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撒旦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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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不!我不是同情你,我是喜歡你。但我喜歡你就像喜歡妹妹一般。」

  她沉吟須臾,繼而扯出一個丑到極點的笑容。「你說我像妹妹?」

  「沒錯!」

  「當妹妹的應該有權利任性,是不?」當妹妹就當妹妹吧,能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是!」

  「我可以要求即使過了今天、即使我說了這麼多蠢話,你仍然會疼我如同疼愛「妹妹」嗎?」她咬唇瞄人的模樣,像心存不軌的野貓。

  「可以!」他有種快掉入陷階的危機感。

  「我可以天天看到你、陪伴你,就像「妹妹」想當「大哥哥」的跟屁蟲一樣?」

  「可以!」

  「我還是可以抱著你、舒舒服服地躺在你懷裡,就像「妹妹」對待「大哥哥「一樣?」說到重點,她的臉頰浮出一片鮮紅。

  「只要你想要,我的懷抱隨時歡迎你。」

  這種利人利己的提議,他找不出反對的道理。

  「謝謝你!」她滿心喜悅不能抑遏,踞起腳尖在他頰邊印上一吻。

  天堯自震撼中回神,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嬌態,微微一笑。

  「妹妹本來就可以親哥哥的呀!」他幫她搬來好大一個台階。

  「真的嗎?」

  「真的!就像這樣。」他拉過她,在尋君弧線完美的唇角輕輕蓋上一吻。

  「我懂了!」

  「都弄清楚了?」

  「清楚了!」

  「我們可以進屋了嗎?」

  「可是我……」她不想這麼快就看到天陽,雖說她跟他一樣都領了「親友證」,能夠假親情之名行愛情之實,但她還沒打算在他面前現身。

  「怎麼樣?」

  「我餓壞了。」

  「好像每次碰上你,你都處於飢餓狀態?」他好笑地調侃道。

  「是啊!我是餓不得也累不得。」

  「怕餓、怕累就別在外面遊蕩。」他藉機數落她。

  「遵命!」

  「明天記得跟心心說對不起。她很擔心你!」

  「遵命!」

  他笑開臉,摟著她的肩膀帶領她去覓食。

  第四章

  越進入寒冬夜晚來得越早,六點不到天空就全暗了下來。

  每晚天堯總是踩著夜色,頂著一頭亮燦燦的月光返家。

  「你回來了?」尋君跳上前幫他開了車門,順手提過公事包。

  「不是說過外面很冷,待在外面等我,會感冒的。」

  「我又沒在等你。」總不能要她承認,她已經想了他一整天、等了他一整天吧!那太難為情了。

  「沒等我?那你在花園做什麼?」

  「賞花呀!

  放眼望去,滿園的玫瑰叢只有枯黃葉片,哪來的花朵可賞?

  「花?」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瞧。

  噢!在這邊侍了近兩個小時,她居然沒注意到花朵早就全部調萎,看來得撥個空去配剔眼鏡了。

  「我喜歡蕩鞦韆。」幸好這時代沒包青天這號大公無私的人物,否則以她改口供的速度早被打上二百大板。

  「既然喜歡蕩鞦韆,你在這裡慢慢蕩,恕不奉陪!」他作勢要離開。

  「剛好我蕩累了,我們一道進去吧!」她耍賴學分向來以滿分之姿傲視群倫。

  「你喔!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看你的手冷得像冰塊。」他捉住她的手放入他的口袋中。從他掌心傳遞出的陣陣暖意,熨燙得她的心頭暖呼呼。

  「我不只手冷。這裡冷、這裡也冷。」她捉住他的手,引它撫上自己的臉。

  「你快變成雪人!下次不准在外面等我了,懂不懂?」他驚呼!心疼地把她整個人圈入他的胸前。

  躲進他懷裡,尋君邪惡地一笑,哈哈……又拐到他一個擁抱。這麼好拐,到最後會不會變得很廉價?不會、不會,她永遠不會嫌他的擁抱廉價,就算哪天她真的開始覺得廉價時,她可以動腦筋拐點別的,比如說……一個吻。

  「我下次還要在這裡等你、再下次還要、再再下次還要,我要一直等一直等。」

  「不許不許!你真的很不乖。」

  「誰叫你每天都這麼晚回家?老闆不是最大的嗎?又沒人管你,為什麼每天都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我有工作呀!」

  「不能請別人幫忙嗎?非得事必躬親嗎?」

  誠如她所言,他是可以放下很多事,但這些年來他一直是這麼過的,他習慣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習慣讓忙碌支配他的生活,這樣子才能暫時忘記他曾犯下的錯誤。若非他的錯誤,公司不會面臨倒閉、爸爸不會因此心臟病發死亡、心心更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她曾是個前程似錦的舞蹈家啊!

  他幽然歎息。

  「你有心事?」尋君伸手想撫去他眉頭那兩道糾結。

  「你在關心我嗎?」他拍拍她的後腦勺,親匿地在她凍得紅通通的鼻頭上印上一吻。

  「對!」踞起腳尖抱住他寬闊的肩膀,把額頭碰上他的。她向來是有恩必報,他對她大方的送上親吻一個,她也慷慨地回送他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關心我了!」

  「有的!大家都關心你,但是你讓自己視若無睹,又處處表現出強勢的作風,才會讓自己那麼孤獨。」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為什麼地她總能猜到他的心事?

  「因為我不要你孤軍奮戰,我想幫你。」

  「你打算怎麼幫我?」

  「首先,你必須休個假,讓身心鬆弛下來!」她學一休和尚,用手指敲敲腦門,敲出一道好建議。

  「恐怕……」他習慣性地便要開口反駁。

  「可以的!你把公事交代顏先生幾天,如果他敢把你的公司在短短幾天內弄倒,也算他有本事了!雖說他這種本事還沒辦法助他逃離被大卸八塊的命運。」

  「誰要大卸他八塊?」這丫頭難不成和致翔一樣,有語言暴力基因?

  「我呀!人稱一流刀一流的『風影』金刀獨眼龍!」她擺出武功架式,說出有點「破」的台語。

  「呵呵……今晚致翔的耳會一路癢到天亮了。」

  「好不好嘛!放自己兩天假!」她可是在替他謀福利耶!

  「你有什麼計劃?」

  「我們可以到墾了去看獅子座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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