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晉芸拿杯酒,啜了-口,反正-提到馬,她就沒臉說話,所以她還是少開口為妙。
陸震宇取走她的酒杯,沉聲道:"會醉的。"她的臉愈來愈紅了。
杜晉芸靠在他胸前,覺得有些無力,"沒關係,反正有你在。"她慵懶地笑著,靠著他好舒服。
他無奈的搖搖頭,但心裡卻有種暖暖的感覺。他抱她坐好,因為她已有些坐不穩,酒力恐怕是發作了。
杜晉芸歪頭看著陸芙琳和韋文智在談話,不由得露出滿意的微笑,她心想相公應該是不會反對的,因為他沒擺出一張臭臉,這是個好現象。
她仰著臉注視丈夫,不由得輕歎口氣,覺得好滿足,陽光在他頭上閃耀著光芒,感覺好溫暖。
"怎麼歎氣?"陸震宇不自覺輕聲道,她的眼神像在作夢一般。
"你的頭上亮晶晶的。"她甜笑著,"我喜歡現在這樣。"
她燦爛的笑顏讓他屏住呼吸,他沙啞道:"你喜歡我的頭髮亮晶晶的?"
杜晉芸咯笑,他在調侃她。"我是喜歡我們現在這樣,好悠閒,而且心裡會暖暖的。"
他微笑,她可愛的讓他想一親芳澤。
這時嘈雜的音樂聲響起,舞妓們又開始跳舞,打破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寧靜。
杜晉芸蹙眉地看向舞妓們,只見那名紫紗女子又緩緩接近他們,她不高興地皺著眉頭。這討厭的女人怎麼又來了?
陸震宇將她的臉轉向他,"你又在看什麼?"
她的雙手圈上丈夫的頸項,他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她的大膽行徑讓陸震宇挑高眉毛,她不是一向都很害羞的嗎?
杜晉芸打個酒嗝。"低頭。"她說。
"什麼?"
"你要低頭。"杜晉芸又道。
陸震宇低下頭,說道:"你真的醉了。"他見她眼神迷濛。
杜晉芸搖頭笑著,突然仰頭吻上他的唇,心裡好高興,他是她的了。
陸震宇驚愕地注視著妻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立刻,他化被動為主動,與她纏綿。
杜晉芸覺得全身暖烘烘的,漸漸地她軟軟的癱向他,陸震宇立即明白她醉了,他克制著離開她誘人的唇,杜晉芸的臉蛋迅速滑至他頸肩。
"你是我的。"杜晉芸呢喃。"我愛你。"她磨挲他的頸項睡著了。
陸震宇一抬頭,卻發現賓客全訝異地張大嘴,他皺下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所有人立即左顧右盼,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他抱緊杜晉芸,嘴角掛著笑容,她真是讓他驚訝,他愛憐地撫著她的背,想著她最後說的話。他覺得心滿意足。
* *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杜晉芸坐在床沿,想著她怎麼會睡在這兒,她不是在王爺府上嗎?
就在這一幕一幕地追溯下,她驚覺她好像……似乎……吻了震宇……
不可能,杜晉芸立即否認,她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一定是在作夢。"杜晉芸為這幕景象找到適當的理由。
可是,她心中卻隱隱覺得那是發生過的事,她乾笑幾聲,立即壓下這種想法。
杜晉芸看著燭火,不由睜大眼、這才意識到已經夜晚了,她迅速起身,卻覺得頭暈暈的。
於是又坐下,她竟加此不勝灑力。
她緩緩起身,穿好衣裳,揉揉雙眼,她肚子餓了,不曉得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走出內室,在椅上坐下,喝口茶,清醒一下腦袋,順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填肚子。
然後,她發現某件事不對勁,她的書架不見了,她驚呼一聲,立刻站起。
"書呢?"杜晉芸叫道。她的書呢?
杜晉芸跑進內室,環顧一眼,沒有,奇怪?書怎麼不見了。
她驚慌的奪門而出,瞥見對面書房透出的燭火,她立刻奔向前。
她急切地推門闖入。"夫君--"
驀地,她楞在原地,書房不只陸震宇一人,還有另一名男子,而他們正目不轉晴地盯著她瞧,訝異於她的闖入。
杜晉芸困窘地漲紅臉,她聽見陸震宇一聲歎息。
"什麼事?"陸震宇認命的說。
"我的書不見了。"杜晉芸驚慌道,她跑到他身前,抓著他的手臂,眼眶已泛出淚水。
"我叫人全搬進書房了。"陸震宇眉頭糾結,對於妻子因書本不見而著急,顯得不高興,那些書就像她的寶貝似的,她就只會想到那堆該死的書嗎?
陸震宇以眼神示意在場的另一名男子先離開,隨即抬起她的下巴,拭去她滑下的淚水。
杜晉芸鬆口氣。"在哪兒?"她四處張望,只見她的書架全擺在牆邊,她露出笑容,就要奔過去。
陸震宇扣住她的手臂,杜晉芸不解道:"你怎麼抓著我?我要去看我的書。"
"別管那些書了。"他不悅道。
"我只是想去看一下--"
"我說別管了。"他不自覺有些大聲。
"可是順序說不定搞混了--"
"我說別管了。"他怒道。
杜晉芸睜大眼。"你為什麼又對我吼叫?"她蹙眉道,不懂他到底在氣什麼?
陸震宇托起她的下巴。"別老開口閉口都是你的書。"他意識到他的妻子老愛說"我的"、"你的",什麼"我的書"、"我的玉珮"、"那是我的,那是你的",他覺得這些字句很刺耳。
"可是那本來就是我的書。"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我是你的?"他促狹道。
杜晉芸"啊?"一聲,困惑地偏著頭。
陸震宇不疾不徐道:"你說我是你的。"
紅暈迅速染紅她的臉蛋。"沒有,我沒有。"她拚命搖頭,不記得說過這句話。
陸震宇很樂意提醒她。"你忘了?今天晌午,你吻了我之後。"
她的臉簡直快燒起來了,她真的做了那種事?她無法置信。
"我……"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不記得了?"他問。
"我喝……醉了。"她支吾道。"我……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我不打擾你。"她轉身要離開,才發現丈夫的客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