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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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然呢?」她反問。

  吞下怒氣,他猛地放開她,上官阜換上一副面容,要談勢利嗎?他有條件。

  「我是個能拉拔你坐上夜間主播台的男人,我能提供你金錢、房子、車子和夢想,和我在一起你會收穫優渥,會比大多數女人幸運。」

  「收穫可以不用付出代價?不是吧!我得用青春、身體去交換,是不是?」

  「婚姻如何?有婚姻就能留住你的青春和身體?」他冷眼看她,不再受制。

  「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跟別人自我介紹——我是某某太太,我老公是誰、我的孩子又是哪個聰明傢伙。」

  「這對你很重要?」果然,她和吳馨雅是同一類人。

  「是的,你要是給不起,請別來招惹我。」轉身,她走得利利落落。

  她……居然毫不留戀?拳頭在她離去後,重重擊落在桌面上。她夠貪婪了,要利、要名,還要名正言順,吳馨雅及不上她!

  門又開,上官阜以為她折返,抬起臉,面向心意改變的妤盼。

  來人是克仰,失望在臉上現形。

  「對不起。消息是我放出去,也是我指定謝小姐報導你的訂婚消息上調出午間新聞帶子。」妤盼的極力掩飾和強顏歡笑,讓他痛恨起自己的殘忍。

  「你居然要她親口報導,樊克仰,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的目的何在?」

  「我想提醒你適可而止。凱薩琳是你的未婚妻子,她來台灣幾個月中,你只和她見過三次面,你把其他的時間全投注在謝妤盼身上,這對她未免太不公平。」

  「公平?我對她公平,誰對我公平,我就是喜歡和妤盼在一起,不行嗎?幾時起,你有權操控我的喜惡?」

  「你變得好任性好自私,當時這個聯姻計劃是你提出來的,我們積極署了幾年,好不容易經營到現在,眼看就要成功,你要在這時候喊停?」 

  「沒人要喊停,我有我的作法,不需要你插手。」他眸光一閃,滿含酷冷。

  「你的意思是,你會娶凱薩琳,但要留下謝妤盼當情婦。你這種作法把她們當成什麼?供你利用的工具,玩過就丟的玩具?上官阜,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你為誰看不起我?凱薩琳?那個我只見過三次面,你卻天天陪伴的『歐洲市場』。」

  他心情很亂,尤其在妤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後,誰來他都會是刀刀劍劍,何況是樊克仰這個罪魁禍首。

  「你講什麼?把話說清楚!不要話中帶刺。」克仰漲紅臉,衝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上官阜的前襟。

  他推開克仰的手,冷冷一笑,回敬他對妤盼的卑劣。

  「我的話中有話,不是吧!應該說心虛的人總怕別人指桑罵槐。」

  「我為什麼要心虛?凱薩琳一個人來台灣,舉目無親,走到哪裡全是陌生,就算只是朋友也會同情,哪像你這個即將身為她丈夫的男人,把她往飯店一扔,就萬事皆無。」

  「同情?那麼你可能要花一輩子時間去同情她囉,結婚後,我還是要過我的生活,她還是一樣舉目無親,說說看,你要不要搬進我家,繼續安慰同情我那可憐的小妻子?不然,我恐怕要去買來一把琵琶,讓那個可憐新娘學著唱唱長恨歌,免得她閨中寂寞,給我編織綠帽子。」眉一挑,他心存挑釁。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去和羅尼家談聯姻。」克仰衝著他大吼,真想一拳揍過這個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

  「哈!別忘了,是你剛剛說不許我在最後關頭喊停,況且你自始至終都知道我的態度,你也從未對此發表過意見,是什麼改變了你的立場?我那美麗可人的異國未婚妻嗎?」克仰的態度太明顯,他再裝作不知未免自欺欺人,也好,對婚姻他本就不強求。

  「你這是什麼話,你在懷疑我?」

  「我沒有懷疑過什麼,我只是樂觀其成。樊克仰,你給我仔細聽清楚,我要的是歐洲市場,不是凱薩琳,娶不娶她我無所謂,她孤不孤獨、惶不惶恐與我無關,你要怎麼做,隨便!但是千千萬萬不要再插手我和謝妤盼的事,否則,下一次,我不會對你客氣。」  

  取過西裝外套,幾個跨步,他留下深思中的克仰,也留下一堆未竟行程。

  * * *

  垮下雙肩,妤盼每一步伐都走得難困,撫開額際頭髮,她好想哭。

  緊握拳頭用盡力氣,她逼自己不能在眾目下崩潰。

  咬住唇,她吸氣吐氣,一聲聲「我沒輸」、一句句「是我先不要他」,她的自傲改善不來將塌的世界。

  傻,你不是早在他懷中時,就設想過你們的戀情能維持多少時日,你心底早就明明白白,和他難長久?

  也好、也好,愛斷得早、情放得少,要復原來得容易。

  也好、也好,沒有人知道她失戀,沒有人知道她在情場摔跤,沒人……統統沒人……她仍可以掛起笑,假裝自己高高在上。

  是的.高高在上,她是自尊自傲的謝妤盼。

  她懂了母親的遺憾,一個不潔女子要付出的代價是整整一輩子咽!媽媽在爸爸面前永遠抬不了頭,每次爭執,那段過往成了爸爸的利矛,讓媽媽無力招架。這也是她將要面對的嗎?愛他已是傷心,她的未來還要在另一個男人的提醒下,一遍遍複習傷心?

  不對、不對、不對……她不是媽媽,將來她要結婚.絕不會留下把柄讓人瞧不起;她會傷心,但不會傷太久,她有能力、有本事讓自己走得又穩又直;她的傷心不會被複習,她的眼淚不會公告世人,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上官阜已經不在她的心中。

  是的,他不在她心中,她心中的上官阜已經死了,已經埋了,已經不存在……

  她和媽媽不一樣,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她的心在反覆……不停反覆痛苦……

  拿出鑰匙,握過太久拳頭的手指不聽使喚,連連幾次沒辦法把鑰匙穿進孔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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