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她氣嘟嘟地雙手叉腰,他還擺架子!
「你又叫我喂--」他沉下臉。
「那又怎麼樣?喂喂喂--」她向他皺皺鼻子。
「你讓我很不高興。」他挑眉,「而如果我不高興,你也別想痛快。」
「什麼意思?」她後退一步,覺得他話中有話,很危險。
他微笑,而後毫無預警地出手將她拉到懷裡。阿滿尖叫一聲,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你想不想試試棗泥糕敷在臉上?」他自桌上拿了塊糕點。
「不要。」她一邊大叫著打他的肩膀,還一邊想起身,可他卻扣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定在他腿上。
「那就別再叫我喂。」他威脅。
「好,不叫喂就不叫喂,叫你少爺行了吧!」她可是非常識時務的。
「叫我少爺做什麼?我說過我不再當少爺了。」他伸手摟著她柔軟的身子。
「那要叫什麼?」她蹙眉,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太過親暱。
他瞪她:「還能叫什麼?」
她恍然大悟,倏地臉兒一紅:「我說不出口。」
「為什麼?」他不悅地皺眉。
「彆扭呀!」她搖了搖頭,「我還是叫你少爺好了。」
他氣得拉她的辮子:「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好,那就用你的臉吃棗泥糕。」他火道。
「不要,我不要,噁心死了。」她打他。
他剝開棗泥糕,她尖叫著閃躲:「救命呀--」
「那不是我的名字。」他拿起湯匙,將裡頭的餡挖出來。
「你變態--」她打他。
「那也不是我的名字。」他將楊匙拿到她面前。
「不要。」她將臉藏在他的胸膛裡。
「別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他將湯匙移到她的耳朵上。
當湯匙碰到她耳朵時,她尖叫出聲,疊聲道:「承陽、承陽、承陽、承陽……」
他微笑,放下湯匙:「這樣不是很簡單嗎?」
她悄悄自他胸前抬起臉,見他沒拿湯匙,這才放心:「你很可惡你知道嗎?為什麼老愛在我臉上塗東西?」她火大地說。
他挑眉,心裡可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光彩。這是他發現威脅她的新方法,總要好好利用,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的個性很差耶!」她又道,「什麼事都非要照你的意思不可。」
「當然。」他面無愧色。
「你沒救了。」她瞪他,這人的劣根性太根深地固了。「放我下來。」她打他一下,他們這樣太……嗯……不好。
「我不想。」他一句話堵回去,抱著她還挺舒服的,為什麼要放她下去?
「你……」她漲紅臉,「你最近很奇怪,你不是討厭人家碰你的嗎?」
「沒錯。」
「那你現在……」
「我還在找原因。」他輕鬆地一句就帶過。
「我可不要坐在這裡讓你找原因。」她嚷道,「快放開我,如果讓別人看到--」
「你的名節又毀了。」他替她接話。
「知道還不放開我?」她想拉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卻力不從心。
「你現在不用擔心了。」他看著她。
「啊?」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告訴奶奶我們同床共枕了。」
第十章
世界突然在她腳下裂開,她尖叫出聲,覺得自己往下墜落。
「你說什麼?」她以最高的音量尖叫。
他摀住她的嘴巴,有些不堪負荷。
她拉下他的手,大聲喘氣,雙眸噴火:「你怎麼可以撤這種謊?」
「你不用擔心名節的事,我們要成親了。」他說道。
「啊?」她瞪大雙眼,一臉癡呆。她要昏倒了,她頭好暈,這是怎麼回事?
「你高興過頭了嗎?」他拍拍她的臉。
「我不要。」她虛弱地癱在他懷裡。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待在府裡,依你的性子,不出一天就會被丟到井裡去,所以,我打算帶你到廣州去。」他一切都想好了。
「啊?」她張大嘴,去廣州?!接二連三的消息讓她的心臟不堪負荷。
「嘴巴別張那麼大,醜死了。」他敲一下她的下巴。
阿滿合上嘴巴,精神仍處在恍惚狀態,腦子則鬧哄哄的,一時之間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不是在做夢?」她茫然地望著他。
「不是。」他抬手撫上她柔嫩的頰。
『哦……」她搖頭,「我不能跟你成親。」
「為什麼?」他瞪她,「你不是老在擔心名節?」
「是沒錯,可是你也不用娶我,我們之間又沒怎麼樣。」她說道。
「原來你是煩這個。」他突然抱起她,往內室走。
「你做什麼?」阿滿瞪大眼。
他將她丟在床上:「那就先洞房。」他開始解扣子。
阿滿尖叫:「你瘋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現在還是白天。」突然,血液整個衝上她的臉,「不是,我是說晚上也不行……」她結結巴巴地想爬下床。
他露出一抹邪笑,將她推回床上:「你看起來好像很期待--」
她尖叫著拿起枕頭打他:「你別亂說,我要走了,反正我不會嫁給你的。」她跳下床。
他憤怒地將她壓回床上:「什麼叫你不會嫁給我?」他的雙手撐在她頸側,兩人的臉只有一寸之遙,他咬牙道,「給我說清楚。」他坐在床沿,上半身壓制住她。
「說就說,可是你別這樣壓著我,很恐怖。」她慌張地道,她的心跳得好快。
「快說。」他火道。
她瞪他:「第一,你對我不好--」
『等一下,我哪裡對你不好?」他的氣息吹在她臉上,「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而我還忍受的人。」
「你常氣得我牙癢癢的--」
「彼此彼此。」他打斷她的話。
「你不要打斷我說的話。你還說我是醜八怪。」她哼一聲,不滿地嘟起嘴。
他扣著她的下巴,轉來轉去:「雖然你沒變漂亮,可我不是說了嗎?你最近順眼多了。」他撫著她的臉頰,「其他女人也沒比你好看到哪兒去,順眼比較重要。」
她斜眼看他,想了一下:「是嗎?」
「當然。」他拉一下她的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