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突然伸出手扯開她的單衣,她大吃一驚,立刻大叫:「你做什麼?」她掙扎,動手揮上他的臉。
只聽「啪!」一聲,他挨了一個耳刮子,他瞪大眼,無法置信,然後一甩手,還了她一記。
龐明珠頭一偏,嘴角滲出血絲。
「你再不乖,我就殺了你。」他在她眼前晃動刀子。
她轉過頭,正視他。「要殺就殺,不用廢話。」她厲聲道。
他微睜大眼。「你這女人個性還真烈,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辣貨。」他淫笑,動手甩了她一記耳光,用力扯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肚兜。
她奮力掙扎,拚命尖叫,希望能將其他人引來,雖然她知道這希望有點渺茫,因為她住在別院,離正屋有一段距離。
她又揮了他一耳光,雙腿擒命踢他。
「你這個臭女人!」他抓住她的一隻手,但因為他另一隻手拿刀,所以不方便抓她。
但當她抓下他的蒙面巾時,他心一驚,右手的刀子便往她的手腕劃去。
龐明珠慘叫一聲,鮮血頓時傾流而出,他趁勢擒下她的另一隻手,龐明珠大驚失色」心裡喊:「不,不——」她拚命踢他的腿,她絕不能屈服。
當他俯身要親她時,她立刻把頭一偏,他正巧吻上她的脖子,他笑著親她。
「不要——」她大叫。
這時,她突然瞧見他的耳朵,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她仰起頭,咬住他的耳朵,令他大叫出聲,而她的膝蓋順勢往上頂,他叫得更淒慘了。
龐明珠乘機掙脫他的束縛,推開他,「砰!」一聲,他滾下床,抱著腿,捂著耳朵。
她大聲喘息,拉緊殘破的衣服想跳下床,他卻抓住她的左腳。
她尖叫,右腳猛踏他的手,他大叫一聲,鬆開她。
龐明珠往前跑,卻腿軟地跌了一跤,她吃力地爬起,瞧見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子,他的耳朵還流著血。
她往後退,撞上梳妝台,她立刻打開抽屜,拿出剪刀,而他大吼著濕向他。
「你這個臭女人,我要你生不如死!」他走到她身後,見她顫抖著手拿起剪刀回身指向他,他大笑,「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你……你別過來。」她朝著門口的方向前進。
他衝到她面前,她舉起剪刀刺向他,但還未傷著他一絲毫發,卻讓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而他的刀子一揚,就要往她臉上刺去。
龐明珠反射性地伸手去擋,只見「唰!」的一聲,她的左手臂又劃了一道口子。他鬆開她的右手,給她一記狠狠的耳刮子,令龐明珠摔至地面,剪刀飛了出去。
他蹲在她身後,撕下她一大片衣裳,露出她雪白的背。她大聲尖叫,轉身踹上他的肚子,他痛得跪在地上。龐明珠狼狽地往前爬,再次抓住剪刀,縮起身子,退到床邊。
他直起身子,大吼:「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讓你不得好死。呸!早知道就收兩倍錢。」
藉著月光,她可以瞧見他臉上的凶狠和猙獰,她顫抖著手握住剪刀,瞧見他一步步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她冷聲道,她絕不會任他羞辱的,只見她將剪刀反轉抵著自己的胸口。
「你……」他吃了一驚。「你敢。」
她揚起下巴。「你可以試試看。」她眼神冷然。
就在這時,毫無預警地,一聲巨響傳來,「砰!」的一聲嚇了兩人一大跳,龐明珠好一會兒才明瞭是房門撞開的聲音。
黑衣人在巨響的同時,立即作出反應。他一躍身,自窗子跳出,同一時間,石宗淵沖人內室,一眼就騰見龐明珠縮在床角,而一名黑衣人躍窗而出,他本能地就要退出,卻硬生生地拉回自己,不行!他得先看看龐明珠。
他走向她,盯著她散亂的頭髮,紅腫的雙頰上則印著五指印,而她的唇角留著血絲,衣服已殘破不堪,她左手的袖於甚至染了一大片血跡,怒火在他胸口燃燒。
他走近她,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她震了一下,戒備地瞪著他,似乎還沒回神。
「是我,放開剪刀。」他繃著聲音,小心地將剪刀扯離她的胸口。
她全身發抖,動不了,他硬撅開她的手指,抽出剪刀丟到一旁。
「沒事了。」他說道,聲音有些粗嘎,見她不停地打著哆嗦,他伸手握住她的肩,令她又震了一下。「是我,是我。」他暱喃著向她保證。
她這時才點頭,表示她明白他是誰。
「你有傷,我要看看你的傷口。」他輕聲道,深怕嚇著她。
見她點頭表示明白後,他才小心地撩開她的袖子、當他瞧見兩道紅色的刀口時,全身不禁繃緊,臉色沉了下來;他撕開她的衣服,替她包紮,她的傷口劃得很深,仍在出血。
他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抱起她,感覺到她全身顫抖不止,他的下顎抽緊,眼神冷了下來。
「你……你在生氣?」她的牙齒喀喀作響。
他沒有回話,此刻「生氣」二字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的怒火只有殺人才可以平撫,他抱她走出破爛的房門。
「你要帶我去哪?」她驚道。
「帶你回家。」他怒道。她在這裡被入欺侮,龐府竟然無入知燒,如果不是他剛好來,第二天她不是死了,就是已被人凌辱,這兩種結果都讓他想發狂。
「不,我——」
「你還想待在這兒?」他勃然大怒。
她全身發冷,額著聲說:「不,我不想。」
他抱緊她。「沒事了。」
她抓緊他,身子打著哆嗦,根本沒有辦法停止,她手上的布再次被血染紅。她閉上眼,這時才開始感覺到痛,一想到方才發生的事,她抖得更厲害。
「不要想那個畜生。」他冷聲道。
她點頭,將臉埋在他溫暖的頸側,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牢牢地箍緊他。
他加快腳步,身影投入夜色之中。
☆☆☆
石宗淵來回地在自己房門前踱步,皺著眉頭,神色凝重。
「怎麼這麼慢?」他抱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