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眸光一閃,「柳小姐要辭職?」
「下禮拜一我就不去馳皇上班了,也請您通知司機不必再來接我上下班。」
「柳小姐,您還是親自向總裁說明此事比較妥當。」
「不需要。」她不假思索地拒絕。
「柳小姐,總裁不會——」
「對不起,我不想讓計程車等太久,您自便吧。」柳子箋抓緊皮包,腳步有些慌亂地衝向電梯。
當電梯的門一關,她立即輕吐了口氣。
既然作下決定,就不要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況且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處可以供自己棲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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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箋來到一處仲介公司所介紹的地點。它是位於離市區不遠,而且也十分寧靜的社區,她當下便決定只要價錢合理,她就要買下它。
然而,當她走上這幢公寓的五樓時,迎面而來的卻是——
「柳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呃?是你,湯先生!」唐倩倩的男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原本跟她約好見面的先生呢?
「這家仲介公司是湯氏財團旗下的關係企業。」湯傑生咧嘴一笑。
「湯氏財團?」很有名氣的大公司,他竟然是湯氏的小老闆。「湯先生,可是我需要專業的人來替我介紹房子。」
「子箋,你有條件住更好的豪宅。」
柳子箋不喜歡他臉上的笑容,更不欣賞他這番話的內容。
什麼叫作「有條件」?
「湯先生,我跟您並不熟。」他直接喚她柳子箋,是不是太過失禮。
「我們很快就會變得很熟稔。」
湯傑生臉上的笑意加深。然而,看在她眼底,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不願再去細想他這番話,只想盡快離開,「既然那位先生不在,那我改天再跟他約時間,再見。」
「你不能走。」
柳子箋根本不理會,腳步愈來愈急促。
可是,當她想要走下樓時,有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卻突然出現。
「你們要幹什麼?」她惶恐地慢慢往後退。
「子箋,我的條件絕對不會輸給火燭間,來跟我吧!」湯傑生輕易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湯先生,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能給你的,我一樣也可以給你。」
「湯先生,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
忽地,她的後頸一陣劇痛,她在剎那間失去意識。
第八章
惡!是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一直在舔舐她的臉?
柳子箋硬逼自己從昏沉中轉醒。當她一睜開沉重的眼皮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斯文卻色迷迷的臉孔,不僅令她在剎那間完全驚醒,就連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她下意識地想抬手按揉額頭,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軟綿綿的,一點都使不上力。
柳子箋一駭,體內的腎上腺素倏地激增。
「湯先生你……」這算是綁架嗎?
「叫我傑生。」湯傑生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柳子箋強壓心中的驚慌,「湯先生,我跟你有什麼過節嗎?」她曉得這句話問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會跟湯氏財團的少東有所牽扯,她只是想借此鎮定一下情緒再說。
「是有那麼一點。」先前他根本不曉得晶片就在她手上,否則他早就對她下手了。
湯傑生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我什麼時候跟你有過節?」她訝然地反問。
「嘖,姓火的難道沒告訴你?」湯傑生一提到火燭間,臉色便不自覺地猙獰起來。
「告訴我什麼?」
據她所知,馳皇與湯氏財團並無業務上的往來,不過聽湯傑生的口吻,好像與總裁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過,就算他與總裁有仇,也不能遷怒於她呀!
「看來火燭間還護著你的嘛。」
火燭間為保護柳子箋,就一定會設法自國際刑警那兒將晶片取回,而且,他還要火燭間拿馳皇作擔保,以確保他們湯氏能夠高枕無憂。
「湯傑生,請你把話說清楚。」護她?她又沒怎麼樣,總裁幹嗎要來護她?說真的,她實在愈來愈搞不清楚狀況了。
「等火燭間把晶片拿來,你再直接問他不就得了。」湯傑生得意地重重吻了她一下。
柳子箋驚叫一聲,直想作嘔。
「湯傑生,什麼晶片?你們到底在說……唔……」她話未說完,即被強灌一種不明藥物,不到三秒,她就陷入昏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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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要照做嗎?」陳特助戰戰兢兢地問道。
火燭間往後靠向椅背,冷俊的容顏並沒有顯露出太多情緒。不過,他手裡所持的那份辭呈,已經被他捏個稀爛。
火燭間低頭看著自他手中滑落的那團廢紙,繼續保持沉默。
許久之後。
「哼!當然不。」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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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真該死,這火燭間還真沉得住氣。」湯傑生一來到囚禁柳子箋的臥房,他便狠狠地重拍桌面一記。
柳子箋體內的藥性原本就快消退,再加上這聲駭人的巨響,立刻使她驚醒。不過,她仍然覺得渾身無力。
湯傑生一瞥見她已轉醒,他立刻大步走向她,在柳子箋驚恐的瞪視下,伸手掐住她的纖頸。
「哼!火燭間不是挺寶貝你的,怎麼這會兒就不管你的死活了?」湯傑生面目猙獰地逼近她瞬間刷白的俏顏。
已經三天了。
如果火燭間以為他不敢對她下手,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還有,你為什麼要抓我來?而這又跟我們總裁有什麼關係?」柳子箋艱難地嚥了口唾液,發顫的聲音除了顯現她的緊張之外,還透著困惑。
「這關係可大得很呢。」
「什麼關係?」到目前為止,她仍是一頭霧水。
「假如火燭間有來,你就當面問他吧。」
「要是、要是他沒來呢?」
「要是他沒來……」湯傑生一頓,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倏地收緊,令她呼吸一窒,卻緊咬下唇不吭半聲,「那我就玩爛你,再把你丟給那個『聽說』很疼愛你、寶貝你的火燭間。」湯傑生猙獰一笑,在柳子箋快要昏厥過去時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