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一定將你媽咪壓在身下好證明我的身手。」這小子又開始不可愛了。
聞言,更懷疑了,「你還能靠近媽咪嗎?」
「唉……要是你媽咪明天把我革職就慘嘍!」同在一個屋簷下就這麼難搞定,要是被轟出門不就更棘手了。
「什麼是革職?」
暗子銘好沒氣的爬了爬頭髮,「就是你從此再也沒有奶爸,然後會有新的保姆來。」
聞言小臉當場糾結,加入苦惱的行列,突然,他笑了起來。
「啥!我沒教你要有同情心嗎?」暗子銘冷冷的瞪他一眼。關明傑靈機一動賊頭賊腦的依附在他耳邊說出計謀,「萬一媽咪不要你,那就換我當你的老闆。」
「喔,好主意。」
一大一小的隨即在房裡擬定契約,暗子銘雖知道這是無任何效力的約定,但至少可以讓小鬼暫時忘記自己很遜。
「不要寫保姆啦,奶爸、奶爸,你是我的奶爸。」關明傑拿著鉛筆把字塗掉,還好媽咪有教過他保姆兩個字怎麼寫。
暗子銘抬頭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小人兒,他那明顯的渴望有傳至他心中,那一瞬間他幾乎錯亂的以為明傑開口喚他爸爸了,這感覺很奇妙,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相處愈久愈像是一家人。
「好!就寫奶爸。」有了死忠的支持者,暗子銘更加堅定要將關潔心娶到手。
「時間是一百年喔!」
「沒問題。」
關明傑簽上名字又蓋上小指印,完成合約後,兩個人賊賊的笑了出來,不過小臉很快又垮下,「可是我只有這些錢耶?」「拿錢做什麼?」看著小豬撲滿,暗子銘摸不清他的思緒。「這些錢夠請你當我的奶爸嗎?」關明傑搖一搖小豬,那聲音聽來就覺得少得可憐。
「我不跟你收錢。」跟個五歲的小孩打契約就夠離譜了,還址上錢不就太誇張了。
「你確定?」
「當然!」光是他的心意,暗子銘就覺得承受不起了,「我會以最短的時間追到你媽咪!」
「你好遜哦,腳這麼長還追不上媽咪喔?」他鄙夷的瞪著暗子銘修長的雙腿。
暗子銘滿臉黑線,看來方纔的事件讓他的形象全毀了,「這追的意思是讓你媽咪愛上我!」
「喔,那我一定會幫你的,到時候要讓我當花童喔?」
「當然沒問題!」
「嘻!對了,媽咪想要在公園後面的教堂結婚!」關明傑不經意將母親的渴望道出。
「媽咪還說過什麼、想要什麼?可不可以通通告訴我。」他怎麼沒想到這孩子就是提供資訊最好的管道。
「媽咪想要……」
雖然是零散的資料,暗子銘還是很認真的一一寫下,「還有呢?」
「對了!還有房子,像這幢一樣的房子。」
「房子不是已經有了?」暗子銘寫下後又塗掉。
「不行塗掉啦,這房子是暗爺爺的耶!」關明傑不會寫房子兩個字,立刻畫了幢房子記著。
「媽咪不是買下了嗎?」
關明傑頭似波浪鼓搖著,「沒有啊,如果屋子是媽咪的,那上次有人要買,我一定叫媽咪把房子賣了,三億耶!要畫好多好多的圈圈。」
「喔?」暗子銘在心中衡量可信度。
「如果有三億,那媽咪就不用常常忙著工作不理我了。」關明傑垂喪著臉。
「屋子不是媽咪的,那為什麼可以住在這裡?」所有權狀上的名字確實是關潔心啊。
「暗爺爺要出國去玩很久很久啦,我們替他顧房子啊,好好笑喔,房子又不會跑掉,不過媽咪說月租才五千塊,又可以幫暗爺爺。」
這下暗子銘無法理解了,之前將原因歸咎於他人城府太過深沉,而這一回還能這麼想嗎?
真是他把單純的事一再複雜化?
他非得把老頭子的目的弄清楚不可!
當晚,暗子銘打了不少電話,卻怎麼也連絡不上江建逸,於是他又撥了通越洋電話派人調查。
羅勃·席勒是美國阿拉巴馬州日偵探事務所首席偵探,也是暗子銘的好友,不過首次請他偵辦案件,他的成績就掛了零。
他不明白的是,羅勃是捨不得讓老人家傷心,因此才會讓自己完美的紀錄寫下失敗。
關潔心避不見面是預料中的事。
暗子銘利用這段時間收集資料,一口氣買回小說九十七本。
他看書的速度非常快,但實在太多,只能先照書店老闆特別推薦的挑著看,著重的點全是男主角如何追女主角的過程。
「呼!」一整天下來他只看了十五本,比預期的相差甚遠。關潔心的文筆琢磨細膩,讓他一再思量,感情豐富,不像他宛如一灘死水,難怪自認為的滿腔情意在她眼裡並不及格。
不,經過凌晨的魯莽恐怕已呈負數了。
「唉!」他真這麼差勁嗎?
求愛慘遭拒絕,這讓他深深感覺到自己有多麼在乎她,短短幾天內無情變得多情,心緊緊繫在她身上。
「又歎氣,你看不懂媽咪寫的書嗎?」一旁玩耍的關明傑忍不住開口。
暗子銘站起身來活動筋骨,「我要改變作戰計劃,要更積極一點!」
「哇!好主意耶。」聽完策略後,關明傑終於又對他恢復了信心。
「時間寶貴,咱們要動作快。」暗子銘打電話安排一切,不到一個鐘頭,所有的大小事情已安排妥當。
翌日早晨,一大一小擊掌加油後,立刻展開計劃,暗子銘到客廳將總電源切斷,入秋,正午時分仍舊炎熱,沒冷氣、冰箱不能保鮮,也不能用電腦寫作了。
關明傑感到很興奮,真不虧是未來的爸爸,搗蛋能力比他厲害多了,不過等待半個鐘頭後他開始煩惱了,「媽咪還有一台可以裝電池的電腦耶。」
「支持不了多久的,我們先吃冰棒解熱吧。」
暗子銘還特地買了一個裝電池的電扇,兩人就吹著風扇在庭園的涼椅上組積木、拼拼圖消磨時間。
莫約兩個小時後,二樓終於傳出聲音。
關潔心一夜未眠,腦海裡全是暗子銘霸道的身影,天氣悶熱,又遇停電,心情怎麼也靜不下來,受不住煎熬終於踏出房門透透氣想把那男人趕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