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寧琦看過兄長和張容榕的緋聞,不禁急了起來。糟糕,張容榕什麼時候不來,偏這時候來找喳,擺明是要破壞婚禮的。大哥應該不會蠢的發喜帖給她才對呀。
「我不過是來道恭喜而已。」容榕掀著被唇膏勾畫得十分迷人的香唇道。
她長的很漂亮、、很誘人。身上那套低胸的緊身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十分魔鬼。豐胸細腰,好個尤物。
「謝謝。」瑋玲含笑點頭。她早有心理準備。寧紀這些年交往過的女人至少有好幾打,社交圈就這麼小,她或早或晚都會碰到一些。
瑋玲從容自適的風度,令容榕惱怒。
她原以為她和寧紀的緋聞鬧開,尹若薇另嫁他人,很有機會成為寧夫人,沒想到半路殺出瑋玲來。
她見過瑋玲戴厚鏡片,穿著的像老處女的打扮,實在很難和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嬌容上洋溢著新嫁娘喜悅的美女聯想在一塊。
突然,她覺得自己上當了,被瑋玲的偽裝所瞞騙,輕敵的結果便是今日的慘敗。一股憤怒排山倒海而來,她無法再忍受瑋玲臉上的笑。
「你以為你贏了嗎?其實寧紀根本不愛你,他只是要個便利的婚姻而已!」
「你胡說什麼?」寧綺護在瑋玲身前叱道。「我大哥愛死瑋玲了,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容榕變了臉色,語氣充滿恨意。「你等著看好了,她很快就會被打人冷宮。寧紀真正喜歡的人是……」
她語氣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樓下忽然冒出的一陣騷動,嘴角浮山一抹殘酷的笑意,玉手遙指一樓大廳的廳口。
「……尹若薇!」
刺繡華麗的金色絲質禮服,烘托出尹若薇晶瑩剔透的肌理,及頸肩虛的完美線條。白金鑲鑽手裡纏繞的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在透明黑紗披肩下若隱若現。蓬鬆的髮髻上的鑽石髮夾,圓潤可愛耳垂上的白鑽耳環,加上那對秋水般清澈冷艷的明昨,使得她整個人有如天上的明星般璀璨耀眼。
要命,難道若薇也是來找砸的?
寧綺興起這樣的疑問。尹若薇艷麗奪目的打扮,簡且要凌駕過新娘的光彩了。又不是她自己的婚禮,這麼盛裝打扮分明是要來「踢館」嘛!
寧綺不由對若薇的作為生起氣來。
倒是瑋玲只輕蹙了一下眉,立刻恢復優雅自若的儀態。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她輕易發現眾人的眼光都被若薇吸引去,這包括了她的新婚夫婿。
其實,若薇身旁的男子更加的賞心悅目。
一襲的黑色燕尾服,將其結實勻稱的身材,襯托得高雅迷人,披肩的長髮被黑色皮質發圈整齊地縮在腦後,增添貴族般氣勢。他冷峻的眉眼裡有著一抹輕嘲,侶傲的薄唇擒著抹縱容的笑意。她覺得有趣,延著樓梯緩緩走下,擔任男儐相的寧縉站在樓梯口迎接她。
瑋玲朝他綻出一抹感激的淺笑,挽著他的臂膀朝大廳入口走去。周圍的人群像海潮般退開,讓出一條路。
「夏先生、夏夫人,歡迎兩位光臨。」儘管敏感的發覺夫婿和夏嘩問的劍拔弩張氣氛,瑋玲還是一貫的從容。
她冷靜自然的聲調,像往常一樣將寧紀的乖戾化去。他抬眼看向他的妻子,同時發現護衛著她柔媚嬌軀的人竟然是他的男儐相寧縉,這讓他大大不舒服起來,按著又有見她把帶著金色手套的柔美遞向夏嘩。
「寧夫人。」夏嘩仲手握住她的小手,俯身在她的指尖上方虛應了一吻。這動作立刻得到四道殺人似的眼光攻擊。
兩道自然是發自寧紀,另兩通居然是尹若薇,這讓瑋玲充滿興味地嬌笑起來。
「瑋玲……」寧紀不悅地橫跨一步,將嬌妻拉進懷裡,以結實的手臂把她跟夏嘩、寧縉分開。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碰他的老婆。
「阿紀,你別這麼不開心嘛!夏先生和他的夫人是專程來祝賀我們,笑一下。」她伸手揉開他的眉頭,淡雅的香氣瀰漫著寧紀的呼吸,令他陶然,情不自禁地湊向老婆的香唇。
「哎呀!」瑋玲害羞地別開臉,只讓他吻到頰面。「拜託,這麼多人。」
寧紀回神過來,清了清喉嚨。
「夏嘩,我可不像你那麼沒義氣,結婚時只在報上登了啟事,客也不請。之後又帶著若薇躲了三個月,連讓我們這群朋友恭喜的機會都不肯給。」
他夾棒帶棍的一番嘲諷,引來了一幹好友的附和。
「對呀,夏嘩,你直是太不夠意思了。」國良道。
「是啊,只請了我的大廚,卻忘了通知我。」張博智也有話說。
「這麼多年的朋友是當假的嗎?連開洞房的機會都不給。哎,至少也該讓我們親親新娘吧。」耀庭的賊目繞著若薇嬌艷的紅唇轉。
「你現在想親也可以。但就怕你會腫成三天的豬頭。」子逸玩笑地說。
夏嘩莞爾地轉向他,子逸仍是最瞭解他的好朋友。
「子逸,我聽說你回來了,要不是我在歐洲有幾筆生意需要親自去洽談,早回台灣跟你碰面了。」
「是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晚上。你知道時差羅。我們接到寧紀的喜帖,所以就來了。」
「其實禮到人不到也行。時差嘛,還是多休息幾天。」寧紀不給面子地譏剌。
夏嘩揚揚眉,道:「那怎麼行?」眼光轉向寧紀美麗的妻子,「睡遲了,怕會錯過一睹能擒獲寧兄芳心的大美人真面目。瑋玲,我真是太訝異了。沒想到你摘下眼鏡後,會是這麼美麗。早知道……」
最後三個字讓寧紀戒備了起來,在他懷襄的瑋玲立刻感應到。她微笑地看進夏嘩玩世不恭的眼眸裡。
「夏嘩,你還是像以前那麼會講話,總是哄得人開心。說到美麗,你這位夫人才是個大美人哩。瞧她那副粉狀玉琢的樣子,哎,把我這新娘都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