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就把老公拱手讓人?沒志氣!要換上我,我一定會全副武裝上戰場,把人從對方手裡搶回來。""人在心不在,搶回來做擺飾嗎?"咬咬唇,她滿臉不他察言觀色,決定換個方式說話。"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他共續前緣,不想留在人間?好吧!既然如此,我帶你回閻王殿報到。」拉起她,轉身就要起飛。
「到閻王殿報到?我才不要。」甩開他的手,這樣走……粉難過??。
「哪能由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你此生的目的是和謝易耘共續前情,你主動放棄了,自然就該隨我回地府,洗去這段記憶,重新尋個人家投胎。況且,你留在這裡梗在謝易耘和范靜淇中間,讓他們成不了連理也不好,走吧!還是我帶你離開。」
她瞪他一眼,他的意思很明白,她要是不執戈戰爭,就要到地獄去拜訪,讓好客的陰間人士請上一杯孟婆湯,這種只有一個正確答案的選擇題,最讓人討厭。
反身,她不發一言走回屋內。
勾魂使者得意地揚揚眉,對嘛!請將不如激將。
客聽裡,醉得一塌糊塗的靜淇還在「酒後吐真言」,鬧得一心想回房看亮亮的易耘不得不留下來應付。
「我不要在這邊,我要回家,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靜淇打一個酒嗝,就要往外走。
「再見!謝謝光臨。」亮亮欠欠身,讓開路。
「靜淇,所有的事等你清醒後再談好嗎?張嫂、趙叔,麻煩你們送范小姐到客房。」易耘喚來管家和園丁。
「還有什麼好談的?我的事不是用談就能解決的,我必須死……」
「勾魂哥哥,生意上門,有人想死,請你動作快一點,讓她死得浪漫惟美一點。」亮亮嘴巴比什麼都歹毒。
「世間最毒婦人心,你未免太狠了,對付這樣一個弱女子。」好弱的女子,弱得他……我見猶憐啊!靜淇試著甩脫易耘的手,想要往外走。「我要死,馬上死,不可以再拖了……」
「靜淇,你累了,我們明天再談好嗎?再困難的事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他承諾。
「她在演戲。」勾魂使者說。
「你怎知道?」雙手橫胸,她看一眼喊死喊活的范靜淇。
「首先,她完全沒有想死的心意,如果她有那個念頭,頭頂就會有黑色煙霧。再來,你看她的眼睛,神志很清楚,一點都不像喝醉酒。」
「演技那麼爛,只有瞎子才會看不出來。「「說得好,只有謝易耘那個瞎子才會看不出來。
「誰准你罵他!」亮亮轉頭嘟嘴不依。
「我沒罵他,我只不過是附和你,你真丫霸。」
「沒錯!因為我是下令讓百花在冬天齊開的武則天。」如果丫霸能幫她把老公搶回來,她不介意多丫霸一些。
「你真的會幫我?不會放我孤軍奮戰?」話說完,她身體一軟,癱倒在他懷裡。
「是的,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堅定地說。
「你要認我的孩子,不讓他孤苦無依?」淚滾下,她捧住他的臉問得認真。
「孩子無辜,我不會讓他流落。」孩子,他和亮亮也想要一個孩子啊!孩子?他們之間已經有孩子了?天!一條新生命插入,情況就不再是我愛你、你不愛我,那麼簡單。亮亮垮下肩,動彈不得。
「你會和我一起面對我的爸爸媽媽?你會站在我這邊對抗媒體?」她又問。
「我會,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現在,你累了,上樓休息好嗎?」他溫聲軟慰。
「好!有你在,我再也不會害怕,謝謝你幫我。」取得他的承諾,靜淇埋人他懷中,開心地笑。「易耘,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走吧!上樓去。」他不想在她口中聽到這三個字。
他沒反駁她的示愛,是因為他打算接納她了是嗎?
亮亮歎口氣,頭偏過,賴在一臉無奈的勾魂大哥身上。
「你可以抱我上樓嗎?」范靜淇輕聲問,淚還掛在臉上。
易耘不忍心拒絕,彎下身將她打橫抱起,往樓梯方向走。
亮亮傻眼,她連孩子都有了,這場仗她還有勝算?沒了,他都說孩子無辜……蜷縮起腳,她把頭埋入膝間,無聲啜泣。
「嗯,亮亮丫頭,你要不要到夢裡和他談談?」這時間,他再想不出好建議。
搖搖頭,她想靜一靜。
他歎口氣,事情好像變得更複雜,扭個身,他消失在半空中……
不知道坐了多久,再抬頭,夜深月偏西。
亮亮緩緩飄回房間,床邊還未入睡的易耘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頰邊,糾結的眉峰凝在額上。
「亮亮,今夜你會人夢嗎?還是你已經知道靜淇的事情,氣得再不想和我說話?」捶捶額間,他的頭快爆掉。
「我是很氣很氣啊!可是……能怎麼辦呢?她有孩子了呀!」
「你會原諒我嗎?不!你不該原諒我,我是始作俑者。」
「重點是你愛她嗎?如果你不愛她,我就能理直氣壯從她手中把你搶回來,假若你愛她……」他愛她,那麼她呢?她還能怎樣?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問題拿來煩你,我會解決的,一定會!」
「怎麼解決?你們暗渡陳倉,她先馳得點,珠胎暗結,明擺在眼前的就是一局死棋,除非我香消玉損、一命嗚呼,否則根本逃脫不了簽下離婚證書的命運……」她越說越小聲,他的前途無「亮」,跟亮宇有關係的請自動迴避。
她碎碎念了很久,還是念不出輕鬆,丑了一張臭臉,再回頭,他已經睡著。
閉眼,哈巴裡項,跨右腳,踩左腳,眼睛一亮,苦哈哈的謝易耘站在窗戶邊。她用老方法打招呼——兩隻手臂自身後圈住他的腰,貼住他寬寬的背,安全感油然而「在你是小夜的時候,你都喊我耘哥哥。」
「我不想你當哥哥,我喜歡喊你老公。可是,還能喊多久?我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