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我代我皇兄向你道歉!」玉嫣公主站在他的立場,試著體會他的心情。
兀雷烈的眼眸射出怒焰高漲的激昂厲色,斥責著:
「只是一句道歉,就足以消弭我朝尊嚴的受創嗎?只是一句道歉,就足以彌補我心中的缺憾嗎?」
「可皇兄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即使可汗劫掠了雪漣王后而來,雪漣王后未必會快樂,如果可汗真的愛她,請讓她留在天龍王朝幸福的度過一生吧!」
「在我羽翼下的女人,還沒有一個不幸福快樂的!妳說,雪漣王后如果被我劫持而來,未必會幸福快樂,那麼,也許是上天刻意安排我必須劫掠妳,來為皇甫焱龍償還他欠我的那份情債。」兀雷烈邪惡的朝她揶揄的笑著。
不!玉嫣公主在心裡吶喊著,難道,仇恨的歷史將再度重演?
「不,可汗,我以為為王者該有君王的風範和氣度,可汗若欺女凌弱,恐會引起各國的譏謗和嘲笑!」玉嫣公主依然鍥而不捨的勸化他。
她多麼希望他不僅是個狂傲的霸王,更會是個明辨事理、懂得寬容為懷的君王。而今,從他的表情中,她看到的卻是一個不講道理,只是一味沉溺在被下屬和民族間譏笑假象當中的可汗。她為他感到惋惜!
「妳以為妳的皇兄,就擁有君王的風範和氣度嗎?若不是我還當妳是天龍王朝的玉嫣公主,妳還能好端端的被安置在幃帳之內?妳還能跟我提為王者該有所謂氣度和風範的道理?」他再一次以高壯碩實的軀體壓制住她,森寒狂怒的逼近她問。
兀雷烈自認他已經容忍很久了,以他狂傲的烈性,面對他有興趣的女人,他早已如惡虎撲羊般,讓對方體無完膚了。那還有閒工夫,跟她在這邊鬼扯!
玉嫣公主被他這麼一問,沉吟不語的臉頰酡紅,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何必非得陷入困頓之境,讓彼此難堪,讓兩朝陷入危局。
「怎麼?舌燦蓮花的玉嫣公主,不再為皇兄辯解了?還是認為我的提議也很合妳胃口?」他逼近得讓玉嫣公主不得不往後退。
「胡扯!我已許人了!」玉嫣公主退後到抵住桌子。
她放棄了,面對一個不講道理的霸王,她才懶得跟他白白浪費口舌。
「即使妳嫁作人婦,我都願意接受,更何況妳還只是許人而已!或者妳會希望這一路上,妳要和妳的侍婢輪番上陣伺候我那些疲於奔命的屬下?」他攏起她柔滑如絲的秀髮,邪惡的朝她建議著。
晴香?!原來晴香也跟著被一起擄來了。
倏地,他壯實的手臂圈住她,粗魯的將她往他懷裡帶。
「不——」玉嫣公主被他突如其來的野蠻行徑,嚇了一跳。
「我還以為妳一直都是那麼沉著機伶。」兀雷烈輕蔑的笑著。
猛地,他粗暴的將手繞到她後腦支住,一俯首,他強迫她的唇和他的緊貼在一起。
她全身動彈不得的被他牢牢鎖住,他野蠻霸道的不容許她有絲毫的掙扎。
兀雷烈的吻,帶著粗喘的氣息,他既狂妄又霸道的吮著她,像是急於在她身上宣洩隱藏內心的不滿,和憤恨難消的恨意!
玉嫣公主渾身顫慄,她試圖掙扎,然而,他卻像懲罰難馴的獵物般,絲毫不放鬆的緊緊箝制住她。
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彷彿是被蟒蛇鎖緊的獵物般,完全掙脫不開。她敏銳的意識到他釋放出狂烈的霸氣和冷血的敵意,她覺得自己將要在這個強吻中,窒息而亡了……
兀雷烈緊緊的圈住她,他的舌強橫地進入她口中,汲取她口中誘人的香甜。
她渾身又是一顫,無法思考,也不知該如何反擊。
他狂野的舌根,吋吋逼進她,他蠻橫的要她體驗男女調情的狂歡和激盪,她索性閉上雙眼,不想目視他對她無情的掠奪。
她激起他一陣陣的狂潮熱流,忍不住渴望,想在她身上擷取更多的甜蜜。
她在驚懼中顫抖著,心中竟又莫名的期待著他給得更多!
當她沉溺在侵略者的狂狷進攻時,她突地感覺激烈的熱潮已漸冷卻,他稍稍退開,讓她喘一口氣。
當玉嫣公主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雙鷹眼正緊盯著自己,她的雙頰早已熱得發燙,再看看他嘴角抿起一抹魅諷的笑容,令她直想找個地洞躲起來。
「玉嫣公主,妳超凡脫俗的外表,和狂野的內心十分不同。」他邪惡的朝她耳際輕聲呢喃,但,語氣中卻明顯的帶著嘲弄和譏笑。
玉嫣公主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刻意在羞辱她,激怒她,想藉此報復她,想用一種雄性的蠻狂魅惑她,讓她輕易的屈服在他專制霸道的吻裡。
「我尊重你是勁鷹王,才稱呼你為可汗,請可汗放開我!」玉嫣公主仍在他懷裡,嬌羞的紅顏仍末散去。
她生澀的情怯,全在他眼裡,一覽無遺。
他冷然的笑著,他豈能讓到手的天鵝,輕易的遠離獵鷹口中!
顯然剛剛的一切,這對雄心狂烈的他來說,還不夠,他要求得更多,不過,他輕易的便能挑起玉潔冰心般的玉嫣公主的情慾,他還挺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幽魅的眸光,摻雜著勾魂攝魄的諷意,「玉嫣公主,老實說,任何女人在我懷裡,都跟妳一樣,能夠燃燒出原始的慾望;妳說,雪漣王后來我這兒,不會得到幸福,那麼我應該讓妳實地體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和幸福!」
陣陣的嘲謔和譏諷,在在推翻她潰不成軍的理智,她愈不想跨入他設好的雄烈焰仇中,他卻愈加邪佞的張揚狂霸。
玉嫣公主在出城之際,在腰間上早已備有獨門暗器,那是一種劇毒的針器,但,她從不輕易出手,她一向不是個逞能鬥狠的女人,所以除非情勢危急、萬不得已,否則她不願傷害任何人。
當她知道好言勸說和蠻力,都已無法改變他執意的侵略時,她必須改變主意!當她的指尖意圖進入腰間取毒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