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曼芸分手後的佟非愛,獨自來到一間較為隱密的高雅咖啡屋,怎知她才一落座,便在無意間瞄見斜對角坐了一對狗男女,不對,他現在已是單身,她管不了也罵不得。
佟非愛皮笑肉不笑地睨著男子愈來愈火辣的手部動作。
想做就去開房間呀,作啥在這種雅致的場所丟人現眼。難怪有句話說男人都用下半身來思考,她的前夫正好符合這句話,在他想要時,時間地點絕不是問題。
佟非愛優雅地端起瓷杯,輕啜了口又濃又香的咖啡,不過她一雙明亮的星眸卻仍緊盯著那對正在上演限制級鏡頭的男女。
就見男子的一手溜進女子的真絲襯衫裡,由女方酥胸劇烈起伏的情況來看,就可以得知他的手有多麼忘情地在揉掐,再來瞧瞧他的另一隻手,嘖,單看女方一臉陶醉且緊咬著下唇不放的樣子,就足以證明桌底下,那只正在挑弄女性私密部位的淫手有多麼的了不得。
老實說,見到這種畫面要她不臉紅心跳也難,但這只是純粹的視覺刺激,畢竟她與「男主角」已經離婚,所以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感受。
是嗎?
佟非愛,你不要騙自己了,你們才離婚五個月,你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種感覺並非是愛或恨,而是帶有些許的可悲、無奈、噁心,還有更多更多形容不出的感受。
突然,喀的一聲。
佟非愛將瓷杯放回杯盤上的聲音稍微大了些,引來隔壁桌投來關注的視線,但她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優雅地拿起叉子開始享用既美味又不甜膩的蛋糕。
不過這聲輕響卻打擾到了她的前夫。
常京介在挑起一道眉的同時,亦將置於女子裙下的手伸出來,下一瞬間,他用那雙會放電的勾魂桃花眼不著痕跡地掃過週遭,瞥見了他才離婚五個月的前妻。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笑得很輕佻,也很邪惡,甚至還帶點不懷好意。
他用力掐了女子豐滿的酥胸一記,才慢慢抽回手,不過女子似乎十分沉醉,在他抽回手時還不滿地嬌嗔了一聲。
然後常京介不知在她耳邊低吟了些什麼,就見女子含笑帶媚地點點頭,並以手勢要他趕緊離開。
而在常京介陡地起身的那一剎那,佟非愛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的目標,不過也無妨,反正在他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她表明將來他們仍然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說得真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我不希望你用那隻手碰我。」
當常京介帶著一張格外善良親切的笑臉走過來,且不待她招呼便逕自坐入她身邊的空位,還想用方才觸摸過他女友私密部位的那隻手碰她肩頭時,佟非愛不得不出聲。
那隻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髒了。
常京介只是聳肩一笑,毫不在意地將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那用這一隻碰總行了吧?」
他有些椰榆卻又帶點詭譎意味地伸出另一隻手,在她眼前晃呀晃地。
「假使我說不可以,你會放棄嗎?」她再次端起咖啡杯,斜睨著他那張邪惡的笑臉。
上天實在是偏心得過分,身為常氏集團總經理及未來接班人的他,就已經夠讓女人趨之若騖了,可是他偏又生得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俊美模樣,難怪當他離婚的消息一傳出,就有上百個女人等著上他的床。
不!
應該說,不管他有沒有離婚,都有上百個女人排隊等著上他的床。
常京介以實際動作來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大手大大方方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你在吃醋嗎?」他一臉曖昧地對她眨眨眼。
佟非愛聞言只是噗哧一笑。
幸虧她及時把咖啡吞進去,否則若是噴出來,那可就精采嘍!
「常大少爺,你這句話很好笑。」當他們還是合法夫妻時,她就已經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現在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約束力存在,換句話說,他若想和那個正瞠大一雙媚眼瞪著她的女友在這裡翻雲覆雨的話,她還會鼓掌叫好,因為有免費的A片可以欣賞。
「唉!坦白說,如果你能夠表現出一丁點吃醋的樣子,說不定我們現在還是恩愛夫妻呢。」
常京介冷不防地歎了一聲,而他那副煞有其事的落寞模樣令佟非愛的心驀然震顫了一下。
「常大少拜託你,就是因為我們曾經是恩愛夫妻,所以我才會徹底領悟你根本不可能只愛一個女人,況且我要是醋勁大發,三不五時就帶警察去按你房間的門鈴,我們的婚姻恐怕根本維持不到一年。」佟非愛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但常京介卻抓得死緊。
「哦,你真這麼認為?」
「不然呢?」她沒好氣地回道。
常京介興味盎然地揚起一邊嘴角,然後他湊近她低聲道:「非愛,你真的很美。」
「謝謝誇獎。」佟非愛刻意忽略鼻間那股屬於他的獨特男性麝香味,淡然回應。
「就這樣。」
「謝謝常大少的讚美。」
不然還要她說什麼?
「非愛,別這麼冷淡嘛,好歹我們也是夫妻呀。」
「請加曾經兩個字。」
「好,曾經就曾經,那麼,給一個吻應該不算過分吧?」
佟非愛瞬地怒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向她說出這種話。
「京介,從離婚協議書籤下開始,你就沒有資格對我提出這種要求。」她盡量按捺住情緒,以免屆時雙方都會很尷尬。
「非愛,我們這麼久沒見,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常京介的一雙桃花眼中滿溢著傷感。
要不是她曾經見識過他狠冽無情的另一面,也許她真的會被他這副血孔給騙去。
「不想。」
她想也不想地就回道。
「當真?」
常京介似乎不怎麼相信。
「當真。」
佟非愛淺淺一笑,答得十分篤定。
「非愛,你真會刺傷我的心。」常京介難掩受傷地說。
「京介,我們也相處過一段不算短的時日,你騙女人的把戲難道我還會不清楚嗎?」