敢來,不過你和他要保持距離。」
「爸!不用你叮嚀我!」
「我是當真的!〕韋大鵬正色的說。
「我也是!」她的神情一樣的認真。
「那小子和我之間的帳還沒有完!」
第八章
依 戀
石瑞剛也看到了韋大鵬和韋秋純,事實上光是韋秋純身上的那套禮眼就令人不敢逼視而且目不轉睛,她比他記憶中的更美,雖然離上一次的見面只有三天的時間。
他挽著他的女伴依莉莎,她是中日混血兒,剛由日本來香港度假,是他生意上一個朋友的女兒,他一方面是盡地主之誼,一方面是向韋秋純示威,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出席這個宴會,但是有備無患。
「依莉莎!我們到角落—點的桌子。」
「為什麼?」她有些天真的間。
「坐角落才能看到全場。〕他簡短的解釋。
依莉莎點點頭,她也懂客隨主便,反正只要是和石瑞剛在一起,坐在哪裡都一樣,而且坐角落有角落的好處,可以好好的談心,也可以避開會場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們一起走過韋大鵬和韋秋純的桌子,兩個男人交換了外人所不能懂的眼神,韋秋純則把視線望向前方,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到了角落的一張空桌,他體貼的替依莉莎拉開椅子。「晚餐是采自助式的,你想吃什麼就自己去拿。」
「我們一起去。」
「你先去拿,我還不餓。〕
「那我隨便替你拿點什麼?」她急於討好他。「有沒有你特別愛吃的?」
「晚點我再自己去拿。」
依莉莎告誡自己不能嘮叨,不能囉嗦,男人最討厭這種女人,所以她放下皮包,優雅的起身,自己走向放食物的長檯。
她一走,石瑞剛就可以毫無顧忌,放心大膽的打量韋秋純。韋秋純並沒有去拿東西吃,她喝著桌上的白開水,有些心神不寧,韋大鵬則轉過身和隔桌一個和他同輩的人在聊天。
石瑞剛想直接就走過去找韋秋純說話,但是他知道他這麼一做,一定免不了引起一場風波,他可以等,他可以忍,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可以單獨和她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