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閒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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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你都知道了?」

  「嗯!鬼是無所不在的都不能限制我的行動。」我想飛就飛、想跑就跑「那麼,我也來當鬼,我們就可以不被世俗事所困。」

  「不好!當鬼很可憐,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的時候你都聽不到,好吃的東西吞不進去,想哭的時候沒人理離家出走也不會有人把你請回來。」

  「亮亮……我很困擾。」

  「我知道,那個女人太奸詐,她知道你責任感重設計孩子來引你入陷。」

  「事情不是這樣,她原本不想讓我知道孩子的事不是她喝醉酒……」

  「她是演戲騙你的,你這個大笨蛋,你被人耍得團團轉了。」

  「亮亮,和靜淇認識這麼多年,我很清楚她是怎樣的女孩子。」

  「你心目中的她是什麼樣子?」她瞪大眼看他。好不要說一句千年狐狸精的好話。不然,不然…她會心酸心痛心哀心死!「她體貼、處處為別人著想、端莊穩重,要不是這次的事情超過她所能承受範圍,她不會失控、不會歇斯底里。」

  「她這麼好……」咬牙切齒,他不知道女人最擅長嫉妒嗎?他還當著她的面口口聲聲說那個壞女人的好話。

  「是的,她認真上進、勤奮努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孩子,所以,這件事情發生,你不該將矛頭指向她。」

  「她體貼端莊、認真勤奮,她美麗高貴、學養豐富,這樣一個好女孩在你身邊,你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要把我這個粗魯、小心眼、愛批判別人兼又不登大雅之堂的女人給迎進門?知不知道,我不努力不上進,在幼稚園工作時,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當植物人,整天躺在床上茶飯都有人招呼!」她衝著他大吼大叫。

  「你在鬧情緒,我不懂,這對事情會有什麼幫助?」扶著她的肩膀,易耘搖頭,亮亮還是小孩子脾氣。

  「是啊!要解決事情要去找那個聰明女人,你不該和我這沒知識沒能力的白癡討論。」推開他的手,她背過身。

  「亮亮,這件事錯在我,我有義務扛起責任。」從身後抱住她,下巴頂著她的頭髮,易耘紛亂的情緒想在她身上尋到半刻安寧。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她在演戲、她在騙你,她沒喝醉酒,她處心積慮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登上謝太太寶座!」她的怒火如連珠炮彈發射。

  「不!她從沒這麼想過,以前她知道我愛小夜,就不敢透露對我的感情,她的心……比我們想像的還苦。」

  「你很得意她愛你?是啊!換了我也要得意,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女呢!」

  「你把話題扯遠了。」

  「遠了嗎?好!再拉回來,你怎確定她愛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男人都那麼蠢嗎?看得到女人表面偽裝的楚楚可憐,卻看不到面具下的可惡。」

  「夠了!你這樣和潑婦有什麼兩樣?你們同樣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謝易耘!你說我是潑婦?」為了維護她,他罵她是潑婦。咬住唇,她不要哭、不要示弱,要當潑婦就要演得入木三分。

  「亮亮,我們不談這些,她是好是壞,各人心中自有天秤。」

  是嗎?天秤?他心中的天秤上,她佔了百分之百?那麼她是什麼,一個拿來逗逗玩的笨小夜,一個拿來回起他童年遺憾的笑話?

  「亮亮?如果我們讓靜淇在這裡待產,等寶寶生下來後再領養他,你覺得呢?」

  范靜淇才來一天,她在他心中就成了潑婦,十個月後,他心中還會在意她嗎?亮亮笑得好苦。「留下寶寶不留媽媽,你會不會太殘忍?」

  「孩子留在靜淇身邊,對她的未來會有妨害。」

  原來,他擔心的是范靜淇的未來,不是喬予亮的傷心。還用取天秤來秤嗎?喬予亮是大大不及范靜淇啊!「她會願意嗎?放棄謝太太位置,她不心疼?」

  他刻意忽視她口中的尖銳。「我會說服她的。」

  「不用把事情弄得這麼麻煩,我們離婚,反正你是一個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以你的婚姻情形,和任何一個女人維持親密關係,社會與論都會站在你這邊。」她盜用靜淇的話諷刺。「和我離婚,恐怕社會上拍手叫好的聲音會比惋惜聲大。」

  「亮亮,你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尊重你,想和你談,像你這樣子怎麼談?」他的好風度不見了,她居然要離婚,可惡!她怎可以這樣踐踏他的感情。

  搖搖頭,搖去心酸,不想聽、不想談,范靜淇是好女人也罷、是壞女生也好,全不干她的事,她只想知道他的心。

  「問你一句,假如當時沒撞上我,你有沒有考慮過娶她?」凝視他的眼睛,她增補一句:「我要聽實話。」

  輕喟一聲,他開口:「是的,我考慮過。」

  他們是女有情、郎有意,她還梗在中間做什麼?錯過了二十年,他有權選擇更適合的女生。

  「那麼,恭喜你,不用再煩心,事情解決了,我們離婚,你去娶范靜淇。麻煩轉告她一聲,我祝福她。」

  在愛情上她不要退求其次,她要完美、要忠實,他的心裡有了別人的影子,她就不想再爭取。何況,在他心目中,范靜淇是個那麼好的女孩子,好得她……望塵莫及。

  只要不加入偏見,誰敢說范靜淇不是比她更適合他,況且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等他們共築家庭。「我不會和你離婚,永遠都不會。」瞪住她,他眼露寒光。

  「隨便,反正我不會再回去那個身體裡,燒了她還是埋了她,我沒意見。」

  「不許你走。」拉住她的手,他把亮亮拉回身邊。恐懼霍地漲滿他的胸臆。

  「耘哥哥.我們那段已經過去,一段單純甜美的青梅竹馬感情,就讓它留在記憶中,這些日子,你補起了那段遺憾,不是嗎?剩下的,不能再貪求,愛一個女人是幸福,愛兩個太辛苦。」壓下酸楚,人生本就有大大小小的缺憾,多一個、少一個,他不都走過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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