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賤貨竟敢打他的頭。
「你沒事吧?」任羽韻擔心地問。
「沒事。」
「可惡!你們兩個今天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史密斯邪邪地笑道,一雙肥手向她們伸去。
「魅影會殺了你的!如果你放了我們,我們還可以替你求情。」略懂德語的馥岱岱試著勸說。
「哼!放了你們,那不是到嘴的肉又飛走了。他炸了我的兵工廠,我要讓他知道失去重要東西的滋昧。」史密斯說完,隨即撲上任羽韻。
任羽韻朝史密斯開了一槍,正中他的手臂。
「快走!」她趕緊拉著馥岱岱欲衝下樓。
只見史密斯氣急敗壞的怒吼:「捉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
頓時,倉庫內的人個個拿起武器追著任羽韻及馥岱岱跑。
「岱岱,小心。」任羽韻向馥岱岱身後的人開了一槍。
「羽韻姐——」馥岱岱被人一把抓住,用刀抵著白皙的脖子。
「可惡。」任羽的一個回踢,將那人踢到一旁。
後頭的人蜂擁而至,其中有人拿著棍子往任羽韻背上揮下一棍。
「唔——」任羽韻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羽韻姐,你要不要緊?」馥岱岱將一旁的空鐵桶推下樓,阻擋追殺她們的壞人。
「岱岱,上頂樓!」
一個失神,任羽韻被人在手臂上劃了深深的一刀,她踢了那人一腳,讓他跌下樓。
「你要不要緊?」
馥岱岱欲扶起任羽韻的同時,背後突然冒出一個拿鐵棍的男人,眼看那棍子就要往她頭上揮下,任羽韻連忙用手護住她接下那一棒,然後一槍結束掉那人的命。
「別跑——」
敵人又一棍揮過來,被任羽韻輕鬆閃過,卻被另一人在腳踝處刺進深深一刀,她向那人開了一槍。
任羽韻忍痛拔出插在腳上的刀,冷汗直流。只剩二顆子彈了……忍住腳踝傳來的痛楚,她連忙趕上馥岱岱的腳步。
兩人跑到頂樓,任羽韻將安全門拴住,讓敵方暫時進不來。
「岱岱你先走。」馥揚,你怎麼還不來?
「那你呢?你受傷了。」她怎麼可以丟下受傷的羽韻姐。
「我死不足情,但是如果你死了,馥揚要怎麼辦?」只要一想到她心愛的馥揚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就寧願死的是自己,至少,他不會為她的死難過。
整個倉庫顯得混亂,門外一群人撞擊著上鎖的門。
「羽韻姐,我們一起走。」馥岱岱淌著淚,一手拉著梯子一手拉著腳踝血流不止的任羽韻。
「岱岱,我沒辦法走。」她的腳踝好痛,能爬到這裡已經超出她意料之外。
「可以的,我背你。」
「岱岱……」看她不肯一個人走,任現韻只好順著她的意思,將無力的身子交給她。
「抱緊我,我要爬梯子了。」馥岱岱一步一步的踩著梯子,往上頭的出口而去。就在接近出口處時,底下的安全門被撞開。
任羽韻看到下面衝進一群人,再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人都會死。她不能讓岱岱死,馥揚需要她啊!
「岱岱,告訴馥揚,我在死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閉上眼,她再一次回想那個不愛她的男人,那個令她思念掛心的男人。
「羽韻姐,我們會逃出去的,馥揚在等我們……你抓牢我!」
「史密斯先生,她們在上面!」一名嘍囉吼著,手上的棍子猛指著頭上的兩個女人。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賤人。」史密斯陰狠的臉上儘是憤怒,這兩個賤貨竟然敢傷他,他定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史密斯拿起槍對準正在爬梯子的馥岱岱。「魅影,我要你這一輩子都處在後悔裡。讓你嘗嘗失去兩個摯愛的女人的痛苦。」他陰狠、扭曲的臉揚著奸邪的笑意。
「去——死——吧!」他緩緩的扣下扳機。
任羽韻突然側身擋住馥岱岱的身子,子彈從她的右腳穿進。
「唔……馥揚……」她慘白著一張臉,從馥岱岱身後鬆手讓自己掉下去。
「羽韻姐——」馥岱岱失聲尖叫。羽韻姐就這麼從她身後掉下去……
「活捉那個小妞,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史密斯吃喝著眾人。死了一個,活的那一個可不能讓她逃回去。
※ ※ ※
馥岱岱一邊抹淚,一邊吃力跑著,口中還不斷念著:「羽韻姐、羽韻姐……」
「岱岱!」魅影一群人從林子的另一頭出現。
看見岱岱一身狼狽,白色的襯衫上滿是血跡,他以為她受傷了。「斐昱。」他喚來邪月看看她的傷。
「馥揚……」馥岱岱哭得淒慘,將自己顫抖的身子沒入魅影懷裡。
「只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邪月將檢查結果告訴魅影,要他別擔心。
「那血是怎麼來的?」魅影不停的拭去她的淚,她這個樣子就像那個搗蛋精任羽韻一樣。嘔?怎麼會突然想到她,自她消失之後,他早已忘了她……
「羽韻呢?」桑融雪擔憂地問著受到不小驚嚇的馥岱岱。
「羽韻姐……摔下去……血是她的……」馥岱岱哩咽的說著,語不成句。
「邪月、黑月、冥月,行動!」魅影下達命令。
當他喊各人的代號時,那就表示有人活不過今晚了。
今晚掛在寒空中的月亮帶了點血色,似乎為待會兒的死神噬血之約帶來種種暗示。
正所謂——冥獄死神出,難保今生命。
※ ※ ※
手術室外。
桑融雪及任羽東、唐清蓉不停的來回走著,馥岱岱則倚在魅影懷裡啜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是不見有人從手術室裡出來。
終於,手術室的燈熄滅。
「黃院長,病人還好嗎?」一看見醫生出來,桑融雪緊張的問。
方纔羽韻送來醫院時,臉色跟死了差不多,也聽不到心跳呼吸,那一刻她真以為羽韻死了。她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到那裡救她。
黃院長面有難色的點點頭,跟在黃院長後頭的邪月則不發一語。
「邪月,羽韻怎麼樣?要不要緊?你跟黃院長為什麼要臭著一張臉,到底怎麼樣?」唐清蓉緊張的扯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