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玲。」寧紀三步並兩步,很快走近他們。
乍聽到他呼喊的瑋於,嚇的轉過身,眼中充滿無法置信。
「你別想逃了!」看兒她眼裡的退縮,他伸長猿臂將她強拉入懷中,瑋玲驚呼一聲。
「你……你這是做什麼?」哲夫挺身而出。
「少管閒事。」寧紀沒好氣地道。
「喂,你……」
「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游智遠見現場氣氛不對,連忙插進來打圓場。「寧董是瑋玲的老闆,他有事找她。」
「就算是要找人,也不必用搶的吧?」哲夫嘲弄地道。「看看他那樣子。」
「寧紀,放開我。這裡是我家,你想幹嘛?」瑋玲斂起濃密有致的柳眉。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到她家找她。不怕她隨便吆喝一聲,招來一群壯漢把他打成肉醬?
「你再躲我,我就跟你沒完。」好不容易找到她,寧紀絕不肯放手,緊摟住她不放。
「寧紀!」
「這是怎麼回事?」威嚴凜凜的聲音,很難置信是發自九旬老翁的嘴裡。
孟老太爺本來是沒空跑來這裡,但從寧紀一進大廳門,沒像其他人一樣擠過來跟他拜壽時,他就注意到他了。實在是寧紀那副君臨天下、目中無人的態度太過引人注目,加上俊偉出眾的相貌,有如鶴立雞群,又是大刺刺、一副來找喳的模樣,孟老太爺想裝做沒看見也不行。
他好奇心一起,很想知道寧紀是什麼來路,便信步跟過來,連帶把一堆賓客也帶來了。
「瑋玲,怎麼回事?」孟廷凡柔聲問女兒。
「我……」事情鬧大了,她驚慌地張著嘴。
「打擾了。我是寧紀,有事找瑋玲談。」寧紀鎮定如常,轉身一看便向是一家之主的孟老太爺,躬身為禮。
「對啦,外公。寧紀是瑋玲的老闆,他是來找瑋玲的。」游智遠熱心地為眾人介紹。
群智集團是國際公司,有不少商界人士都知道,紛紛想過來認識這位年紀輕輕便叱吒商場的人物。
「你找瑋玲什麼事?」孟老太爺蹙著白眉須,不怒而成的眼光,大有不好打發的強悍。「你不是准了瑋玲假,讓她專程回來替我祝壽嗎?這會兒又來找她?」
「瑋玲這麼說?」寧紀嘲諷地扭曲嘴角,弓了弓俊眉。
「瑋玲?」孟老太爺不悅地看向神情狼狽的孫女,知道事有蹊蹺,他向來護短,瑋玲又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就算她犯了什麼錯,孟老太爺也決意罩定她了。
「瑋玲年輕不懂事,希望寧先生別跟她計較。這孩子不適合台北那種複雜生活,我一直希望她能辭掉工作回家裡來。可她一直說寧先生倚她為左右手,一日也缺不了她。其實這孩子笨手笨腳的,是寧先生不嫌棄吧。我看還是讓她辭了工作,免得在外丟人現眼的好。」
「爺爺!」瑋玲驚恐地叫道。她才不要待在家裹呢!
這次為了躲避寧紀,她先到杉林溪度了三天假,才回老家。只待了一星期,就差點讓她發瘋!
家裡的女眷,從老到少,只要已婚的,都熱心幫她介紹對象,目的是要把她嫁出去。她雖然只在家待七天,卻經歷了不下二十場的相親大會。她已經算計好了,一等爺爺的生日過後,立刻捲鋪蓋逃婚去!
只是沒想到還沒逃走,寧紀卻追了過來!
這傢伙為什麼不死心呢?他已經得到她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瞧他現在把她害成什麼樣了?從此得被關在家裡,有如金絲雀,這下子他高興了吧?
寧紀對孟老太爺的話,同樣蹙眉,嘴巴緊抿著。他始終沒有放開摟在瑋玲腰間的手,也不管這種姿勢在別人眼裡有多親密。
「孟爺爺,我想您是誤會了。」他以不疾不徐的語氣道,臉上一派從容。「就因為我離不開瑋玲,才會追到這裡來,又豈肯讓她離我而去?」
這話聽在眾人耳裡,再對照寧紀摟在瑋玲腰上的手,變得十分曖昧起來。孟老太爺的眉頭皺得更深。
「年輕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寧紀笑著俯視瑋玲,看進她拚命朝他眨著,有求懇意味的暗示眼光裡。「她欠我一個解釋,關於一件襯衫的事。」
襯衫?
聽出他話裡的威脅意味,瑋玲緊張起來。他到底想幹嘛?連她拿他一件襯衫的事也計較,那他取走她最寶貴的東西,她又該跟他怎麼算?
「什麼襯衫?」孟老太爺提高聲音問。
「黑色襯衫。」寧紀勾起唇角微笑,靜靜地凝視瑋玲,就像一頭貓看著爪下被箝制住的老鼠,等著看它怎麼掙扎的那種從容優雅,充滿殘酷的冷靜。
一股寒意竄過瑋玲背骨。她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是要讓她知道她無路可逃,別想指望她的家人來保護她。
觀念保守的孟家人,如果知道她跟他之間的事,不但不會幫她,還會押著她進禮堂。在他們眼裡,寧紀算是乘龍佳婿那類的人物。
「你……」她氣的臉色發白,面對爺爺的追問,還有眾人等著看好戲的眼光,她只有一個選擇。「走!」她拉著他往裡走,從女廳的另一道門戶離開。
孟老太爺的眉頭都快打結了,瞪著兩人的背影喃喃道:「為了一件襯衫追到家裡來,也太奇怪了吧?」
「寧家是以紡織業起家,群智集團旗下還有服飾公司,八成是指襯衫的樣本。寧董一定是找不到,才親自找瑋玲問吧。」游智遠自以為是地說。
只是樣本?
大夥兒的心裡可不全然這樣想喔。
「你到底想怎樣?」氣急敗壞地拖著寧紀來到和父母共住的獨立小樓,瑋玲推他坐進客廳沙發裡,卻被寧紀順勢帶入懷中。
女性化的上半身曲線服貼在熱力十足、富有彈性的男人胸膛上,身軀陷於寧紀張開的腿間,一波強烈的電流從他身上傳來,瑋玲臉上一片燥熱,無法避免地感覺到寧紀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