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激情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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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你真是振振有詞!和蝶茵完全格格不人,你為什麼會找上她?她和你完全不適合 !」

  「這種事很難理解,當初她讓我色授魂與。」

  他漫不在乎地點起菸,也遞一支給她。

  「當初?現在你後悔了?」

  她讓他點燃了菸,仰臉把煙吐向空中。

  「她要的不過是彼此看守、坐監,有時我坐監、她看守,有時候我看守、她坐監, 就是這種彼此消耗生命、壓迫生命的生活模式!」

  說著,他望向燈火輝煌、樂聲流囀的大廳又說:「對裡面那一套,她可羨慕得很呢 !」

  「你這樣說蝶茵不公平,她可不是為了受苦而跟你。」

  夏竹毫無遮攔地說。酒氣滿身的她,腦子可還十分清醒。

  他隱忍的滿腹怒火被她挑動了起來,大聲地發著牢騷道:「受苦?那是她自找的! 為什麼她不想我給她保留很多空間、很多自由?我從來沒有告訴她,我們得像螃蟹一樣 用草繩把彼此綁在同一個竹簍子裡面;她想爬上去,我就把她扯下來,我想爬上去,又 換成她把我扯下來!我說過了,我要的是SOLO,不是混聲大合唱!」

  「很好,錯的是,你的SOLO人生觀並不能完全貫徹,你得上床;而你更不該找蝶茵 這樣的人上床!」

  「不要提她行吧?道德重整專家!」

  他說不過她,只好試著改變話題:「雖然你老是站在蝶茵那邊和我唱反調,我反而 覺得和你很相投,你有你真正的想法,對不對?」

  他擺出一副知心的樣子向她試探。

  「正好相反,我和蝶茵想的完全一樣,渴望一份穩定可靠的感情,渴望婚姻。」

  「我不相信!你不過想幫蝶茵遊說我!你才不是和她一樣是那種想不開的人!」

  他訕訕冷笑,極為頑固自負。

  「我為什麼要遊說你?你最好相倍,我和蝶茵同樣羨慕著冰蕊,而且羨慕得緊!」

  夏竹故意模仿適才戈承堅的語氣,挑動他。

  果然他動氣了,大聲道:「那算什麼玩意兒?」

  他以鄙夷的眼光望向大廳:「虛偽的形式!不過是金玉其表而已!」

  一可是,它卻讓女人覺得幸福!」

  夏竹徐徐說來,不慍不火卻充滿殺傷力。同時,她從腳邊摸出一瓶酒來,對嘴猛灌 。

  「夏竹,你……」

  戈承堅又氣又沮喪,既驚且怒。他恨她如此無情地打擊他男性的自尊,更驚異她竟 然是躲在這裡藉酒澆愁!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她灌夠了酒,快意地高吟。

  「夏竹,你有心事?你不快樂?」

  戈承堅拋開自己的感受,認真地問。他想到剛強冷竣的她也有情感起伏的一面。

  「我有什麼不快樂?人生是一場SOLO,這樣才能真正瀟灑自在、盡其在我!」

  她又笑又哭似地,語無倫次。

  他像要看穿她似地,望著她不停地搖頭:「不對,你騙不了我,你的心裡有很強烈 的愛,像火一樣把你燒得又苦又痛,對不對?有沒有?你是不是很寂寞?」

  「寂寞又怎樣?我不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她大膽地告訴他,讓他感覺一股蹊蹺的放浪。

  「誰是你不該愛的人?」

  他心猿意馬,並大膽地試探。

  「當然不是你!」

  她哈哈大笑起來,又仰天灌酒。

  他被她笑得窘迫起來,故意挺起胸來說:「別想捉弄我!總有一天我會搞明白你心 裡在想什麼,我會弄清楚的!」

  話未說完,另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會弄清楚什麼?」

  戈承堅轉身一看,竟然是蝶茵!口氣一轉,強硬地反問:「原來是你,你怎麼捨得 跑出來?」

  他看見她,彷彿覺得被掃了興,沒有快意而只有怨氣。

  「這是什麼話?我在到處找你,你躲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蝶茵沉著一張臉,也不和夏竹招呼,瞪著戈承堅又問。

  「你找我幹什麼?別人結婚,你的勁兒最大,起哄得最厲害,你還用得著找我?」

  說到這裡,意猶未盡加一句:「我在這裡和夏竹研究她的心事,你會有興趣聽嗎? 我看你還是去裡面湊熱鬧比較對味!」

  「小戈,你亂講什麼?對蝶茵客氣一點!」

  夏竹終於出口制止,戈承堅愈是故意說:「我哪裡亂講了?剛剛你才告訴我,你不 會愛上個不該愛的人,這個我懂!

  你們女人中意的,當然是像殷燦那種能夠擺場面、給女人個豪華隆重的婚禮,讓女 人錦衣玉食過日子的男人,我戈承堅算什麼?」

  這一番話,戈承堅意在對蝶茵揶揄嘲諷,夏竹聽了卻如同被歪打正著了似地滿面通 紅起來。蝶茵沒有發現,氣忿地罵說:「戈承堅,你自己心裡有鬼,還好意思話中帶刺 地扁我、損我!你給我說清楚,剛剛講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又不是腦震盪的豬,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既然你裝佯,我就 坦白一點。你很羨慕顏冰蕊是不是?可惜你沒那個命,你跟上了一個窮光蛋!

  你想結婚是不是?很抱歉,我不想把我的生命投資在一間牢房上面!」

  「是啊!你用不負責任來成全你的自命風流!用嫉妒來掩飾你的怯懦無能!你根本 不敢負責任!不錯,我羨慕冰蕊,而你嫉妒殷燦,你敢不承認?」

  話未說完,戈承堅一雙巨掌向她掃來,幸好被夏竹及時抓住,她厲聲喝道:「你們 保留一點人性行不行?今大是冰蕊的好日子,你們可不可以壓抑自己的情緒去視福她, 也給自己一點祝福?」

  戈承堅放下了高舉的手,狠狠瞪著蝶茵,終於忿忿離去。

  夏竹拿起了酒瓶,繼續麻醉自己。在陣窒息般的沉默後,她聽見蝶茵用她似乎沒有 生命氣息的聲音平平緩緩地說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所謂抵死無悔的愛情只剩下 彼此傷害、彼此踐踏?為什麼只有無盡的猜疑、爭執、否定和厭煩?我能給自已什麼祝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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