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主的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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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宮主,我那個是、是……」

  「藥我已經喝下,你不過來看看我腕上的紅點還在嗎?」葉焚銀話鋒一轉,一雙惡魔般邪肆的眼,暗藏著一抹蠱惑,直瞅著米菱。

  「不、不用了,宮主才服下沒多久,藥效不會這麼快。」米菱力持平穩,而為避開他充滿詭譎的目光,她還蹲下身,作勢收拾被她弄碎的藥碗。

  怪不得他說藥材不是問題,想不到義父所記戴的那些珍貴的解毒藥方,這宅子裡應有盡有,而許大夫之所以無法解毒,差別就在調配上的問題。

  想著、想著,米菱突然痛呼一聲,白玉般的食指瞬間被碎片割出一道血痕。

  見她被碎片劃傷,葉焚銀竟挑眉邪笑,「既然要收,就收干掙點。」

  他居然命令她收拾乾淨點。

  搞什麼!她的手都已經受傷了,他竟然還叫她……

  可惡!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當真以為她膽小如鼠、懦弱怕死嗎?

  沒錯!她米菱的確怕死,因為她還未完成義父的遺願,所以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但倘若血陽宮的人一再把她的退讓當成是理所當然,那就很遺憾了。

  也許,骨氣與尊嚴不能當飯吃,不過讓葉焚銀見識一下也好,尤其她要徹底地讓他明白一件事,她的退縮與軟弱全是因為他是病人,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就可以任人隨意糟蹋。

  「我不收了。」米菱火大了。

  她猛一起身,漲紅的臉蛋儘是叛逆的表情,其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強烈地宣告著「要殺便殺、要砍便砍」的高貴意念。

  葉焚銀笑了,笑得好像狩獵到一隻罕見稀有的小動物般,既愉悅卻又殘邪至極。

  米菱有些畏縮,除訝異他沒在她額頭上開個血洞之外,也震懾於他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淺淺微笑。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表達的還不夠清楚?

  「你的驚夢之毒已解,換言之,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不過看在我救你的份上,我希望你能讓我死得痛快一點。」如何,她這番話說得夠清楚了吧!

  「你很想死?」葉焚銀的聲音透著一絲詭譎。

  「誰會想死?但容得了我作主嗎?」

  「你可以不用死。」

  「你……為什麼?」她不懂,先前他不是一直很想置她於死地,但礙於她能解驚夢之毒,所以才遲遲沒動手。

  「你救了我不是嗎?」葉焚銀微揚的唇瓣,不經意地凸顯出他陰惡的一面。

  咦!有古怪,不過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她何不……米菱不懂掩飾表情,在開口的同時也浮上一抹淡淡的怯意與心虛,「可你之前不是暗指我跟那個害你中毒的人有關?」

  很顯然的,對葉焚銀施以驚夢之毒的人便是義姐米君兒,雖說她不曉得君姐為何要改名,甚至是下毒害他。但倘若被葉焚銀知道她與君姐之間的關係,那依血陽宮的作風,不僅君姐性命不保,連她也會被血陽宮給千刀萬剮。

  所以,她才故意試探葉焚銀的。

  假如他執意認定她跟君姐是同夥的,那她乾脆一肩扛下責任。她死掉無妨,但君姐絕對不能有個萬一!因為義父最大的心願還得靠她完成呢。

  不過,昊陽玦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是一直否認你跟金陵第一名妓有關?」嘖!天真的丫頭。若非她有趣得緊,她不可能存活到現在。

  「金陵第一名妓?你是說蘇、蘇琉君是個妓女!」她烏黑的眼珠子差點剩凸掉出來。

  「沒錯,血陽宮宮主就是栽在一名妓女手上。」

  葉焚銀偏首佞笑,模樣殘酷得可以。

  第四章

  君姐竟成了金陵第一名妓?

  在她離開的這段期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不!君姐是要繼承義父衣缽的,絕不能夠……

  「瞧你這模樣,好像真認識蘇琉君。」

  情緒還處於高度震驚的米菱當下一僵,「我……」不,她不能自亂陣腳,米菱飛快地調整紊亂的心緒。

  她火速以不屑的口吻來掩蓋方才過於外露的表情,「我又沒去過煙花之地,哪有可能認識什麼金陵名妓。」君姐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是什麼呢?

  「即使你們認識也無妨,或許我還可以借由你來……」

  「我就說我不認識她了嘛!」米菱的聲音無法抑止地提高。

  不能說,原想一肩挑起米君兒責任的米菱,在這一刻驀然警覺到親口招供無疑是讓自己與義姐同時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更何況,葉焚銀性情捉摸不定,行事作風更是詭譎難測!她無法確定他會在她承認全是自個兒教唆君姐施毒害他的情況下,而饒過君姐一命。

  葉焚銀在笑,笑得米菱都深覺自個兒是越描越黑。不行!這樣下去準會完蛋,她害死自己不打緊,若因此傷害到君姐,她可無顏面對在九泉之下的義父。

  「我……這是……哈!堂堂的血陽宮宮主竟是在嫖妓的時候栽了個大跟頭。」此話一出,米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完了,她竟然口無遮攔地暗諷他。

  笨!這下該如何補救才好?

  「宮主您別誤會,我……我的意思是說,人都有不小心的時候嘛,況且宮主是個男人,偶爾嫖嫖妓也不為過啊。」

  「我今後應該不會再上青樓找女人了。」他身邊其實不缺女人,若非血陽宮設在金陵的堂口出了點問題,他不會上金陵來,更不會在金陵堂堂主刻意的安排下,上青樓一睹所謂金陵名妓的風采。

  「呃,這是當然,宮主現下應該是避青樓而遠之了。」她傻笑以對。

  「不,因為現下有你在旁伺候著。」

  喝,有她伺候著,那不是指她要——

  不不……是她想太多了,宮主的意思絕不會是她腦袋裡所想的那種意思,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呃……哎呀!她不要想,不要再去想了啦!米菱很想裝糊塗,但臉蛋卻不自然地浮現出一朵異常窘迫的紅雲。

  「怎麼,你不喜歡伺候我?」他突然沒了表情。

  葉焚銀沒了表情的俊美輪廓,更顯詭譎,教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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