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女主播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8 頁

 

  「你好,我是東聯主播謝妤盼,專程來拜訪上官總裁。」她說得不卑不亢。

  「你有預約嗎?」女秘書問。

  「是的,我跟總裁預約過。」預約過今晚的生日慶祝。

  呵!真好笑,想捧腹。她該預約分手才是,她承諾過不會不告而別,現在她來告知了,卻還要經過一道預約手續。

  「可是,今天的行事歷裡面沒有謝小姐。而且,總裁今天非常忙碌。」

  「或者,你打個電話進去問問,也許他肯見我。」也許?她對他失卻把握。

  門開,樊克仰走出。

  「謝小姐,是你?」她播過午間新聞,知道阿阜將結婚?落寞在她眼中,他看得出她極力掩飾。阿阜說對了,她是個驕傲女人,就算被傷也會笑著臉昭告是她不屑勝利。

  「樊先生你好,秘書小姐說我不在行事歷上,不能見上官總裁,能否請你幫我傳達,問問上官先生能不能破例見我。」她字字尖刻,氣度卻是雍容。

  「王小姐,讓她進去,我想總裁會想見她。」

  一點頭,妤盼的感激眼光教他心虛,剎那間,他覺得自己做錯。

  轉身,他不敢看向她的背影。走往窗邊沙發,臨窗坐下,他知道裡面將掀起風暴,站在道德上,他要在這裡等待,不能置身事外,阿阜會需要他的合理解釋。

  * * *

  門響,上官阜沒抬頭,心想大約是克仰去而復返,他仍舊忙著手邊工作,直到對方的沉默引出懷疑,他才抬頭。

  來人讓他驚訝,怎會?「妤盼,你怎麼來,不是約好下班接你吃飯。」

  「下午我請假,提前給你送生日禮物來。生日快樂,上官總裁。」冷冷的聲音不洩露她半分情緒,但紙盒放上桌面時,她微微顫慄。

  是的,她害怕、她倉皇、她恐懼、她憤,她真正想做的,是將東西砸上他那張可惡笑臉,但是她沒做,來這一趟,她要他知道,沒有他,無所謂的,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傷不了她,從來就傷不了。

  上官阜打開盒子。手機、音樂盒、文石、手錶……全是他送給她的東西,他狐疑抬頭,面對她似笑非笑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拔下頸間鑽鏈,她伸直手臂,一條心型鏈子在空中擺盪。「意思是『否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心情不好?」他不許她退還愛情。

  「我把你的『真心』還給你,免得你要日日夜夜擔心我手中握有把柄,免得你妻子分分秒秒向你尋求『真心』,你卻遍尋不著。」是真心是虛偽?誰知!

  他明白了,他和凱薩琳的事終究讓她知曉。「是誰告訴你的?」

  「錯了,不是誰告訴我,是我告訴大家,透過我的嘴巴,全國至少有幾十萬人口知道:台灣的商業奇才將在一月中旬完成終身大事。我想……我該附上一句恭喜。順便告訴你,影帶上的你帥得讓人怦然心動,那位外國新娘應該很高興,能鉤得中國最值得驕傲的金龜婿。」一咬唇,她強勢、她仰首、她淺笑,她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悲傷。

  「這個消息是誰透露出來。」他聲音寒峻。

  「為什麼一直追問誰透露消息,難道追出答案,你和那位名嬡的婚姻關係就不存在?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想欺我到怎樣程度才心滿意足?」恨意依舊在不經意間露餡。

  「這件事,我想親口告訴你。」這一生,他從沒為過哪件事情猶豫、從未不知所措,可這事……幾經思量,他在她面前卻步,對她,他一點把握也沒。生怕一開口,她就此在眼前消失,與其如此,他選擇欺瞞。

  「你沒有過機會嗎?你從什麼時候起知道自己將要結婚?一個月前、三個月、半年前,或是更早更早?我們認識七個多月,我們天天相處,我不相信你會找不到恰當機會告訴我。

  你是安心欺騙,你是存心等我跌入愛情陷阱,是不是要看我無法自拔、看我為你痛苦,你的自負指數才會再次提升?那麼,我要說聲對不起,我謝妤盼絕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要我痛不欲生、為情哀慟?很抱歉,我做不到。」咬牙看他青白交替的臉色,哈!她說對了。

  「拿得起放得下,你準備要把感情放下了嗎?」一個箭步,他衝到她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問。「憑什麼你說聲放下就能放下,我是什麼?」

  「你想當什麼、你要做什麼,不在我的管轄權內。但是你想我苦苦哀嚎,乞討你的施捨,求你別離開?我……不屑!」

  「你說過愛我、說過不離不棄。」一使力,他把她緊圈在懷,不要、他不准她放下愛情。

  沒害怕過失去,總覺得人世間有失有得,失去了再從別處尋來替代品就是,可是,他不想失去她,因為,他找不到另一個像她的替代品。

  「你說過的話會比我少嗎?結果呢?不過謊言一場!」推不開他強勢的粗臂,她留在他懷中和他計較。

  「我沒騙過你,我愛你,我允下的是一生一世。對別人,我從沒許過承諾。」

  抱住她的手不肯放,彷彿有她在懷,他才有那麼一點點篤定。在上官阜心中,她是特別的,他願意屈就他向來不屑的承諾,她怎還不肯知足?

  「換言之,我應該感恩圖報,為了你對我和別人不同?」冷嗤一聲。好狂狷的男人,合該全世界都讓他踩在腳底下?

  「不用感恩,我只要你留下。」她變笨了!為什麼講過好多次,她還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要我用什麼身份名義留下?上官夫人嗎?」她嘲諷。

  仰起下巴,手一推,在他們兩人當中推出空間,她的驕傲面具掛得比誰都牢。

  「除開這四個字,再沒有東西值得你留下?」說到底,她如克仰估料的貪婪。

  「我想想……」她看他,淡然一笑,違心說:「沒有了,要男人,滿街都是。」

  「對你而言,我只是滿街男人當中的一個?」怒火上升,他鼻翼冒火,壓抑不下。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