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早就去廟裡上香,感謝老天賜給他們一房好媳婦。」東方將邪突然起身逼近她,照實回答她的疑問。
突地,慕容涓涓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她知道相公是刻意在挖苦她。
好媳婦……慕容涓涓在心底苦笑。
「對不起,一切都是涓涓的不是。」一雙翦水秋瞳,滿含愧疚之色。
「這下你可滿意了?走吧!」浮現一抹肆笑,東方將邪懶得再看她的惺惺作態,便優雅地轉過身,邁步想離開。
不過才走沒二步,東方將邪就知悉身後的慕容涓涓並沒有要隨他走的意思。
「娘子若是走不動,為夫倒可以幫你忙。」東方將邪欺向她,旋即摟住她的腰際,準備要將她抱起。這點把戲他倒是很樂意接受。不可諱言的,她這副融合著純真與妖嬈的玲瓏嬌體,以及那身似柔似水的雪白肌膚,的確能帶給他不一樣的享受—讓他在昨夜像只發狂的猛獸般,一再地強索、侵略她。
所以,只要她耍心機的對象是他東方將邪,那他就不介意她這些無傷大雅的挑逗遊戲。
「不,相公,涓涓想在此地等候爹娘回來。」她連忙抓住他的雙臂要求。
「你想等他們回來?」東方將邪好整以暇地放開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並扯出一抹不算笑意的唇紋。「我想親自向他們請罪。」
「真要等他們回來?」
「嗯!」慕容涓涓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好,你就在這裡慢慢的等。」東方將邪突地俯下身,一臉邪氣地平視她嬌美的臉蛋。
「相公……」就在東方將邪準備離開她時,她竟冷不防地回頭喊了他一聲。
但在出口後,她就十分後悔自己的衝動。
是她自己說要留下來的,還有什麼好擔心害怕?
「還有事?」東方將邪笑容可掬地回望侷促不安的小娘子。
「相公,你要讓我一個人留在此地嗎?」慕容涓涓不自覺地絞著腰側的羅裙,怯懦地問。單獨面見陌生的公婆,的確讓她產生了慌亂。
「不想獨自留在這裡,那就跟我走呀。」他咧開邪俊的笑,等待她主動求他留下。
「我,請……請相公慢走。」只是等爹娘回來而已,她實在不用太緊張。
嘖嘖!還真倔。「那我真的走了!」
背對他而立的慕容涓涓,強忍著到口的挽留,委屈地點點頭。
「涓涓還以為你會留下陪伴我……」偌大的廳堂,除了她輕微的喘息聲之外,再也無任何聲音,她以為他已經走了。她的內心湧現一陣酸楚,茫然地望著空蕩蕩的主位,喃喃自語。
「想留下為夫就大方的開口,別一副活像你相公又出事的可憐模樣。」
第三章
甩了甩衣袖,從未離開廳堂一步的東方將邪,嗤笑地坐在她的側方,斜睇慕容涓涓粉嫩玉琢的側臉,以及臉頰上滑落的晶瑩淚珠。
「相公,涓涓並無此意。」似乎過了好長的時間,她才懂得去澄清東方將邪的誤解。
「哦?那你方纔那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他毫不留情地直搗她的痛處。
「相公請別誤會,是涓涓的不是,不應該在相公背後亂嚼舌根。」慕容涓涓渾身僵硬地立在原地,聲如蚊蟻地道歉。
聽了她的回答,東方將邪彷彿很不滿意似的。「看著我,然後把剛才的話重新對我說一次。」
哼!他的小妻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逆來順受的表現,這絕對不是一個因貪圖富貴榮華而隨意改嫁的寡婦所會俱備的德行。
慕容涓涓很聽話地半轉過身,空洞的眼神毫無迴避地迎視他那張陰鷙的臉龐,一字一字地說:「涓涓還以為,你會留下陪伴我。」
她說這話有錯嗎?
有,她當然有錯了,錯在不該將心中如此渺小的奢望給說出來,才會令相公這般生氣。
「對,想要我留下,就當著我的面直說無妨。但你要記住一點,為夫十分厭惡在背底裡耍陰弄權的女人,若想繼續安穩地待在東方家,就給我牢記在做任何事之前,務必都得要三思,這樣你懂了嗎?」回睇她的黑眸漾著一抹魔魅般的幽黯,直直地射向乍然失去血色的慕容涓涓。
「涓涓懂了。」仿若挨了一記悶棍,慕容涓涓荏弱的身子微微晃動一下,但她仍是虛心地接受他的教誨,無半點反駁,也無一絲一毫的埋怨。
「過來我這裡。」哼,二、三句就一臉受傷的模樣,還真脆弱。東方將邪訕笑地伸手遞向她。
慕容涓涓茫然地看著他那寬厚的大掌,神情恍惚地走向他,將輕顫的小手交給他,隨即被他緊緊地握住。接著他微一使勁,她整個人就捲進他的懷抱中。
之後,在毫無預警之下,東方將邪微勾的彎唇猛地壓下,準確地封住慕容涓涓來不及反應的唇瓣。
還沉浸於夫君訓示中的慕容涓涓,突然被他放肆又張狂的唇舌給弄得呼吸急促,就連蒼白的雙頰也逐漸泛起不尋常的赧紅。
恍惚間,她竟然產生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明明記得相公還在生她的氣,怎麼才一轉眼就……這麼說,相公已經原諒她了?
籠罩在心中的那層陰影瞬間一掃而空,微蹙的雙眉也漸漸舒展開,她怯生生地試著伸出小舌,馬上得到他激烈的回應。
呀!不行,他們現在可是在正堂之上,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唔……」慕容涓涓瞠大一雙迷的水眸瞅著夫君,而雙手忙不迭地拉扯他的錦衣。
然而東方將邪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雙臂還緊緊纏繞住想要退縮的她,下一刻,慕容涓涓就放棄原本想提醒他的舉動,立即淪陷在他熟稔的蠱惑挑情中,不滿足地貪求一絲絲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呀……」
「姨娘,您瞧,好羞人!」
突如其來的輕呼及那道硬裝出來的嬌柔嗓音,讓慕容涓涓霎時從激烈的纏吻中驚醒,但東方將邪的動作更快,在她還沒完全回神之際,他就已經早一步放開她,而他恣意的輕鬆神態,詭異得宛如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